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应道:“只俺便是,你是甚人,问我怎的?”
童子道:“主人翁候之久矣。”
浪子道:“你主人翁是谁?”
童子道:“请相公进去便知端的。”
浪子举步走进庄门,见一妇人与一老者出迎,过了重门至中堂,行礼分宾主而生,茶再献。
浪子道:“不肖不识尊颜,不知老翁姓氏,有失瞻仰,今蒙呼唤,不知有何台旨?”
老者道:“某非元人,乃唐时人也,老夫姓郑名恒,字行甫,任职太常寺协律郎。”
指着妇人道:“此寒荆乃博陵崔氏,即俗所谓莺莺是也。”
浪子久闻莺莺之名,便举眼偷看。姿容丰美,真是奇艳绝伦,年似二三十多少者,便问:“夫人青春几何,乃尔归仙。”
夫人道:“氏年七十有六,大中九年正月十七日病终,与行甫合葬魏县。”
浪子惊讶不已,又思道:“奇哉!怪哉!怎的许多年纪,恰似三十多岁者。吾闻武曌年八十一岁,还似三十多的,大抵尤物相类如此。但今复與鄭桓稱夫妇者,何也?”
心里惊疑不定。正是:
可怜维岭登仙子,岂是吹笙醉碧桃
毕竟这是甚的缘故?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