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汉王府文武,顿时便嘈杂地说起话来。
朱高煦之前就隐约猜到了结果,当下比较镇定地问道:“免礼。究竟发生了何事?”
“解缙!”阮智的情绪有点激动,只说了一个词。
朱高煦好言道:“你别急,在椅子上坐,慢慢道来。”
阮智拜谢,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靳将军是汉王府的人,在下是认识他的。见到他带来的汉王书信与许诺……在下便尽力安排靳将军与东关的一些明军武将见面。起初还算安全,明军武将多不愿得罪汉王府的人;何况在下是打听清楚之后,筛选出了好说话的将领,方才引荐给靳将军。
近来东关有平汉大将军张辅的一道军令,凡是揭发汉王府奸谍的人,皆能升官、得到重赏。
那交趾省参议解缙,便非常卖力地执行这道军令,每每到军中劝说将士向他直接禀报密事。
终于有一次,靳将军的事被一个武将的亲兵发觉了,本来寻常军士想要告密也找不到路子,这下那亲兵却直接找到了解缙。解缙立刻抓了那明军武将,接着顺藤摸瓜查到了靳将军。在下闻讯十分担心,只好连夜逃离东关城……”
朱高煦身边的长史侯海最先没忍住,当场不顾斯文地破口大骂:“娘的!那解缙究竟有啥毛病?伪帝显然是嫌弃他了,才将他贬斥到交趾去,他还那么卖命作甚?”
阮智道:“靳将军的差事本来也进展不顺,但被抓获全因那解参议。解参议常在人多的地方慷慨陈词,称陈季扩叛军威胁交趾省,汉王不顾国家大义、交趾省之安危,意欲驱赶交趾驻军去造反送死……”
众将顿时哗然,纷纷大骂,汉王府的文武当然觉得朱高煦很冤枉。
因为朱高煦在云南拒绝承认叛军建国,为了大义舍弃了可能得到的许多好处;而今却被污蔑,大伙儿自然十分生气。
一员武将站到屋子中间,抱拳道:“末将请王爷即刻发兵,从广西南下,进军交趾东关,把那些宵小小人揪出来正法!”
朱高煦不置可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从阮智说的许多话里,关注到了其中一句“靳将军的差事本来也进展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