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酡红着脸,将沈清轩下肢的被子扯起了一点,斜眼看去,只见衣衫完整就慌忙放下了。
哪里想到更多,以为是沈清轩夜里寂寞,自渎造成的。
可说到底,心中还是有一分疑窦,毕竟那床上痕迹,非沈清轩这样一个瘫子能轻易造出来的。
只是无从猜想。
又掩门退出去了。
沈清轩对这一切并无所觉,一觉睡醒只觉身上疲乏,勉强摇铃唤来丫鬟,倚在床头用茶水洗了目,又蘸了青盐漱口,才洗了面吃了些东西,又躺回床上睡了。
第二天再醒来,精神才恢复大半,重新坐回轮椅上,伏在案前读书作画,脸上一派恬静,不显山不露水。
婢女在旁伺候着,硬是瞅不出一丝端倪。
她哪里知道,沈清轩身上被人深刻进入过的地方,连续几天都在不停的泛异样感,时刻提醒着,他有过那么一晚的荒唐,荒唐到连沈清轩自己都不愿意想起。
只是说来也怪,经过那么一夜折腾过后,沈清轩感到自己的心情明显恢复了,之前的焦躁沮丧都一并消失,仿佛让那夜狂风暴雨般的情潮涤荡干净。
周边无人时沈清轩自己也会思索,难不成是二十多年独身太久,憋成这样?
否则怎么解释他一旦得到满足,心中那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就潜伏回去了?
沈清轩至此开始正式考虑成亲的问题。
没有男人喜欢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做那事,沈清轩也一样。
虽然感觉很好,也是心甘情愿,欢喜的很。
可他本来不傻,一眼就看出伊墨的心不甘情不愿,衣带不解,甚至都不愿意在他体内出精。
将他弄至巅峰,就抽身离开,姿态高高在上,与其说欢爱,不如说更接近一场施舍。
何况一人一妖,一个有心一个无意,界距大到他甘心认输,自知没有弥合这条巨大鸿沟的能力。
有些事情,莫说人,就是妖也无能为力。
自那夜过后,伊墨已经多日都不曾再来过。
沈清轩眉眼含笑,透过窗户从容的望着院中一丛正艳丽绽放的花卉,心中数着日期,他的生辰快到了,这两天就要下山去,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要回府与家人团聚。
那就回去吧,来日娶妻生子,做他的沈大少爷,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渺小凡人。
而不是恋慕着可望而不可及的那只蛇妖。
也是奇怪,想到此他也并不感到十分悲伤,只有些怅然若失,仿佛心头空了一块。
却也不悲不喜,似是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