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有些不确定，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绝境病毒其实是你十三年前，在一场一夜情之后解开的？”

“不，不能算是我解开的。”

托尼摇了摇头：“如果说玛雅推开了那扇通往绝境病毒的大门，我只能说是在她身后帮着推了一把，但我不会因此极力推阻撇清自己的干系，十戒帮犯下所有的罪孽，至少有我的一半。”

“……”

林易心中顿时恍然，他已经顿时明白了托尼的矛盾之处。

他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部门，就是为了不想让自己间接地沾染上鲜血，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十几年前醉酒后随意解开的科学方程式，居然孕育出了十戒帮和绝境病毒这一头恶魔……

难怪这家伙忽然要讲故事，还拐外抹角地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起了自己以前造的孽，所以心怀愧疚，打算向自己倾诉一下。

林易有些无语，不过他并不打算安慰托尼，更不会说一些‘这不是你的错’之类毫无意义地话。

他只是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是你自己创造的恶魔，就由你自己将它赶回地狱吧！”

“嗯，我会的。”

托尼点了点头，面色也逐渐平静下来。

林易笑了笑：“我给你的内丹术练过了吗？”

“练过了，虽然没有娜塔莎那么变态，不过精神和体力明显变强了不少，心中我哪怕脱掉了钢铁战衣，也有着一定的战斗力。”

“都只是过渡而已。”林易摇了摇头，“只要你研发出纳米战甲，钢铁侠就将彻底成为你的一部分。”

“放心吧，对于这一点，我很有信心。”

托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锤了锤林易的胸膛，余光瞥了一眼那边面露茫然的布里森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叫布里森的流浪汉应该是绝境病毒的适应体。”

林易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合理的推断。”

托尼低声道：“这家伙既然能经常在弗西斯那里见到这个埃里克·萨文，说明他是十戒帮盯了很久的目标，能十戒帮被盯上这么久，除了绝境病毒的适应体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他送到我这里的吧？”

林易微微一笑，凝声成线传入托尼耳中：“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能救的话就尽量救一下吧！”

“我会的。”

托尼点了点头，旋即微微一顿，开口道：“还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只是要跟我共享情报吧？”

“那我就只说了。”

林易微微一笑：“我要你在重力鎓方面所有的研究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