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个时辰还在睡?”
“哦……是,昨晚娘娘抄经文抄的晚了……娘娘可记挂着您呢……前些天还说好久没看到您……”捧上清茶让四殿下就着自己的手喝着,紫鸳真怕他就这么在这儿昏过去。
隐约听见有人在对话,柔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景炎正看着自己抄写的经文本子,她忙披了外裳坐起来,理了理睡得有些乱的长发。
“你怎么来了?脸色也不好……可是又犯病了?”
景炎自幼无母,曾寄养在她房里一些日子,却是带着生来就有的弱症,当时她想收他为子,先太后却说他身子弱当不得嫡子便按下不提了,后来长到十五岁有次竟在宫宴上晕倒了,太医院的太医瞧了好些日子,最后说除了喂药之外还得让他喝未育之女的乳汁,柔淑便每日分一盅乳汁与他喝,十五岁了老大不小的年纪,景炎只觉得羞耻不肯这么做,只哄着他说是羊奶,才这般喝到他十八岁。
此刻见他这般孱弱,柔淑不禁心疼,忙坐到他边上,拉着他的手说话。
“太医怎么说?病得厉害吗?你还未纳妃,得好好养着才是……莫要到处走动了……”
“母后……”满是暧昧地看着柔淑,景炎只拿着自己手指在她掌心摩挲,好半天才低声道:“我前几日……让膳房做了羊奶……并不是那个味……”
闻言,柔淑满脸绯红,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太医说的……喝羊奶?”
景炎现在才知道那时吃的是母后的乳汁……渐渐地存了别样的心思,只有些饥渴地瞧着她。
柔淑也有些犹豫,又想着景炎的身子要紧,看他这般虚弱,真怕他晕过去,于是让紫鸳放下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