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大骇,皆不敢搭话。
丘福已经六十四岁了,他的孙子丘禄已成年,在中军都督府任职。丘禄急忙上前小声道:“祖父慎言!”
谭清道:“末将看在大伙儿一起浴血奋战的情分上,请淇国公收回那句话。”
“你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了。”丘福冷笑道,“来,抓我?”
谭清面红耳赤,抱拳道:“末将定将淇国公之言,如实禀奏太子殿下。”他说罢,与杨士奇等人一道,转身走出了中军都督府大堂。
传旨的人一走,大堂里顿时议论纷纷,不少武官都劝邱福上书请罪。
丘福大怒,说道:“当年圣上被朝中奸臣陷害,福追随圣上愤而起兵,席卷天下,得圣上隆恩,赐富贵尊荣,此生福只忠于圣上。如今阉人关闭宫门,谣言四起,一些人竟然不准大臣觐见,也不召御医会诊。遮遮掩掩,岂对国家有利?
我丘福忧心圣上,是为忠,何罪之有?!
汉王乃太祖皇帝之孙、圣上嫡子,为他父皇南征北战,有大功于天下。
我丘福当年幸得汉王几番救援,方未兵败,岂能忘恩负义?
而今汉王仓促逃离皇宫,宫中无人解释。
我丘福为汉王说句话,是为义,何罪之有?!”
丘福说罢冷笑道:“要死就死,我丘福早就死过几遍了,多活这些年都是赚的。”
下属轻声劝道:“淇国公不为自个作想,也为您孙儿想想不是?”
丘福道:“你以为老夫是纪纲?老夫为圣上流的那些血、立的那些功,若都是假的,那老夫为啥封国公?我丘家孙儿,也不是怂货!”
他的孙子丘禄听罢,涨红了一张脸,羞愧地低着头。
丘福道:“尔等随我去承天门,请求觐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