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赴佳期两下情浓 谐伉俪一场欢喜(2 / 3)

闹花丛 清·姑苏痴情士 4286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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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听说,俞觉情兴勃然,遂推开双股,一气抽了数百,原来小姐尚未睡着,听见文英笑声吟吟,又听见渍渍声响,连那床沿俱已摇动,一时欲火难禁,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听了一会已无响动。

但见窗上月光照进,两个相抱睡熟时,已五更漏下矣。

小姐听得鸡鸣,自己披了衣服,推醒二人道:“快些!怕有人看见了,起来吧!”

又笑对文英道:“妾终身之事已付与君,可作速成亲,勿使妾有白首之叹。”

文英道:“既蒙雅爱,没齿不忘,自当央媒作伐,不致有误。”

小姐便令秋香送出后门之外。秋香回到花廊之下,听得外边房里那老婆子淫声浪语,恰似与人交媾的一般。这正是:

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

秋香不胜骇异,难道有汉子与这临死的老妇人睡着不成?迨至看时,被内虽则响动,却不见有人在床,便嘻嘻笑道:“老妈妈,你有什么妙法,会一火,独自取乐!”

随向他那软囊囊的肚子下摸了一把,不觉笑倒。你道是什么?原来是一根去皮的萝卜,放入在内,急急顶送,不料秋香将手捞进。

婆子笑道:“秋香姐,这时节还不睡,反来与我混账,想必你看得高兴。有些要了,怏爬上来等我与你试一番手段。”

秋香推阻,出房静听,房内如鱼嚼水,欢声不息,抽了千馀。

秋香叹道:“人言妇人欲念入土方休,不为虚语。”

遂急急回到楼上来见小姐,谁知小姐欢畅情怀,沉酣睡去。梦见闲步园中,见那生复来花下,遂携手登楼,颠鸾倒凤。

待云雨事毕,那生道:“小姐,今宵此会,无人知觉,何不就把春兴试共一谈。”

小姐道:“起初时,好似望雨娇花,我着一点,滋荣一点。”

那生道:“我好似奔泉渴马,饮一分,通奉一分。”

小姐道:“后来时,我好似含一粒金丹,俗骨从半空化去。”

那生道:“我好似入九天洞府,仙凤自两协生来。”

小姐道:“君可谓得个中趣矣,我们且下楼去观玩景致。”

那生欣然携手下楼,行至池畔,见池内双凫戏水。那生遂将石子与小姐赌打,偶然失足堕落水中。

那小姐方惊醒,见秋香站在身边,忙问道:“秋香,我刚才睡去,你将我说些什么?”

秋香道:“一句也没听见。”

小姐道:“你去吩咐春梅,到晚间叫安童看那开得好花,折两朵来与我。”

秋香听了便走出房来,未知春梅到园中见了安童若何?下回分解。

第叁回 梅香园内破花心 安童堂前遗春谱

诗曰:

可惜月年易白头,一番春尽一番秋;

人生及时须行乐,漫教花下数风流。

梅香有意觅鸾交,安童何福可能消;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悲生也断肠。

话说这丑梅香,是小姐房中使婢,名换春梅,眼大眉粗,十分粗陋。小姐嫌他粗蠢,凡一应细事,件件唤着秋香。只那粗夯用力的,便叫他做。这春梅又看不出丑陋中都带几分风趣,每至秋凉,便有些恹恹鬼病,攒眉咬指,就如西施效颦一般,便敖不过。有诗为证:

几度伤情不自由,投桃无计枉僝僽;

谁知传令宣花使,顷刻推门指点头。

秋香走去换他,走到门首,只听得他在里面唧唧哝哝,句句都是伤情话。秋香听了推门进去,掩口笑道:“春梅,小姐着我来吩咐你,到园中唤安童采花。”

春梅道:“瞒你不得,正花心动,在这里一步也走不动,你替我走一遭吧。”

秋香道:“不要体面的丫头,亏你说这话。”

春梅道:“你不要这般说,我的心就是你的心。如今秋凉天气,那条狗也是动情,何况你我。”

秋香道:“不要多言,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若是夫人听见,决不饶恕。”

春梅笑道:“言之有理,今后疼痒只自知罢。”

秋香道:“小姐要花,我先去伺候梳妆,你快去吩咐安童来。”便转身先去服侍梳洗。

你看这春梅慢慢行到园中,四围一看,却不见安童的影,便大声四道:“管园的安童那里去了?小姐等着要死,你快去折来。”

你道安童在那里?这安童恰恰脱去衣服,赤身露体在池边洗澡,远远听见有人唤他,心下惊疑道:“这个娇音却是何人?”

站起身来一看,又不见人,便大声应道:“安童在池边洗澡,叫我做甚么?”

春梅听说洗澡,便要想看看他那话儿,忙走到池边,只见他那话儿见了,春梅便大发起性来了。真是:

坚若钢针,巨若木杵,

赤条条恰正是去头发的沙弥,

乱丛丛就是那没眼睛的胡子。

逞威风,冲开肉阵,不须丈八长矛,

凭急性捣破皮营,便弃一层灶甲,

乌将军虽系旧名,角先生总其化体。

春梅看了,假意掩口笑道:“臭贼囚!好不识羞,青天白日露出这铁杵一般的东西,倘是夫人小姐游花玩景一时走到,反说我们干什么歹事。快些起来揩干了身,折花与我去!”

你看这安童却等不得揩干了身,披上衣服,束了暖肚,含笑向前一把抱住亲了几个嘴,说道:“春梅,我的心肝,我为你害了一场相思病,今日该是天缘凑巧来得正好。何不既在这芳草坡上做一个快活去。”

春梅道:“不可!倘若夫人得知,不说你要偷婆娘,例说我来拐小官,这怎么好!”

安童一把拉住不放,迎着笑脸说道:“春梅,你且听我说一个正理,前日夫人有言在先,说道:‘安童,园中花木你若浇灌的好,我拣个好日子把春梅与你做了老婆。’后来夫人、小姐同到园中看了看,这些红红绿绿、娇娇嫩嫩的花朵,果然茂盛,心中欢喜,又对我说道:‘安童,你小小年纪倒也中用,那春梅快要给你做老婆,看官历上择个好日子,便好做亲。’我当下便瞌头谢过了。我想咱们两个终久是夫妻,莫若今日先结了亲,以快情意。”

春梅半推半就,说道:“这都是你的花嘴,夫人决没有这话,我今年二十馀岁,不曾经过这风霜,难道我娇娇嫩嫩一点花心,被你这游蜂采去了不成?”

安童喜道:“你是个黄花女子,我也是一个黄花小官。今日黄花对黄花,大家耍一耍。”

遂上前亲了一个嘴。

春梅假意道:“要说便说,亲什么嘴,调什么情?”

安童笑道:“恐怕你嫌我不爱惜你。”

就将他一把拉倒。

春梅也乐于承受,低声说道:“安童哥,我也没奈何了,今日遭你手里。只是我来多时了,若是小姐要花,着人来唤我,便出乖露丑了。还到芙蓉轩后地板上耍一耍去。”

安童依他言语,就起身两手扯住春梅,又恐她跑了去。及到芙蓉轩后,安童替她松衣解带,才自己脱了下身衣服,伸出那件东西,更比方洗澡的时候,愈加坚硬。硬帮帮的粗如葫萝约六寸馀长,春梅看了,十分惊怯,惊的是恐有人亲见,吹到夫人耳内,怯的是自己不曾尝这件滋味,甜酸苦辣,怎么晓得?

忙道:“安童哥,我怕当不起。”

安童见她模样,更觉兴发,便道:“春梅,今日这好事不要没与,我前下南左来,买得一本《春意谱》观玩,要睡时欲火如焚,如何熬得过,一向藏在身边,我今且取出来和你照依上面的做个故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