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外有马廊,乃是养马之处。园西空地一片,俱是梨花馥郁缤纷,香气袭人。正一所好花园也。
灵公观看了一回,轩中筵席已备,夏姬执盏定席,灵公赐坐於旁,夏姬谦让不敢,灵公道:“主人岂可不坐。”
乃命孔甯坐右,夏姬坐左。今日略去君臣之分,便好尽欢。饮酒中间,灵公目不转晴,夏姬亦秋波送。灵公酒兴带了风情,又有孔大夫从旁打和鼓,酒能畅怀,不觉其多,转瞬日落西山。
左右进灯,洗盏便酌,灵公大醉,卧於床上,鼾鼾睡去。
孔甯私对夏姬说:“主公久慕容色,今日此来立要求欢,不可执谬。”
夏姬微笑不答。
孔甯由他便易行事,出外安置随众歇宿。夏姬整备缎衾绣枕,假意送於轩中。自己却香汤沐浴,以备召幸,只留荷花侍驾。
少须,灵公醒来,张目问:“是何人?”
荷花跪而应曰:“贱婢乃荷花也,奉主母之命服侍千岁爷爷,因持酸梅醒酒汤以进。”
灵公道:“此汤能为寡人作媒乎?”
荷花道:“贱婢不会为媒典,颇能效奔走。但不知千岁爷爷属意何人?”
灵公道:“寡人为汝主母神魂俱乱矣。汝能成就,吾当厚厚赐汝。”
荷花道:“主母贱体,恐不足当贵人,倘蒙不弃,贱婢即当引入。”
灵公大喜,即命荷花掌灯引路,曲曲弯弯,直入内室。
夏姬明灯独坐,如有所待。忽闻脚步之声,方欲启问,灵公入房内。荷花便将银灯携出,灵公使拥抱入帷,解衣共寝,只觉夏姬肌肤柔腻,着体欲融,欢会之时宛如处女。
灵公怪而问之。夏姬道:“妾有传法,虽生子之后,不过叁日,花房充满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