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此时已经升起,但被高高的大树挡住,朝阳斜射,脱出长长的影子。
这副景象倒是和陶渊明的田园诗有几分相似。
一阵狗吠突然在我身侧爆发。
我扭头一看,一只黄毛大狗正穷凶恶极向我冲来。
我大吃一惊,慌忙抱着舅舅躲到他身后。
那只狗对我龇牙露齿,喉咙里呜呜不停。
我心里害怕,几乎挂到舅舅身上。
狗吠惊动了屋里的人,一个老太太从门里跑出来。
她穿着一件粗布的蓝条子衣服,头发在脑后束了一个髻,用一根大发针插着,拦腰系着一个围裙,一种标准的农家装束,朴实无华,但给人一种亲切而安适的感觉。
老太太一看到舅舅就放松下来,转头去呼叱那只狗:“大黄,不许叫!”
舅舅稍稍弯腰,伸出结实黝黑的手,握住大黄的颈项,又挠挠他的下巴,说道:“不妨,大黄看到珊珊面生,没事儿的。”
他又扭头对我说道:“叫吴奶奶,你这些天可没少吃吴奶奶的牛肉饼。”
吴奶奶在我脸上停留几秒,笑着说:“哎呀,北岳,这是你姐家的孩子吧?跟你姐长得真像。”
舅舅听到后连连点头,道:“可不是么,她到我这儿来过个暑假。”
舅舅轻易把那只大黄拘在身边,我才放松下来,和吴奶奶问好。
她热情招呼我进屋,我看看舅舅,他示意我跟吴奶奶进去。
我解下草帽,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上。
就走了这一会儿路,我全身都是汗,衣服都快湿透了。
吴奶奶给我倒了杯水,望着我笑笑说:“到底是城市里的孩子。”
吴奶奶拿出一个篮子,里面放着各种面食。
她拿出个牛肉饼递给我,我一点都不饿,对着大饼子毫无胃口。
不过看着吴奶奶这么热心,不好意思说不要,接过来慢条斯理一点点咬到嘴巴里。
舅舅和吴奶奶唠着家常,我这才知道,舅舅果然是在村里找个人家给他解决食物问题。
其实我这些天已经为两个人下厨做饭,舅舅没必要再跟吴奶奶提篮子。
不过,光看吴奶奶的热情劲儿,显然比舅舅更需要做这件事情。
回了家后,舅舅没有停留,必须去镇子买些修农具和储藏室的工具。
我还想一起去,可这次舅舅坚决否定。
太阳毒不说,皮卡里没有空调。
如果我一路跟着,非被太阳烤化不可,擦多少系数的防晒霜都没用。
我没办法,只能呆在屋子里上网玩游戏,又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昏昏沉沉睡过去。
醒来时,我刚好听到舅舅的皮卡开到家门口,从窗户望过去,舅舅戴着斗笠,俯身从车上一点点往院子搬东西。
舅舅脱了短袖衫别在裤腰上,上身裸露在阳光下。
铜褐色的皮肤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汗水,闪闪发亮。
宽宽的肩膀结实有力,两个手臂肌肉隆起,浑身散发一种男性的气息。
我不禁被他铁铸般的躯体惊呆了,我想起班里的男生,虽然很多也都高高大大,但和面前黝黑粗壮的舅舅比,太不值一提了!
舅舅将车上的东西搬完,锁好院门走到屋后。我有些奇怪他干嘛还不回来,跑到屋子另一边,洗手间和楼梯之间有扇窗户可以看到后院。
舅舅从墙上拿起一个水管,拨弄两下挂到一个铁钩上。
我早先见过,舅舅晚上回来后,总是用那根水管给菜园子浇水。
这会儿太阳虽然已经西斜,但浇水未免太早了些。
没一会儿,水管里流出水。
舅舅脱下身上唯一的大裤衩,站到水管下,冲去身上的汗水和尘土。
我知道该回避,可偏偏又挪不开眼,一眼不眨盯着水流冲刷舅舅强壮彪悍的身体,而且有了一个新发现:舅舅身上的毛发非常旺盛。
严格说这不是新发现,舅舅头发浓密,但因为剃得很短,所以没有特别注意过。
他还有厚厚的络腮胡。
舅舅单身惯了,不经常刮胡子。
只要一两天吧,脸庞就会被又黑又密的胡子占据大半的地方。
这些我都没有往毛发旺盛上联系,直到现在舅舅脱个精光,举臂抬腿冲凉洗澡,我才注意到他的腋下、小腹、胯间、双腿上都覆盖着浓密黑亮的毛发。
舅舅冲洗完毕,并没有立刻关掉水管,而是用了个夹子使水流变细变强。
他调整一下角度,让水流刚好射向胯间的大簇毛发。
好像也不是毛发,因为胯间的家伙明显有了变化。
原本低垂在腿中间,碰了碰就竖立在小腹下,果然是‘勃起’。
我从没真正见过男人这个部位,又粗又长显得杀气腾腾,顶端一个硕大的紫红色脑袋,仔细看还真像乌龟的脑袋,怪不得叫龟头呢。
舅舅一手握住他的勃起上下提拉,另一只手捧住勃起下低垂的睾丸,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一会儿手会拉到龟头顶部,一会儿又只是在棒身上下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