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屋里昏沉无光,她挣扎着起身,可是过度情事后的酸软折磨得她再次躺回床上。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没有完全清醒,一点点挪动身体靠在床头边,闭上眼睛,大脑里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天晚上疯狂的一夜。
就在这张床上,刘陆北用各种各样羞辱人的姿势把她从头到尾翻来覆去地啃食一遍,各种手段层次不穷,在药效的作用下,自己理智尽失身体顺从欲望做了那些禽兽不如的错事,尽管不想记起那不堪入目的记忆,可只要闭上眼睛,那些恶心至极又异常火爆的画面却都翻涌上来,心里的燥意似烈火一般将她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她发了疯一样把床头柜上的台灯狠狠掷到地上,柜上的相册和装了半满的水杯也不能幸免的摔裂在地。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就像导火索,佘一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打算从床上站起来,把这个骗人的房间纷纷砸碎。
可下身的异常让她起身的双腿静了一瞬,颤抖着手从被子底下探过去,特属于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放轻呼吸,她闭着眼睛给自己打气,大着胆子一点点将盖在身上的薄被掀开,然后一双斑驳的腿缓缓地出现在视野里,白嫩纤弱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青紫的吻痕,大腿根处极其密集,有的甚至被嘬出暗红色,尽管能料想到这个结果,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气红了眼,心里把罪魁祸首骂了个遍,还是没能好受一点。
定定心,她把被子全部掀起来,小腿和脚上的吻痕她选择性忽略掉,可是脚腕上两个金色的脚铐让她绷到极致的情绪瞬间崩溃。
她尖叫出声,因恐惧和惊慌发出的声音尖利而高昂。可是这满腹的害怕跟委屈完全不因这寥寥几声尖叫就因此减少半分。
生无可恋的坐在床上,流了会眼泪。她看着往外绿意盎然的景色,慢慢平复自己的燥郁的心情。
不敢再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多待,她打算下床为自己筹谋。
可是现在卧室里除了床上,到处是她做刚才摔碎的碎片,一片狼藉,无从下脚。
气闷地呜咽几声,认命地翻找可以落脚的安全区域,因为走动的关系,脚腕的锁链时不时的因为碰撞发出‘哗啦呼啦’的声音。
要不是自己提着一口要出去的气,她估计都能再趴到床上委委屈屈的大哭一场,可现在在这个杳无人烟的地方,她又不知向谁求助。
慢慢的试着距离,这个脚链的长度几米长,以床腿为圆心,只限于卧室内活动,连阳台都去不了,亏得她昨天还在兴奋的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大片天然公园,今天就觉得还不如弄片荒野,最起码不会只能看着却得不到,白白受气。
站在卧室门边,视野里只能看到一楼的部分区域。返回卧室,按着记忆翻找自己放到手提包里的护照和身份证。
刚醒过来时,她环顾了一圈,这个房间内唯一的数码设备就是直对着大床的电视,别说手机了,电话都没有一台。
翻找半天,别说证件了,连她的钱包都一并消失不见了。
她无措的蹲在地毯上,嗤笑一声,刘陆北他可真是万无一失的计划。这么说来,估计在自己结婚那天的一切也都是他设计好的。
被耍的团团转的自己还担心他的身体,真是傻到极致。
只是可怜了赵芃德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倒霉碰到了自己,结婚当天新娘跑了,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他默许的走掉,走了没几天,头顶还被戴了那么大一顶自己送上去的绿帽子。
想到自己临走时他柔情满满地说要等自己回来,温柔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种放纵跟信任,一定是爱惨了的样子。
想到自己的处境,在这陌生的国度,没钱,没通讯设备,没车,没了自由,也许在不远的将来甚至还会没有自尊,她不能自已地把脸藏到膝盖上,嚎啕大哭。
刘陆北处理完学校的事,就驾着车往回返,已经饭点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家,而且刚刚被自己那样肆意宠爱一番,现在不知道醒来是个什么情况。
他一路上风驰电掣,脑子纷纷扰扰全是她醒来之后的各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