************
本文故事,纯粹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其实,有那么点小伤心,但还是要坚持,还是要继续。
************
沪杭高速。
李若雨心急如焚,但明白越是这个时候,就越需要格外的冷静。
很明显,苏姀遇袭是替自己挡了枪,无论是谁做的,都源于自己行程的泄露,而登机前柳琇琳的话说明她很可能知道是谁要杀自己,是谁呢?
谁能让柳琇琳欲言又止呢?
是他?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国安的人把自己留下是因为事先知道会发生事情吗?
仅仅是需要自己做事的原因?
在香港袭击自己的人又是谁?
黄蓉的丈夫为什么会被突然释放?
为什么会发生事故?
巧合?
为什么事情总是围绕着自己?
一连串的为什么压得男人几乎透不过气。
考虑到安全问题,转道杭州,方美媛安排了石靖带着十余个人来接李若雨,车队高速穿行,行至上海。
到了医院门口,蓝雪瑛撅着小嘴说,“我可不进去!”
李若雨大怒,“我说让你进去了吗?”
“你!”
蓝雪瑛没料到李若雨会动这么大的脾气,看着男人双目赤红,隐隐有些畏惧。
祝姿玲忙拍了拍李若雨,“蓝小姐一路怪累的,让她先回去好了。”
李若雨重重哼了一声,拉着祝姿玲下了车,在石靖等人的簇拥下,来到重症监护室。
方澜和方美媛一夜未眠,正等着李若雨。
男人点了点头,不作停留,隔着监护室的玻璃看向病床,苏姀脸色苍白,戴着输氧装置,静静躺着,全无声息。
李若雨心如刀割,不忍再看,低声说,“她……她……”
“若雨,苏小姐脑部受了震荡,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没醒过来。”
“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说不一定。”
“我想进去看看。”
“还不行,等等吧。”
李若雨长出了口气,“大龙怎么样?”
“左肩中枪,有骨折,不过没大碍,你放心。只是蓉妹那边就……”
“带我过去。”
方澜领着李若雨到了康靖所在的ICU,黄蓉眼睛红肿,神情晦暗,呆呆的坐在外面的座椅上,看见李若雨也一言不发,男人走到黄蓉身前,深深的鞠了个躬,“蓉姐,我……我对不住你……答应过你的事,我没做到,姐夫……姐夫怎么样?”
黄蓉摇摇头,眼中又有泪水渗出。
李若雨扭头看向方澜,方澜也不住的摇头。
这时,上官月棠走了过来,一见到李若雨,眼睛便放了光,上看下看。
“上官医生,病人情况如何?”
“你是问康靖还是苏姀?”
“康先生。”
“哦,病人延髓受损,呼吸中枢受损,失血过多,虽然经过努力抢救,但目前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体征,但很快病人即将出现肺部感染,肝肾功能坏死,败血症等并发症,以目前的医学水平,是无法治疗的,很遗憾,他可能不会坚持的太久了,之后的每一分钟对病人来说都是折磨和痛苦。”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花多钱没关系,国外有办法吗?”
“你不相信我的专业水准?可以告诉你,世界上任何一家医疗机构都不行。”
李若雨失望的哦了声,看着凄婉无比的黄蓉,心头更加沉重,自己拥有了世人皆羡的女人,却无法保护她们,没什么比这更让人丧气的了。
“若雨,黄依曼警官要你回来后到她那里去一趟,有关案子的事想跟你谈谈。”方澜说。
“知道了,我这就去,澜姐,这里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
李若雨道了别,祝姿玲坚持要留下看着苏姀,李若雨知她跟苏姀甚是亲近,就同意了。带上几个人,奔往警局。
到了刑警总队,黄依曼正在开会,在办公室等了等,美妇带着几名下属回来了。
“李先生,想请您做份关于这起案子的笔录。”
李若雨看了看其余的人,淡淡的说,“黄警官,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你们都出去吧。”
黄依曼让下属们出了办公室,“你说吧。”
“案子有进展吗?”
“已验过子弹,跟上次你被袭击时不是一把枪。我们调取了事发前后的监控,车牌是假的,车辆目前还没找到。”
黄依曼说罢忽然冲到李若雨近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姓李的,我虽然讨厌小蓉那个丈夫,但你他妈的告诉我,他出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他就是个愤世嫉俗的书呆子,就算有什么错,大不了关起来,他会与人殴斗致死,打死我都不信,怎么会这样巧?”
李若雨一言不发,沉默了会,低声问,“你认为康靖的事有蹊跷?”
“那案子不归我管,我还要避嫌,但侧面了解了下,内部已经认定了是相互伤害致死,很快就会结案。”
“黄警官,你是蓉姐的姑姑,我拜托你件事,想办法搞到康靖出事的细节。”
“不用你说,我会尽力!”
李若雨掏出手机,翻了翻,递给黄依曼,“枪击的事百分之九十是这个人做的。”
“哦?”
黄依曼看了看,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照片,“他是谁?”
“他叫刘子善,他父亲是个市委书记,前段时间被调查,但自杀了,他认为是我举报了他父亲才造成的,所以一直想杀我,上次我被枪击就是他做的。”
“好,我马上派人发通缉令,全城搜捕他。”
李若雨摇摇头,“不,黄警官,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当你不是外人才对你讲,这件事非常复杂,复杂得超出你的想象,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对外人说,我会尽量找到他的行踪,然后通知你,到时候你抓人就可以了,贵局对我这桩案子一定还会敷衍了事,他们乖巧的很。”
“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牵扯到谁都不愿去管的事吧?上次我就察觉了。”
“现在的要务是尽快搞清楚康靖的案子有没有蹊跷,我的事不要紧。”
“你不怕那个刘子善再找上你?”
“放心,我死不了的。”李若雨淡淡答道。
“我还真是有点小看你了!”黄依曼托着下巴盯了会男人。
“你先回去吧,笔录有时间再找你做,别的事我有分寸。”
“黄警官,那我告辞了。”
************
离开刑警总队,李若雨在车子里再次陷入沉思,过了好久,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了一座公园。
在园内慢步踱着,理了理纷乱的思绪。
风吹树动,淡淡花香男人贪婪的吸着清新的空气,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哀伤呜咽的唱词,男人停下脚步,放眼望去,不远处的树下一位老者拉着胡琴,“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难丢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这一曲清代大家孔尚任的桃花扇李若雨却是不知,但词曲悲凉,听得男人呆立半晌。
起朱楼,宴宾客,楼塌了,一遍又一遍在耳畔回旋,经久不绝。
几声鸟啼,把男人唤回现实,找到柳琇琳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是我。”
“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要见你,马上,我的车就停在XX公园正门。”
“好,我马上过去。”
李若雨回到车里,静静等待。
没多一会,柳琇琳的车子到了,美妇戴着大大的墨镜,快步钻进男人的车。
上下左右打量了番,确定看起来没什么事,长出了口气。
“今天回来的?”
“是。”
“哼,还有胆子找我,上次电梯里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柳女王双颊晕红,狠狠掐了男人一把,李若雨握住美妇的玉手,凝视着,“琳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