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的性子有些急,总是一副似乎动作慢了,那些她很宝贝的东西就被人抢走了的样子,做起事来也是风风火火的,看起来很强势,很主动似的。
可是笨笨的她总是把事情搞砸,然而拖着甜腻的嗓音向我和姐姐撒娇,让我们帮她收拾残局。
就像一只玩毛线球的冒失而又可爱的娇憨猫猫,高高兴兴地玩着,然后不知何时被毛线把自己困住,喵喵的喊着我们帮她解开。
小纯冲了进来,扑在我身上,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如苹果般娇艳的微圆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带着哭腔地娇诉道:“诺哥哥,你没事了吧,我听你的同学说你受伤了,还被人送到医务室来,都快吓死了啦。”
我无奈地拍了拍小纯额头,安抚着她,叹道:“小纯,我没事了,只是脚崴了而已。你是不是又是听了一半的话就风风火火地跑这里来了。冒冒失失的,不改改这性子小心嫁不出去呐。”
小纯死命地搂着我的手,把脸藏进我胸口,不依地扭动着娇躯,撒娇道:“诺哥哥,人家……人家也是因为担心你才这样嘛。不许取笑我冒失,不许啦。”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笑你就是了,但是小纯你能不能别乱动了,你这样乱动我的脚会痛的啊。”看着羞恼着的小纯,我哭丧着脸安慰她,明明是我受伤,为什么是我安慰她呐。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姐姐把小纯从我身上摘了下来,她亲昵地捏了捏小纯的脸蛋,笑道:“小纯,别闹了,你诺哥哥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因为踢球的时候不专心,偷瞄女孩子而不小心扭到脚而已。所以啊你以后要有耐心,不要听话听一半就跑掉哦。不然为某些没良心的家伙担心就不值了喔。”姐姐的说话的时候浅浅地笑着,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可是说出来的东西听在我耳朵里怎么就觉得有股莫名的杀气呐。
小纯的脸瞬间扭曲了,一字一顿道:“诺哥哥!你要好好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
我轻描淡写地说:“你们知道我那些朋友的德性的了,虽然有正经事的时候都不含糊,但是这种无聊的小事上,可个个都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好手。你们可千万别被他们给忽悠了。”
小纯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没有继续发作,我稍微定了下心,不过瞄到姐姐不置可否的微笑,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下麻烦大了。
姐姐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从包里拿出3个便当盒,笑着说:“我们就在吃午饭吧,反正若云姐不在。”
“谁说我不在呐。”若云姐端着一个煲,笑盈盈地站在门外看着我们,“这也算是我的一亩三分地,要干什么还是和我商量下比较好。不过我刚巧炖了一煲汤,大家一起尝尝吧。”
“谢了,若云姐。不过既然是凑巧炖的,分量肯定不够我们一起喝了。这么久以来,我弟弟受了伤的时候都是承蒙你的照顾,我们已经万分感激了,怎么好意思还麻烦你呐。”姐姐笑着回应道,说完之后顿了顿,盯着我继续道,“再说吃了便当差不多就饱了,再喝汤的话可是会撑到的,你说是不是啊,小诺?”
若云姐自顾自地从里屋里拿出两个碗和一个汤勺,盛了一碗递给我后才答道,“嗯,小若你不提的话我还不好意思说出来,这汤还真不够我们这么的人喝的。可是小诺是男孩子,吃的多一点身体才会好,而且他还受了点小伤,更是要滋补一下了。”
小纯又黏在我身上,撒着娇地摇着我的手,娇憨地说道:“诺哥哥,人家要减肥嘛,你帮我消灭半个便当好不?”
这个是我精神出问题了么?
怎么觉得便当盒和汤碗飘出来的的热气都扭曲了,而且还是扭曲成两个字——杀气。
背后直冒冷汗的我迟迟不敢伸出筷子,绞尽脑汁地想法子逃过这一劫,就在我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的时候,“吱—呀—”的开门声引开了姐姐们的注意力。
不过当她们看清楚推门进来的是谁之后门,状况似乎更糟糕了——张雨提着两个面包,一脸诧异地站在门口。
张雨微微一愣,继而落落大方地笑道:“还担心你中午饿肚子呐,顺手带了两个面包给你,看了是有点多余哦。也是呐,忘了柯诺同学身边总是围着一堆莺莺燕燕的。”
我慌乱下辩解道:“她们是我的姐姐和妹妹们啦,可不是什么莺莺燕燕。正好我今天踢球消耗很大,真的很饿呢,这些可能都不够吃呐,先谢谢你的面包了。”说完之后,心一横,把汤倒进便当盒,就着面包大口大口地扒拉起便当来。
张雨掩着嘴嫣然一笑,道:“你不用吃这么急,小心哽到了。虽然你扭到脚我有一点点责任,面包就算是我给你的赔礼了。可是你自己也活该,谁让你眼睛乱瞄。对了,这里还有你的一封信,好像是个女孩子寄给你的喔,你拿着吧。”
我好奇地接过信,原来是我住在离这不远的一个海滨小镇里的表妹谢雨桐写来的信,本想收进书包回家再看的我看到房间中的4双美目里似乎都写着“你敢不拆出来看看就试试”的几个大字,无奈地抽出信,念起其中的内容来。
笨蛋老哥:
见信好啊,老哥!
老哥你这混蛋,去年过年的时候居然没有和若姐姐一起来看我,是不是把我这个天真善良、温柔漂亮的妹妹给忘了。
我巨鄙视,巨鄙视你!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没来,所以原来装备给你的节目全部用到镇上其他男孩子身上了,你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少年因为你没来而惨遭厄运么?
你老是说你是个有公德心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惨剧你难道还能无动于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