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看了邱福一眼,说道:“照咱们大明朝的规矩,妇人主动通奸,那可是大罪!有被捉奸当场斩杀的危险不说,万一事发弄到官府去,要脱了裤子打,便是侥幸没被打死,受了辱回去整天被人唾骂,还不得上吊自尽了?
所以哩,妇人一边瞅机会对那汉子眉来眼去,目送秋波;一边又不愿意投怀送抱,几番都是扭捏回绝。”
“曹!”朱能骂道,“这妇人真他娘的!若是俺,管她愿不愿意,按翻了再说!”
“对了!”朱高煦指着朱能道,“就是要朱将军这样才行。万一事发了,那妇人可以辩称自己是被强奸的,或许侥幸能脱罪哩?”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燕王忽然“哈哈”大笑。
燕王又指着朱高煦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小子没大没小,屁都不知臭,竟敢说你十七叔是通奸的妇人!”
“哈哈哈……”大堂上的一众人终于明白过来,顿时哄堂大笑。
朱高煦忙红着脸抱拳道:“儿臣知罪,父王饶了儿臣罢。”
这里大多都是武夫,其实也无所谓的。
朱能笑起来当真可怕,那嘴大得太夸张了!
他捧腹一阵,说道:“别说高阳王的话俗了点,那宁王还真是……他都惹怒皇帝了、兵权也被削了,若是回朝能有好果子吃?宁王眼下根本没得选,却还不哭哭啼啼来求王爷,加入靖难大军?!”
燕王也道:“哼……俺早就说宁王善谋,这兄弟真是谋得精!他就等着俺去攻打他,假装不情不愿地跟了四哥俺。万一以后四哥情况不妙,他被捉了回京,肯定要哭诉是被逼无奈,想留条后路,侥幸脱罪!”
“对!王爷说得对……”众人纷纷附和,简直是异口同声。
“罢了!俺便依了他。”燕王转过身来,当机立断道,“明日一早拔营,俺们从刘家口出去,直奔大宁城!”
“末将等得令!”众人纷纷抱拳执军礼。
燕王又看向朱高煦道:“大宁那边没啥稀奇的了,高煦不必跟俺去;这永平府啥都没剩,也不必守了。现在李景隆大军压北平城,俺让道衍辅佐世子只守不出,但北平的兵马终究不多。高煦便先回北平,协助北平诸将守城。”
朱高煦抱拳道:“儿臣领命。”
燕王一挥手道:“等俺从大宁回来,兵强马壮,再收拾李景隆!”
过得一会儿,众人便纷纷告退,各自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