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天是……到达异星的……第五天!”
“我们……找到了异虫的老巢,然后……想要去炸掉它们,想要毁掉它们……”手套上的血污与胶质让少女无法拿稳手中的录像设备,在一番手忙脚乱的操作后,黏糊糊的屏幕上才显示出少女那在战术目镜后布满绝望与泪水的脸。
井然有序的队伍很快就被异虫击溃了,通信频道里不再是战术规划与信息交流,也听不到子弹速射的轰鸣、热能剑启动的咆哮。
“蕾蒂二等兵!拿起你的武器!别傻坐着!”
不……还有人活着,是上士…他还在坚持吗……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名为蕾蒂的少女士兵因恐惧而双腿发软。
身上那一直被她认为十分煽情的紧身防护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裹在肌肤上,从胯间弥漫开的尿骚味也十分难闻。
“士兵!不要在摆弄你的破烂相机了!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能再战斗了!啊…可恶!”
从那吵闹的通讯频道里传来男人的怒吼与异虫的讥笑,想必上士正在被无数异虫包围着,很快也会被剿杀掉……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虐杀吧。
自己应该立即去帮助他…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击杀掉那些异虫,帮助上士突出重围,但如今的蕾蒂根本做不到。
与同行的大部分士兵一样,在这颗邪恶的星球上与异虫战斗,在见识了太多可怕的事以后,蕾蒂的意志已经变得敏感又脆弱。
其他人尚可勉强扣下扳机,而蕾蒂便只能像现在这样一边哭着一边用心爱的相机拍摄下一切——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会本能地将引起她兴奋的事物拍摄下来,比起那没法保她性命的枪械,还是手中的相机更重要一些。
“大家……大家都要死掉了……没有人能继续战斗了……”在蕾蒂耳边清晰可闻的,是铺天盖地的憎恶生命发出的嘶吼,是它们身上分泌的胶质黏液泼洒滴落的水声,是那在短短数天里相识的战友们所发出的苦痛惨叫与绝望的哀嚎,一切都在不停侵蚀着少女心中尚存的最后一丝勇气,不断提示着她一切都将被搞砸,每个人都会死。
“不……如果是死掉的话还好……我们死不了……那群家伙……贪婪地渴求着我们的身体……它们想要我的身体另作他用……我们每个人都没法死!也回不去家……”
少女的话音因哽咽而断断续续,她颤颤巍巍地将镜头转换方向,对准身前,荧幕上展示出她一直所面对着的画面……她眼睛所见的地狱。
与士官的男性队伍不同,这支由女性组成的小队在进入巢穴深处后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一开始,大家遇到了成群结队的阿波克里普斯异虫,那群家伙的身体纤长瘦小,力量微弱,攻击手段也只是用可以肆意伸长的触手鞭挞抽打,就算用常规武器也能将其轻松消灭,完完全全只靠惊人的数量带来麻烦。
蕾蒂所属的小队轻而易举地击退了它们——但却没想到它们只是令少女们放松警惕的诱饵。
泽克斯异虫们从地面开裂的缝隙中伸出触手缠住少女们的脚腕,将她们拖入自己那藏匿于地面之下的身体里。
环状生长在食道表面的利齿尖牙轻而易举地破坏掉少女们身上的防护服,她们娇嫩的肌肤与敏感的性器就这样暴露在异虫腹腔内数以万计的感染触体与排卵器官下,从此便会被囚禁于异虫狭窄燥热且弥漫着雄精恶臭的体内,在暗无天日、呼吸都困难的情况下一边被产入无数的虫卵一边被触手玩弄着身体。
被吞入体内的少女还能勉强地在异虫体内活动,努力地试图挣脱那些早已与皮肤或肌肉组织融合的感染触体,爬出异虫那布满恶臭黏液与尖牙利齿的食道,但在精疲力尽后却依然没能逃离的悲惨结局中变成绝望的产卵苗床,因为全身变异而逐渐模糊的视野在最后一刻还会仰望着泽克斯异虫大嘴外面的景色。
高大的亚冈异虫从空中伸出触手捕获惊慌失措的少女。
那些反应迅速、及时射杀了脚下的泽克斯异虫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会被触手缠绕腰肢,送入亚冈异虫的口中——它们那宛如凝胶一般的透明身体里尽是具有催情与感染效果的恶臭体液,被浸泡在其体内的少女宛如被封入琥珀中不断挣扎的昆虫,尽管会努力地游动踢打异虫的身体,但却根本没法再逃离那装满催情黏液的囊袋。
遮掩身体的防护服会被一点点腐蚀掉,少女恐惧的尖叫也会因为肌肤直接与催情液体接触的原因而变成情意迷乱的娇喘。
更为可怕的是,亚冈异虫的体液感染速度极慢,其体内的触手还会不断侵犯少女的身体,在她们的子宫内产下大量的幼体,借助少女身体的体温将其孵化。
因此被亚冈异虫捕获的少女无法立即死亡或是因为重度感染而失去理智,而是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腹部会在异虫的粗暴产卵下变得膨胀,小穴、屁穴甚至是尿道会被数不清的细小触手填满侵犯,同时在高浓度的催情体液浸泡下变得不能自已,身体也会一点点发生变异,这样的过程或许会持续长达数个月,被亚冈异虫捕获的少女那因为持续发情高潮而快要坏掉的大脑还能够勉强思考,她们会看到亚冈异虫在平日里正常地生活进食,而自己只能屈辱地被封藏在它们体内遭受没日没夜的侵犯。
藏匿于母巢穹顶上的迪米克雷斯异虫盯准了那些冷静而实力强大的士兵,以迅猛的动作从高空扑下,将毫无防备的她们一一扑倒,横向开裂的口器与锋利的尖爪撕开了少女们的防护服,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
迪米克雷斯异虫会伸出长舌与少女们接吻,同时将催情液体注入她们的体内,用粗糙的爪子揉捏她们丰满的乳房并用暗藏的尖刺触须对其进行改造成容易泌乳的体制,最后在不顾她们的惊声尖叫将背后的四条产卵长尾分别刺入她们的口腔、小穴、肛门与尿道,同时分泌出的感染液迅速渗入少女的身体,将她们那因高度扩张而撕裂流血的洞穴治愈并改造的宛如橡胶般可以肆意扩张。
或许有少数战士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在渴望交配的欲望中维持理智而站起身子、寻找武器,但灵敏又矫健的迪米克雷斯异虫会通过插入她们身体里的产卵器链接她们的脊髓,控制她们的神经,这将是一种非常迅速的感染转化,即便没有因为性器被粗暴插入疯狂产卵带来的快感中堕落,少女们也会被强制变成迪米克雷斯异虫的傀儡,变成能够行走的产卵苗床,还会手持机枪去射杀其他未被感染的人类,而被控制的少女本身还仍然保有自己的人格与意识,只能一边哭泣着一边受到异虫的操控,挺着塞满虫卵的大肚子与迅速膨胀、摇晃不停不断喷乳的乳房行走在这片异星土地上,最终完全感染瘫倒在地,一边感受着无穷无尽的孵化快感一边变异成非人的憎恶生命。
无论多么先进的武器、多么精明的战术,在擅长埋伏与伪装,懂得利用牺牲战术的虫群面前都是完全没用的……蕾蒂的相机将眼前这属于少女们的淫堕地狱完全拍摄下来,自己的勇气也在迅速消退。
她看得到那些从泽克斯异虫的食道中伸出的、悬挂着异虫的黏液与口水、渴望得到拯救的手臂;看得到被吞入亚冈异虫体内的,在青绿色的浓浆体液中痛苦挣扎的少女裸体;也看得到那被迪米克雷斯异虫操控着的、身体变得异常丰满,不断喷出乳汁与爱液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少女在哭泣着向队员开枪……
蕾蒂记得她们的笑脸,记得起她们在前往异星前有说有笑的样子,也记得她们的名字和国籍,大家曾经约好了回到地球后一起来一次全球旅行……但现在,大家已经都回不去了……在这该死的星球上,被可怕的怪物改造成可怕的模样,被迫与它们交配产卵……
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完败,士官的错误决定会让足有超过五十人的女性士兵沦为异虫们的苗床,超过一百人的男性士兵被异虫感染变成它们的同类。
在蕾蒂耳边此起彼伏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少女们与异虫交配产卵发出的快乐叫声。
异虫们懂得让女性变得堕落顺从,在扩张改造着她们的身体同时总是会注入高剂量的催情媚毒,即便是意志再坚定的女性也会屈服。
要不了多久,眼前这些无比痛苦的少女就会全部变成失去理智,只知道一边享受着被侵犯的快感一边为异虫孵卵、产出更多异虫幼体的苗床女畜吧。
“噗咚”
有什么东西被从远处抛投了过来。
被吓了一跳的蕾蒂,将相机对准了声音传来方向,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丰满诱人的肉体。
她那白皙紧致的肌肤在此刻已经沾满了异虫的黏液与污泥,修长的双腿被触手捆绑得无法动弹。
朝着天空,随着她急促呼吸一张一合的、被大幅扩张的小穴与屁穴红肿不堪,嫩肉外翻,还正在一股又一股地向外喷涌着乳白色的精液。
尿道抽搐着喷射出黄色的尿液,让弥漫着精臭的空气变得更加骚臭难闻。
她那头黑色的长发被精液与异虫黏液粘黏成缕,紧紧贴附于身体妖娆的曲线上,胸前那对丰满的白色肉团被触手勒成了一节又一节,乳肉中更是似有什么活物般在不停蠕动,因高度发情而挺拔的乳首红肿诱人,不停地从被明显扩张变大的乳孔中流出乳汁。
蕾蒂认得出她的身份……那是曾经与她亲密无间的人。
“二队长……格蕾亚老师……”
在考试中战胜了大部分男人,名次仅次于士官的女性。
平时是一位温文儒雅的贤惠女子,在战斗中却会化身修罗,以冷静的头脑和娴熟的技术屠杀异虫,是这支队伍不折不扣的主心骨……
她一直照顾着没人看好的蕾蒂,在与异虫的战斗中也一直倾力保护她……不久前,还请求蕾蒂回到地球后要教她摄影技术……“但就算是格蕾亚老师这样强大的人……也逃不过变成这幅样子的结局吗……”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精液呢?异虫明明只是会用女性的身体产卵而已……这些精液……莫非是?
蕾蒂看到了在远处发出咆哮嘶吼的人形怪物——他是已经被完全感染的上士,潜伏在地下的贾特立克普斯异虫具有半液态的身体结构,可以轻而易举地钻入重装步兵的重装甲将其感染——上士的瞳孔变成了浑浊的黄色,巩膜则变成了黑色,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与异虫一样的存在。
身为重装步兵的上士,他身披的护甲是足矣扛得住15。
5mm重机枪弹连射的厚实装甲。
他被感染所化为的异虫将会具有真正意义上刀枪不入的外壳,会变成人类的灾难……
蕾蒂看到他胯下的阳具已经钻破了如此厚重的装甲,在感染作用下膨胀到足有八十厘米长的巨大阳具表面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他刚刚就是用这个侵犯了格蕾亚老师。
“啊……上士已经被感染了,这就说明……重装步兵们的防线崩溃了……”正如蕾蒂的猜测,在从远处逐渐逼近的地震轰鸣声中,铺天盖地的上级异虫正在接近此处。
它们无一不拥有着极其高大强壮的身躯,生殖方式也不再是和下级异虫一样产卵,而是使用精液让女性受孕,汲取母体的DNA 让下一代变得更像人类、具有更高的可塑性与智慧……
除此之外,它们最喜欢折磨女性,往往会十几只在一起不停地侵犯一位女孩子,不停地玩弄折磨她们的身体……它们侵犯女性的行为不光光只是为了生殖,更多的是为了……发泄欲望。
很快,那些和蕾蒂一样未被下级异虫捕获,还在苟延残喘中的女孩子就会变成它们终生的性玩具,未经人事的小穴会被那无比巨大的阳具插入,子宫里会被满满地灌入异虫精液,然后一边怀着它们的孩子,一边被十只以上的异虫同时使用,用全身上下服侍那些贪婪而又淫邪的外星生命,最后在怨恨与绝望中死去。
我现在该怎么办呢?蕾蒂在心中这样询问着自己。
她想要抱起格蕾亚老师逃跑,但当她看到那些逐渐将自己包围,形态各异的威猛异虫身体上生长着的极其粗大的阳具时,身体已经本能地起了反应……不光是那在此般气氛下烘托出的欲望,还有身为弱小少女面对如此多巨大阳具时流露出的本能恐惧。
我要逃……!趁它们还未注意到我!
蕾蒂急促地呼吸着,将相机收好。最后望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格蕾亚老师,咬紧牙关冲向母巢之外。
但相比她之前打着抖缩在原地的样子,如今狂奔起来反而吸引了异虫们的注意。
如同山崩海啸般的咆哮贯彻蕾蒂的耳膜,紧接着便是那些巨足踏践大地发出的雷鸣,成群的上级异虫开始追逐蕾蒂,少女已经不再指望自己能够成功逃离。
“啊……我不知道……被它们侵犯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肚子里被塞满虫卵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害怕。
蕾蒂已经快要跑不动了。
她望着手中那台记录了一切的摄像机,心中涌现出了一个念头。
“信标……是信标……我要将这一切都告诉给下一批人……让他们快点离开这里!”
还有那些肮脏的阴谋……那户J国的家庭……名为“弥生”的恐怖恶魔们的阴谋!
异星漫天的红色沙尘遮蔽着阳光。
蕾蒂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最后一次启动了心爱的相机。
“我的名字是……蕾蒂·艾德思雷因,来自M国伊利诺伊洲……”
“今年十九岁……兴趣是摄影……记录下生活……参加摄影比赛……在三年前参加国际自然摄影竞赛的过程中因空难身亡……被异星探索机构拯救,参与了名为WS003 的异星特种剿灭行动……”
“……不过我想说的是,这是个骗局……!我们的一切行为都被异虫们得知了,有人……有人类是和异虫们一伙的……那个名为『弥生』的J国魔鬼……是他们在操控着这次行动……我们不过是试验品……是毫无价值的牺牲品!”异虫大军越来越近,蕾蒂甚至能通过呼吸过滤器闻到它们身上散发的腥臭。
“希望你们收到这条讯息后就赶快回到地球去……最后,我的名字叫蕾蒂·艾德思雷因,我的愿望是回到家乡,将老家的那颗樱桃树开花结果的样子拍下来……一定能够获奖的……呜呜呜……”
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蕾蒂将相机的储存芯片导入信标之中,疲惫感涌遍全身,最终瘫软地坐在地上,望着茫茫宇宙中大概是家乡的方向。
无数的上级异虫将她团团包围,在片刻的停顿之后,锋利的抓牙撕碎了蕾蒂的防护服,咬碎了她的头盔,强韧的触手缠住她的四肢将其高高举起,金色的长发散落飘舞。
“啊……要开始了啊……”
布满黏液的粗糙大手用力地揉捏着少女玲珑的酥胸,细小的触手开始玩弄她的乳首,毒刺刺入她的肌肤。
蕾蒂的双腿被强制分开,巨大的肉棒抵在那早已被爱液与尿液润湿的小穴口,狠狠地插入其中。
伴随着少女的痛苦哀鸣,更多的异虫将肉棒刺入她的身体。
蕾蒂的嘴巴被堵住,屁股被塞满,全身上下都在被异虫的肉棒与黏液包围,白皙的裸体带着她最后的梦想与绝望,淹没在肉棒与触手之中。
摄像机静悄悄地录制着这一切,蕾蒂会遭到何等非人的折磨,在电池耗尽之前都会全部录制下来,发送到信标之中。
一口又一口吞下浓臭精液、娇小的身体在数根巨大肉棒的连环抽插中抽搐不停,双眼彻底失去光芒的蕾蒂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是在祈求着能够将这最后的信息通知给下一支小队。
但就当一只上级异虫在蕾蒂那早已被精液填充地宛如气球般肿大的子宫内,再次劲爆射精之后,为了拔出那远超少女阴道长度的超大阳具而向后退步时,信标就被它的巨足轻易踩碎了。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们每个人都终将在末日之后的天堂中相见。”人类在经历了超级病毒、核洋流等旷世灾难后依然能保持文明的延续。
但很快便在未来的某日,迎来了来自深邃宇宙的强大敌人。
“异虫(Worm)”。
它们乘坐着半径宽达七十千米的巨大虫巢降临地球,一路摧毁掉了人类大部分轨道防御系统,平稳地降落在东西伯利亚、菲尼克斯、斯洛伐克、甘肃、地中海等超过十个以上的地区,用从孔洞中不停流淌出的可凝固胶状黏液将自身固定在距离地面五十千米的平流层之中。
从此,“异虫战争”便开始了。
它们从虫巢中不断涌现,组织成井然有序的军队,不断袭击人类城市。
在第一次袭击中,人类以先进的重火力与空军进行还击,虽然成功击退了数量惊人的异虫,但在倾泻了大量防空火力与巡航导弹后并不能摧毁掉虫巢。
除此之外,即便使用了辐射、毒气、燃烧等方式进行进攻,也无法对目标造成显着破坏。
虫巢会通过分泌体表黏液来进行修复并反复加固,在决定以核武器进行尝试前要率先通过多方麻烦的协议与声明。
尽管以异虫相称,但它们却并不是人们概念中的爬虫。
似乎与它们原本所处的生活环境有关,异虫们拥有相当多且功能独立的形态与种类。
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异虫具有恐怖的增殖速度与进化速度,能够立即适应外界环境的刺激并能够诞生出克服相应弱点的下一代。
它们身上具备的高危感染性更加危险。
其体表不停分泌的黏液里具有高危险性病毒,这种病毒无法脱离异虫的体液而在地球空气中存活,一旦进入人体便会迅速繁殖,快速改写宿主的DNA 令其发生变异。
因此,在时隔一个月后的第二次袭击中,虫巢附近的城市防御力量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数量远超之前十倍以上的异虫以无比精明的战术袭击了城市防线。
它们钻入地下、通过排水系统潜入、拟态成动植物对城市发动奇袭,感染了虫巢附近大部分城市居民;以进化出足矣承受重火力的重装甲的异虫作为前锋突击阵地;以擅长空中作战的飞行异虫摧毁空军;除此之外,还会根据所处地域的不同来调整进化方向与兵种分化。
尽管人类不会被这样的敌人所击败,但异虫战争已经改变了世界。
早间新闻会公布昨天晚上发生的异虫袭击事件,军事频道每时每刻都在直播世界各地抗击异虫军团的战争场面。
经济市场正在发生波动,战争地区的贫富差距开始扩大,有关异虫方面的股市正在迅速攀升。
大学与科研组织开始分化出新的学科,异虫相关的专业如同雨后春笋般诞生,隐隐有成为世界第一热门学系的趋势。
人们需要随时警惕异虫军团的来袭,城市中随时都有可能响起空袭警报或是生化戒备。
不断循环播放的广告提醒着人们不要去接触任何可疑的黏液,并以经过了和谐处理的画面警示着人们在被异虫病毒感染后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人类不会被异虫击败,人类会向异虫反击,军队会守护好国家,守护好人民。
但现在,确确实实正值异虫战争时代。
来自J国,出生于医生家庭、名为弥生朝霞的16岁少女,若是抛开其远超同龄女性的可爱外表便是一名朴实无华的高中生。
她就和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女孩子一样,喜欢追剧、吃零食,渴望浪漫的爱情,对考试感到烦恼。
除此之外,朝霞还是一名忠实的mmorpg游戏爱好者,大部分业余时间都会泡在网游上,但也顺利地以游戏CP的名义找到了身材与相貌俱佳的男友。
在异虫战争爆发后,朝霞曾一边提着手提包,一边吃着冰淇淋行走在乱成一团的街道上,看着航空自卫队与飞行种异虫在城市上空的战斗,在心中思考着要不要尝试一些空战题材的Tps 游戏。
她也曾为自卫队的征兵项目捐过款,还将游戏里的公会名称改成“打跑异虫——J国自卫队神勇威风”这样令人羞耻的名字,在与男友一起打游戏时也会在语音里安静地听对方兴致勃勃地讲述那些只有男孩子才能知道的有关先进武器与异虫战争的故事。
因为相貌过于可爱,朝霞经常会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情书,甚至偶尔会被混混骚扰。
但朝霞却始终保持着骨子里的温柔与善良,不但委婉地拒绝其他任何人的好意,灵活地保护自己,而且变得更加贤淑达慧,会亲自为男友制作便当,还会主动去了解他的兴趣——比如那些有关于军事与枪械的知识,只为了能成为他最好的伴侣。
尽管当朝霞的友人在问她“是不是今后都要和他在一起”时,朝霞便会开始犹豫……她知道现在的男友在性格上具有缺陷,除了相貌以外并不适合成为真正的伴侣,自己似乎也并没有想的那么长远。
但至少在这段时光里,她会尽自己身为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努力,让两个人的记忆都充满了美好才行。
对于在今后和真正可靠的人组成家庭而言也是一场预热,没错。
具备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一切美好品质,又同时怀有不可告人小心思的朝霞本应在这个异虫战争时代逐渐成长,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最初是在上课的时候晕倒,被送入医院进行检测后发现了身体里的大问题。
在办理了住院手续后,朝霞的全身器官如同主治医生所言,正在以缓慢的速度衰竭。
无法查清病因,也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相关疾病,朝霞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像放弃了主人一般逐渐罢工。
光是每日维持朝霞生命所需要的费用就足矣令普通家庭望而生畏。
朝霞的父母在最初的半年里还会每日前来照顾女儿,但在病房里为她过完最后一个生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朝霞面前。
那位男友——也经常来看望朝霞,并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带来一些现金。
今天也是如此。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手中捧着快要凋零的鲜花,与一捆不怎么厚的纸包。
“……谢谢,我来为你削苹果吧。”
朝霞向他露出微笑,以没有多少力气的手抓起小刀,开始为她深爱的人削水果。
“……叔叔阿姨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过来……大概已经有两个月了吧,这两个月以来,只有你会来陪我呢。”
“……”
朝霞没看到男友那极其阴沉的表情。凭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就连削苹果都是一件值得集中全部精神的事。
“谢谢你还能来陪我。我却已经有好几个月没上线陪你玩游戏了啊……因为眼睛已经开始有些看不清了,医生不让我再使用电子设备……”男友还是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学校里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你的家里还好吗?总是为我拿钱来……叔叔阿姨们会很困扰吧,如果有压力了的话,今后就不必……诶,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盯着少女的脸,似乎还在握紧着拳头。最终就像是决定好了什么一般冲到了她的病床上,想要掀开她的被子。
就算是朝霞,也能看得出来他想做的不只是拉开被子那么简单。
许些无力的挣扎并没有什么作用,水果刀掉在了地上,苹果被摔烂。
“…不……不可以这样……”
“……有什么不可以,我陪你耗了这么久都没上过你一次,好歹在你死前也要让我享受一回吧?”
“……可是我们不该只是为了这种事情才在一起的……!”
“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长得可爱哪里会有男人像我这样为你付出这么多!”
“……诶…?”
“而且我早就听你朋友说了,你也从没真的想和我度过一生吧?既然大家都是闹着玩,就不如让我好好玩!”
“可是,可是……那是因为我们还小,如果真的……”
“闭嘴!”
他粗暴地将虚弱的朝霞按在床上,解开了她的病服——但却在真正看到那期待已久的、想象中该有的少女裸体时,燃烧沸腾的欲望却渐渐熄灭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
“想想也是啊……瞧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恶心模样,哪会有心情上你啊……再见了,快点去死吧。”
他带着钱,与朝霞的最后一分希望。在狠狠地摔打房门彻底消失后,留下彻底陷入绝望的朝霞在空荡荡的病房中低声缀泣。
在之后的三个月里,朝霞的病情急剧恶化。
破损不堪的器官无法继续支持身体运作的正常需求,皮肉开始因细胞无法再生而不断溃烂。
就连她的主治医生都不愿在例行检查之外多走入病房一步,而朝霞还在无际的苦痛中等待着父母……或是其他人的陪伴。
“……你好,弥生朝霞小姐,我的名字叫艾琳·艾德斯,是来自异星探索机构的医生。我需要提取你的一些组织切片进行研究,请你配合。”
“研究……?我还有救?”
为了防止体液过度渗出而浑身裹满绷带,却依然看起来是一副鲜血淋漓模样的朝霞宛如即将凋零的红色花卉,奄奄一息地向来者发出询问。
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听觉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能像现在这样和外人对话,称之为生命的奇迹也不足为过。
对方是一名女性。在听到朝霞的询问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可以被治好。”
“……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也许,不需要钱。”
“那是不是能重新见到爸爸妈妈了?”
“嗯……”
“被我伤害了的男朋友,也能回得来了?”
“我不敢保证。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医生撕下朝霞手臂上的绷带,顺带着黏连起大一块腐烂的皮肉,但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痛觉。
之后的组织切片采样也因此变得顺利无阻。
“医……医生,请不要走……能多和我说几句话吗?”血淋淋的小鸟,发出了挽留医生脚步的叫声。
“……你的病情,不适合多说话。”
“我知道……只是我……太孤单了……”
医生并不想和她交流太多,她知道自己在撒谎——这家医院还肯留下朝霞继续“治疗”的原因不过是想把她当做试验品,想看看患上这种怪病的人会在经历什么后才能死亡。
“都怪我……得了怪病,才让爸爸妈妈深感困扰……我会把家庭都搞垮……还有曾经的男朋友也是……都怪我,我好恨自己……”虽然不知道少女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医生听着她沙哑的哭声会感到难受不已。
但医生没有完全欺骗朝霞。
在她就快要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静寂中死亡时,有神秘的机构拯救了她。
在病床上再次苏醒的朝霞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了。
抛开那宛如换上假肢般的不协调感,这具身体确确实实恢复的十分健康。
身材变得丰满了,肌肤也变得更加水润细嫩,甚至达到了令朝霞每次照镜子都忍不住垂涎镜中少女美貌的地步。
只不过,这样的治疗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你必须在一年时间内,掌握我们所要求的一切技能。”
“诶……?”
被塞到朝霞怀里的,是一大摞看起来令人头晕目眩的课程表。
囊括了数学、天文学、物理学、化学、材料学、机械学、太空医学、心理学、射击弹道学、军事学与新兴的异虫学等超过二十门课程的列表,除此之外,还有非常多的体能训练以及针对异虫的实战模拟。
“异星探索机构”——他们是如此自称的,要求原本是一名普通高中生的弥生朝霞停留在这座神秘的庞大机构内部,在一年内蜕变成一名优秀的战士,并于选拔考试中取得第一名,最终参加机构组织的异星探索任务。
否则,对她的身体进行治疗所花费的资金将由她的家庭代付。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样的挑战似乎过难了一些。
但朝霞却欣然接受……准确说,是雀跃着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经历了恐怖的死亡阴影后,朝霞远比任何同龄人都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以及第二次尝试的机会。
她以惊人的毅力与决心在一年里努力学习,刻苦锻炼,只为了能够在一切结束后回到父母身边,再向那位抛弃了她的少年道声抱歉。
“也是为了……理所当然地回到我该有的日常生活中去,考上大学,再把这些年来落下的剧都补个遍,在游戏里落下的版本也要追上才行。”在一年之后……
“呃……弥生朝霞……小姐?”
“是!我在这。”
以标准军姿直立的朝霞,满怀期待地望着面前冷汗直流的考官。
“……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成绩有多差吧……简直突破了历史下限啊。”
“……?”
这场考试对她而言确实十分困难。但凭她在一年里学到、被告知的东西…不该取得很差的成绩才对?
“不过……既然你是弥生家的孩子……啊,那我大概懂这是什么意思了,也怪不得会让你参加这种不可能通过的考试……恭喜您,弥生朝霞小姐,您已经成为WS004 号异星探索任务的正式成员了。”总觉得自己一年来的辛苦有些莫名其妙,但朝霞就这样顺利通过了考试。
并在不久后,正式前往了M国的肯尼迪航天发射中心准备登上前往异星的飞船。
“…为什么算上我只有五个人?而且大家都是女孩子……难不成我们是少数的精锐吗!好厉害!”
乘坐电梯垂直上升的朝霞,一边读着掌心电脑显示的成员照片,一边喃喃自语。
她们分别是来自E 国的随舰医师:艾琳·艾德斯。
金发碧眼的成熟性感大姐姐。
来自C国的异虫学教授:陈静雯。
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黑发黑眼的典型C国眼镜系美少女。
来自 I国的职业杀手:伊莉莎·埃斯波西托。黑发栗眼,格外娇小可爱,看起来像是一名刚上初中的年幼少女。
来自S 国的武器工程师:耶夫科尼娅·阿纳托利·洛特尼克夫。将头发扎成淡金色的双马尾,胸部特别大的元气系少女。
“照片上的大家,都很可爱呢…啊……还有看起来很成熟的女性……等等,医生的名字叫…艾琳·艾德斯?”
好像很耳熟,但却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除了曾经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的自己,大家的职业都很厉害。自己也一定会深受她们照顾,顺利完成任务。
……如果真能如此便好了。
朝霞孤零零地坐在飞船的角落,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们一眼。
尽管大家都穿着同样的战斗服——那是连一寸多余的肌肤都不会暴露,却因为会完全贴敷在少女身体上,而导致看起来非常煽情的衣物——但却根本站不到一条线上,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从在地球上见面到如今飞船驶入宇宙,就没人理会朝霞一次。
那位幼小的杀手,伊莉莎·埃斯波西托一直抱着胳膊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名字非常长的S 国武器工程师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捣鼓她的设备,那是一把看起来十分厉害的巨大火炮,电焊工具与铁皮较量发出刺耳的噪音。
医生艾琳·艾德斯与异虫学教授陈静雯,那两个家伙的关系似乎非同寻常。
自打朝霞见到她们开始,两个人就一直在激烈地交流着有关异虫的学术知识。
而在进入了宇宙后也是如此。
她们身边堆积着如山般的书籍与笔记,还在掌心电脑上写写画画个不停。
想必是因为两个人所掌握的知识能够彼此互补,因此陷入了相见恨晚的讨论中吧。
没有人可以搭话……没有人理朝霞。
虽未曾妄想能与这么厉害的人们成为朋友,但朝霞没想过现实会如此尴尬。
舷窗外的宇宙寂静无声,飞船穿越了密集的小行星带,远方是耀眼的炫丽星团与扭曲的庞大星系。
明明宇宙如此广阔,却没人愿意在这狭小的飞船里与朝霞多说一句话。
就在快要在沮丧与孤独中昏昏睡去的朝霞,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
“……?陈……陈静雯小姐?”
她不知从何时起站在自己身前,以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观察着自己犯迷糊的模样。朝霞被吓了一跳。
与照片上的那位看起来很元气的教授一样。
她的身高与朝霞相仿,身材适中,胸部虽然不大但很形状很可爱,护镜后面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纵便身着统一制式的防护服与护盔,陈静雯看起来依然具备着流于形外的知性美感。
“你好啊,弥生朝霞小妹妹—— 我刚刚和艾琳医生谈的忘我,所以没顾得上搭理你。”
“啊,没关系的……!谢谢你……”
“我是来自C国的异虫学教授,负责为本次任务提供理论知识支持与技术协助,如果有什么对异虫不了解的可以尽情问我哦。”飞船内第一次出现了学术讨论以外的交流。
仿若被陈静雯教授带动起来了气氛般,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了朝霞身上,除了那位娇小的少女杀手。
“自那天起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呢。庆贺你死而复生,弥生朝霞。能从那副全身都烂掉的凄惨模样恢复,现代医学真是有够发达啊。”开口的是随舰医生,艾琳·艾德斯。
她优雅地翘着修长纤细的腿,环抱的手臂将胸前丰满的两颗果实挤成诱人煽情的形状。
光是坐在那里就让朝霞联想到她穿着难以遮掩住丰满身材的白大褂,与性感透肉黑丝为自己看病的情形。
不过她的声线令朝霞感到非常耳熟,总觉得……“那天陪我说话的人果然是您呢,艾琳医生!您没有骗我,我果然被救了……!”
强忍着想要冲过去抱她哭诉的冲动,朝霞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艾琳医生只是露出无奈的微笑,摇了摇头。大概没人会知道,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让朝霞心安而撒的谎而已。
“抱歉抱歉——我刚刚也一直在忙着修理我的宝贝,其实早就想来和可爱的少女抱一抱了呢……”
那位武器工程师将她一直在捣鼓的重型武器放在了地面上,以扑过来的方式将朝霞抱在怀里。
巨大的胸部隔着防护服挤在朝霞的目镜上,遮蔽住光线。
视野里陷入一片昏黑的朝霞产生出了会在巨乳包裹中窒息的错觉,想要试图推开工程师的热情拥抱却发现对方的身体非常柔软——无论是那丰满的胸部还是那纤细的腰肢,这位擅长与钢铁与火焰打交道的女孩,身体却是如此柔软香甜,朝霞甚至有种想要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枕着她圆润丰盈的胸部就此睡觉的冲动。
“你……你好……啊……太大了,前辈的身材可真是……”
“嘿嘿嘿朝霞也这样觉得吗!我的名字叫做耶夫科尼娅·阿纳托利·洛特尼克夫,如果嫌名字难念的话,叫我尼娅就行啦!”抱着朝霞的尼娅用胸部使劲揉蹭朝霞的头,大家看着被尼娅欺负的朝霞都不禁笑出声来——除了那位一直冷冰冰地望着舷窗之外的少女。
“喂——剩下的只有你没发言啦,不要在摆架子啦小鬼——”凑到少女身边的尼娅,想要像拥抱朝霞一样抱住伊莉莎。
呯。刀刃与钢铁碰撞发出声响。
娇小的少女以难以用肉眼分辨的速度拔出匕首刺向大大咧咧的尼娅的喉咙,却被对方以同样迅速的动作以手枪枪身格挡住。
“…滚开。”
“I国着名的小死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何必这样自负呢?能被选上参加此次任务的大家都不会比你差的呀?”
尼娅不知何时用脚踏在重炮的扳机上,已经开始闪烁光芒的炮口对准着伊莉莎,显然是一副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如果不在现在和我们搞好关系的话,到异星发生了什么意外可没人能再救活你了哦。”
“……滚,我懒得和你们套近乎。”
职业杀手,伊莉莎·埃斯波西托,尽管在一手持刀与尼娅对峙,却依然平静地望着窗外。
她无视尼娅的枪炮,更不在乎尼娅咄咄逼人的语气。但朝霞能从她眼神中暗藏的强烈仇恨与厌恶。
发生过什么吗……两个人认识?就像自己和艾琳医生认识一样。
就当气氛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陷入僵硬时,变故发生了。
率先是由一直盯着窗外的伊莉莎发现的,其次是尼娅。
“……抓稳……!”
一团体表遍布触手、不断旋转着的肉色球体从宇宙的深处飞来,以极快的速度撞击了飞船舰体。
舰体大幅倾斜,失衡警报连连作响,血红色的灯光闪烁不停,所有人都在强烈的震动中无法站稳,从货架上掉落的急救箱砸在了朝霞的头上。
“咿啊……好疼……!诶,好像不痛?”
跪在地上的朝霞紧捂着根本不会痛的头盔。
她从未在实战模拟以外的地方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因此,仅仅只是一次强烈的撞击就把她吓得闭上眼睛连连大叫。
而当她看到那些从舰体裂缝中鱼贯而入的异虫时,心中想的会是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飞船里会有异虫……?那些裂缝是怎么回事……?”伴随着大量恶心的黏液,一只又一只粉红色、纤细瘦长的人形生物从地面上爬起,它们睁开那拥有黑色巩膜、黄色瞳孔的浑浊双眼锁定了飞船内的女孩子们,舒张双手纤长的触腕,发出刺耳的尖叫。
在它们身后的舰体裂缝上,涂满了不断冒出浓烟的腐蚀性液体。
是飞船刚刚被撞击了的位置。异虫们正从那里入侵。
“……是一大群阿波克里普斯异虫。而在飞船上开了个洞的……是能够吐出强酸的米利迪斯异虫吗。”
身旁的陈静雯平静地说着。
“诶?这样就能认得出来吗?”
就在朝霞惊诧于异虫学教授陈静雯的本领时,一头异虫率先对她发起了攻击。
望着那快速伸长的触腕,朝霞回忆起在训练中学到的东西,鉴于自己正坐在地上,应该迅速以双手支撑身体向旁边躲开。
但她根本做不到——异虫的动作要比演习中快的多,触腕轻易地缠住了朝霞的腰肢,不顾她的惊声尖叫将其捉到异虫群中。
朝霞的视野被大量的粉红色触腕与黏液覆盖,她感到有无数的触手已经缠上了自己的四肢,开始隔着防护服揉捏自己的乳房、摩擦自己的屁股。
更有触手正在为了尝试打开朝霞的头盔而不断在她纤细的脖颈附近摸索着开关。
“救……恩咿……!”
为什么……?为什么异虫会做这种事?
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被如此对待。
朝霞对异虫的了解程度仅限于纪录片与战场转播中展现的画面,她不明白那些只会杀人和吃人的外星生物为何会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
防护服紧贴着少女的每一寸肌肤,因此就算是此般粗鲁的摩擦也会和直接抚摸玩弄朝霞的身体没什么两样。
阿波克里普斯异虫的触手滑入了朝霞的胯间,紧贴着那形状清晰的骆驼耻丘翻转揉动,未经人事的朝霞在这样的经历中感受到了奇妙的兴奋感,乳首与阴蒂也在这样的全身抚弄缠绕下高高竖起,在贴身的防护服上凸显出令朝霞羞耻不堪的形状。
“挣脱……不开……简直就像是……在触手的海洋里……!”胡乱挥抓的手握住的是黏糊糊的触手,双脚也被捆的扎扎实实举在半空中,视野所及的尽是异虫粉红色的身躯与它们黄黑色的浊眼,看起来面无表情、只是在凭借本能行动的它们却尽在用触手抚摸少女敏感的部位,揉搓她挺立的乳头与阴蒂,用力地摩擦她逐渐湿润起来的下阴,待到朝霞因控制不住燃烧沸腾的欲望时缠绕住了她的脖子,遏制住了朝霞的呼吸与求救。
在这样下去就要被勒死了。
朝霞清楚自己所处的困境,但却只能在想要翻白眼过去的窒息感中感受全身被触手搓揉侵犯的快乐,那一直在乱蹬的双腿也在从下体逐渐升腾的快感中变得酥麻无力。
拯救了朝霞的是一把热能刀,以及手持着它一闪而过的娇小少女。
是伊莉莎·埃斯波西托。
简直就像是一道沾之即离的影子,她纤细矮小的身体可以躲开异虫的触手,踩踏地面冲刺的动作也很轻盈且不会发出声音,仅是几下看不清动作的挥斩,便将朝霞从触手的海洋中解救。
紧接着是散发出炽热温度的炮击,朝霞身后的异虫被烧成了灰烬。
明显超过了配发装备规格的光束武器在烧焦了异虫之后却没有对直接命中的飞船舰体造成任何伤害,可见其主人,武器工程师尼娅的技术之精良。
浑身被涂满黏糊糊液体的朝霞摔在地上。
她努力地放松腿部肌肉,平复心情,强忍着刚刚被异虫抚弄出的快感想要拔出武器加入战斗,却发现涌入飞船里的异虫已经被解决了大半。
伊莉莎与尼娅仿佛在相互竞赛一般屠杀着异虫。
前者穿梭在异虫之间,以热能刀斩碎异虫的触手与身体,而身体却分毫不会粘及它们的血液与黏液。
后者丢弃了沉重的重炮,使用双持迷你机枪引来枪林弹雨,于枪火轰鸣、弹链抛洒间将异虫射杀至灰飞湮灭。
似乎没有什么战力的艾琳医生还优雅地坐在那里。
直到有异虫瞄准她纤细妖娆的腰肢伸出了触手——在刀光闪烁间,它的触手被医生的手术刀斩作成数段。
“我可不是战斗人员啊……嘛,因为有陈静雯教授对异虫的研究报告,这样的家伙来多少都没用。”
刀刃穿梭于异虫的身体组织内,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因为医生已经看穿了它的身体结构,如同庖丁解牛般轻而易举地将其拆解。
而当艾琳医生被更多异虫包围时,她叹着气站了起来,从腰间的药剂包中取出针筒。
在优雅且不失灵活地躲闪异虫攻击的同时将针管一一刺入它们的身体,霎时间,被注射了不明药物的异虫便化为了装满脓液的皮囊瘫倒在地。
“喂——小朝霞,你还好吗——我好担心你!”飞奔过来一把抱住朝霞的陈静雯教授,声音中似乎略带哭腔。
“它们对你做什么了?有没有碰到它们的体液?防护服有没有破损?我刚刚听到小朝霞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是不是被它们伤到了?得快点让艾琳医生看看才行……!”
“啊,我没,没事的……只是被它们捉住了一会而已…”被过于热情的陈静雯弄得有些害羞,朝霞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三人的战斗。
伊莉莎,尼娅,艾琳都展示出了自己优异的战斗能力。只是在几息之间,飞船内就再也没有一只活着的异虫。
逐渐停止旋转的机枪炮管冒出升腾的热气,尼娅扛起机枪,表情轻松惬意地踱过朝霞与陈静雯身旁。
“诶……我们的小绵羊还在这里发呆呀,也许我该向那个傲娇的小死神道个歉,我们的队伍里还真有什么都办不成的人呀。”妮娅是个很喜欢冷嘲热讽的人吧,她那挂着笑意的眼神里表现出的是不屑一顾的冷漠。
朝霞看得出来。
“对,对不起……我拖了大家的后腿。”
陈静雯教授抱住陷入愧疚的朝霞,不满地向妮娅反驳道:“朝霞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啊,简历上可是写着她才十八……啊……”大概是想到自己的年龄也不过十八岁,妮娅只有十九岁,而伊莉莎更是仅十六岁。
就连一心护着朝霞的陈静雯都想不出好理由为其开脱。
“总之!我可是会保护朝霞的!我们是唯二的亚洲人伙伴,你们都不许欺负小朝霞!”
“呃,静雯小姐,请不要这样……确实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
“所以说我才觉得你们这些……嗯哼,话说,接下来轮到你解释解释这东西是什么了吧,我们的异虫学教授?”
发出不屑冷哼的尼娅将话题转移,向飞船刚刚钻进了异虫的位置努了努下巴。
对了,刚刚那里曾经钻进了异虫来着……好像是什么东西腐蚀了舰体,然后让大量异虫钻了进来。
陈静雯教授与艾琳医生已经站在那条舰体缝隙前观察研究,自己去只会碍手碍脚。朝霞只好趴在舷窗上,望向那撞击了飞船的奇怪东西。
“那是……什么啊?小行星碎片吗?”
舷窗倒映着来自深邃宇宙的五光十色。
出现在朝霞模糊视野中的,是一大团揉搓在一起的被冻僵的粉红色生物,正如同一颗肿瘤般贴附在她们的飞船表面。
“并不是行星碎片……那些全部都是异虫。”
陈静雯抚摸着散落在裂缝边缘的异虫碎片,轻声解释道。
大量的阿波克里普斯异虫团团相抱,形成宛如触手肉团的巨大虫球。
位于最外层的异虫会被宇宙的寒冷冰封,让虫球的表面变得无比坚硬,同时还能有效地对内部的同胞们起到保暖作用。
就在这时,浑身沾满异虫黏液的杀手少女从虫球之中走出。
她一手提着仅剩下身体、还在不断蠕动的宛如蜘蛛般的异虫,一手握着大概是属于它的八条节肢长腿。
就这样丢在大家面前。
“这就是你要找的吧。”
“啊,谢谢你伊莉莎小姐。只是因为在阿波克里普斯异虫之间参杂了一只可以吐出酸液的米利迪斯异虫……就是伊莉莎小姐捉出来的这个东西,它们才能在撞击到我们的飞船后,在舰体上用强酸开了个口子,入侵飞船。”忽然想到了什么,朝霞向陈静雯问道:“静雯小姐,也,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只大蜘蛛的话,它们就只能……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漂流?”
“理论上既是如此……仅凭最低级的阿波克里普斯异虫是不可能进化出星际航行能力的,它们本该生活在自己的星球上,或是乘坐『虫巢』侵略地球……”陈静雯抚摸着下巴,像是放弃了思考般无奈地说道:“我不理解它们为什么会像这样抱成球飘到宇宙空间里。一切都太奇怪了,也许只能理解为是某种巧合……”
“啊,刚刚忘记说了。我进到那里面之后,还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不过因为很难取出来,就没有再管了。”
靠在墙上休息的伊莉莎,为众人提供了关键线索。
有点胆小、对漆黑的虫球内部产生畏惧的陈静雯要求朝霞一同前往。
在空荡荡的、到处滴落着异虫黏液的虫球深处,朝霞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场景。
这令她发出尖叫,继而因双腿脱力而摔倒在地。
就连陈静雯也不由得用手掩住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巴。
朝霞的尖叫引来了艾琳与尼娅。
身为医生的艾琳·艾德斯在看到那东西后发出了尾音发颤的冷笑,而尼娅也一边嘟囔着“这可比在东西伯利亚战场上见到的家伙可怜多了”,一边将视线挪向别处。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全身赤裸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