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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光 徐大 9942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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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空空的,却听不到白玲的脚步声。她抬来一张椅子,偷偷地踩着它通过门上边的小通气窗往里看。八十年代的人们,喜欢在房门的上方留两扇小窗子。就是现在,很多人家也依然是这种构造。

屋子里水气朦胧,热气腾腾,但两女一男的身影在白玲眼里却是那么的刺耳。一股莫明其妙的力量驱使着白玲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来。白玲几次三番想扭头不看,但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继续偷窥。

白玲觉得徐玉凤对徐子兴太好了,似乎已经超出了关心的范围。再怎么关心,一个女人又怎么能给一个男人洗澡呢?就是做母亲的,也要避讳这么大的儿子啊。可徐玉凤却一脸的自然,而且宋雅做为徐子兴的正式对象竟然不反对。

白玲从宋雅的眼中没有看到对徐玉凤的嫉妒,这很反常。再者白玲知道徐子兴色胆包天,自己这个“新”玖麽他都敢碰,何况是那个“老”玖麽呢。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三个男女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怀着复杂的情愫,白玲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里的情况。

她与徐子兴有过两次经历,那两次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深刻了。白玲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大她十多岁的李正峰,另一个就是徐子兴。李正峰虽然正值壮年,但哪比得上徐子兴的天生异禀。想起徐子兴带给她的疯狂与快乐,那是李正峰从来就没有给过她的。

与徐子兴的两次,白玲都不敢看他,所以她只能凭感觉知道徐子兴的家伙很大。当她从浴室窗口里亲眼看到徐子兴的下身子,她差点惊呼出口。他的好大,我的又那么小,怎么容下的啊?

白玲俏脸鲜红欲滴,犹如红花般绽放开来,恍恍惚惚的她傻傻地盯着徐子兴看,一时间竟忘了偷看的目的了。

浴室门猛地打开,两声尖叫同时响声,白玲惊得往后一仰。可她忘了现在是站在椅子上,右脚蹋了个空,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倒在地板上,摔得眼冒金星。宋雅拉着门呆呆地看着白玲。

徐玉凤探出头来问:“出什么事儿了?”

宋雅回过神来,啐了白玲一口:“不要脸!”

徐玉凤一看那倒地的人和椅子,哪还不明白白玲干了什么?心中虽有不悦,但白玲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心一软便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关心地问道:“摔哪了妹子?快让我看看。”

徐玉凤见白玲的手捂着右手肘,知道她受了伤,掀起她的袖子,她那手肘已经乌黑一片了。“家里有药么?”徐玉凤给她边活血边说。

“我自己去拿。”白玲刚起身,脚上一阵巨痛,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发上。

“我去拿,药放哪了?”徐玉凤道。白玲见徐玉凤如此关心自己,眼泪流得更快了,哽咽道:“在里屋靠左第二个柜子里有个药箱。”

农村人干农活谁家没个治跌打损伤的药的,只是大多数人都用不起土方子,谁家都知道:用鲜白山茶花40朵去花尊,稍干,保持其花形;再用鸡蛋6个,打开,去了蛋黄、留下蛋清,放在碗里,加上清水60毫升、…电脑小说站淀粉100克、白糖50克,搅匀成蛋清糊。炒锅上中火,放精制植物油1升(实耗约50毫升)烧热,再用筷子夹住白茶花,裹上蛋清糊,逐个依次下入油锅离开火,待油温降低后再上火,炸至浅黄色时捞出温食。

这个土方子,有个好听的名头,叫炸芙蓉山茶,功效主治跌打损伤、烫伤。效果相当不错。不过这只是穷人用用,像白玲这春水镇上少有的富户,用的可是从南洋进口的红花油。

红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不过效果很不错。徐玉凤用红花油把白玲身上的伤处都擦过了,不知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白玲只觉得身上有股火在烧。

宋雅本想冷嘲热讽她几句,可徐玉凤找拿眼神警告她了。宋雅也是大学生,看着白玲这惨样,想想也怪可怜的,就没有再落井下石。拿起沙发上一套给徐子兴新买的衣服对徐玉凤说:“玉凤姐,咱们把他抬进卧室去吧。”

徐玉凤拍拍白玲的手说:“妹子,不要见外,这种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白玲顿感徐玉凤的伟大,想起以前种种,总觉得自己对她那么残忍,而玉凤却以德报怨,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摇了摇她的身子,白玲抬头一看却是徐玉凤正以关心的眼神看着她,“白玲,你没事吧?别想不开,其实没什么的。我们不会怪你的。”

白玲“哇——”一声,扑进了玉凤怀里,哭喊道:“玉凤姐,我对不起你。你还对我那么好,我……呜……呜……”

徐玉凤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妹子,别哭,没事儿的。姐姐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姐姐没本事,谁叫我生出来的是个女孩呢?正峰他一直想要个男孩,不能怪你……”

“不……玉凤姐,我是个坏女人,第三者。我抢了你老公,现在又来抢宋雅的对象。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呜……呜……”白玲自责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徐玉凤捉住她的手腕,劝道:“白玲妹子,真的不怪你,你别太往心里去。我知道你和小兴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要怪就怪小兴他太好色……”

虽然宋雅是白玲是“情敌”的关系,但看到白玲如此折磨自己,宋雅心中也不忍,帮着玉凤劝道:“白玲,小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你也别折磨自己了。”

徐玉凤也在一旁劝,好一会儿,白玲这才擦擦眼泪,看着徐玉凤和宋雅,眼神里闪过惭愧,突然开口说:“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

一个小时后,宋雅亲切地抱着白玲的手,两个女人似乎没了芥蒂,聊起天来聊个不停,话题都在怎么数落徐子兴。徐玉凤也掺和着进去。

三个女人聊得很痛快,说起过年,宋雅一高兴,就提出要邀请白玲去家里一块过年。白玲本来不愿意,可徐玉凤认为这件事得过年后再跟徐子兴说。

白玲一想也好,总不能不让人安生的过完这个年吧。她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的,这下好了,能跟大家一块热热闹闹的过个平安年了。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发现这个世界变了。

宋雅和白玲正有说有笑的坐在大堂上吃早餐呢。看她们俩人的谈笑不似作假,我心中暗自奇怪。看看窗上,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啊。二女看到我出来,都招呼我用餐。我受宠若惊,宋雅啥时候变大方了?难道她已经默许我左拥右抱,收了白玲?

看看白玲,她低着只是吃饭,根本不看我一眼。我疑惑更甚,借口说要去搞搞个人卫生。在厨房逮住玖麽,就问她昨天我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玖麽白我一眼,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啊。”

我见言语无效,一把抱住她的腰,兄弟抵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刺了两下,威胁她说:“你到底说不是说,不说我在这里就把你办喽。”玖麽却不吃我这一套,挑衅似地白我一眼:“你敢,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叫。看宋雅怎么收拾你。”

往常如果这样对她,玖麽一定会顺从我的意思。今天她却反常的不挣扎,突然高喊一声:“宋雅……”大堂正吃饭的宋雅回了一声:“玉凤姐,干嘛呢?”

我给玖麽大胆的行为吓了一跳,生怕宋雅会跑过来,忙放开玖麽,同时又整了整衣衫。瞪了玖麽一眼,玖麽不看我,边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边喊道:“荷包蛋好吃吗?还要不要再来一个?”

宋雅在外头喊:“挺好吃的,我们快吃饱了。你给小兴做几个吧。”

玖麽笑眯眯地看着我,别有深意地对外头喊:“也对,他就知道吃!”

我气得不轻,玖麽竟然拿我开涮。恶狠狠对她说:“今天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也不等她回话就转身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玖麽根本就没把我这句玩笑话听进耳里,微笑着煎蛋去了。

虽然一直到过年我也没弄明白玖麽和宋雅是怎么接受白玲的,不过看起来三女相处的不错。我也就放下了心,女人心,海底针。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话。确实,女人的心思永远是最难捉摸的。反正说到底这还不是便宜了我?所以我就再也没追问过这事儿了。

我们一行四人临走时去跟干爹干娘打了声招呼,本来想请他们也到我家去过年的,毕竟人多热闹嘛。没想到干爹干娘拒绝了,说是要和范叔朱倩一块过年。他们派出所今年有不少新同志不回家,所以打算在年三十晚上办个联欢晚会。干爹干娘被请去做嘉宾,听说还要做评委给节目打分呢。

这样的话他们就没办法跟我一块过年了。家里还有爷爷,小晴。爷爷家的房子也盖好了,我来不及参加他的新屋落成典礼。据说昨天我们在小八仙喝酒的时候,爷爷他们也在设宴,请全村帮过他盖房的人吃了餐饭。当时可比过年还热闹啊。

我和玖麽宋雅白玲三人是坐大黄的牛车回来的。几天不见小狼大黄,我还真挺想它们的。我们村路窄,只有拖拉机才进得来。白玲本打算把她那输桑塔纳开来的,可我嫌那车太招摇,而且她在我们春水村名声本来就不太好。所以就没开来。

其实我觉得还是牛车舒服,一边坐着还能一边欣赏沿路边的景色。比坐汽车强多了,汽车忽啦一下冲过去,多好的景色也只在眼前一闪而过。

早就知了消息的杏儿她们早就站在村口等我们了。杏儿一见到我们就奔了过来:“妈,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啊?”玖麽笑道:“还不是你小兴弟弟只顾着看路边的景色?也不差急赶车,这不就晚了么。”

白玲看着这对亲母女俩温馨的画面,神色有些落漠。杏儿一蹦又蹦到白玲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家里走。“姐,走,咱们回家去。”刹那间,两行热泪落在了尘土中,白玲装作眼迷了灰,掏出手帕擦擦眼角说:“嗯,咱们回家。”

“大哥哥——”小晴小丫头顶着两个羊角辫欢快地跑到我身边。我一弯腰把她抱起来:“哟,小晴啊,哥哥几天没见你,你又长胖了哦。”小晴捏着我的鼻子小嘴一翘:“哼,哥哥就会骗人,小晴今天还到二蛋子他们家玩呢。他们家那杆秤好奇怪,是放在地上的。二蛋爸爸说,我还是三十二斤重,一点没瘦,一点没胖。”小姑娘得意地说着。

二蛋爸爸就是村快计,专管每年计税收粮,所以他们家有一台落地秤。宋雅最疼她了,从我怀里把小晴抱走,“来,小晴。看姐姐给你买了什么?”宋雅拿出个布娃娃来,小晴一把抱得紧紧的,喊道:“我有洋娃娃喽,我有洋娃娃喽……”

大家伙儿看见小晴这么可爱,轰一声都笑了,笑声中充满了欢乐和温馨……

李玉姿呢?”我没看到李玉姿,想起那晚的事来,问了句杏儿。杏儿说李玉姿这两天都在菜棚子里看着。李三子的媳妇章翠花陪着。那天晚上可把她们吓得不轻,你想啊,刚刚跟我做了那事,而我就突然口喷鲜血,两个女人能不给吓坏了么?

刚回到玖麽家里,爷爷东方友就慰问我来了。他跟我谈起昨天请全村人吃饭的事,兴致很高。尤其令他异外的是,摆了二十几桌,竟然只花了不到两百块钱。东方友虽然是个做学问的人,对钱财并不看重,但还是感叹农村和城市里的物价悬殊。

我把东方友是当亲爷爷看的,所以有些事也就没瞒着他。这次在镇上发生的事儿我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别看东方友是个做学问的,对社会上的事儿看得却清楚。建议我找个更大的靠山,好迎接来自张氏兄弟的打击。他隐讳地表示要我多与朱倩套套近乎,毕竟人家的老爹可是市公安局长。

我们一老一少聊了整整一天,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每次与东方友谈话,我都有与君一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我暗自庆幸,自己请了一尊“活菩萨”回来。

晚上又是雪花飘飘,大雪纷飞,正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吃完晚饭,我送东方友和小晴回到他们的新家。新落成的新房像幢小型洋别墅,布置的新颖别致。屋子前面前一片小草地,草地中间铺着一条短短弯曲的鹅卵石小道。尽显幽雅自然。

走近屋里,扑面来到的是一股浓郁的书香气。东方友把他在城里的书都搬到这里来了,他自豪的说,私人藏书已经达到两万册了。当我看到从地板到天花板的长长一排藏书,我心中涌起一股莫明的激动。

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书,就算是新华书店里也没有这么多书。轻抚那一排排放得整整齐齐的书籍,我小心地问:“爷爷,我能看这些书么?”

东方友慈祥地笑道:“当然可以。”小晴也吵着说:“爷爷,小晴也要看书,长大了要做像爷爷一样的大学问家。”小晴奶声奶气的童言逗得爷爷呵呵直笑,说:“我们的小晴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女博士。”小晴头仰得高高的,像个小公主,说:“哥哥,以后不准你叫我小晴,你要叫我女波士。”她吐声不清,把“博”念成了“波”,笑死人了,她真可爱。

在东方友家又聊到九点钟,我才回家。走到外头被北风一吹,我才想起好几天没去大棚看看了。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李玉姿。她没日没夜的帮我看菜棚子,怎么也得去看看她。

走到自己家门前的时候,一串男人脚印在雪地里特别显眼,我一惊。循着脚印望去,脚印延伸向大门前消失了。我的心跳加速了。难道有贼?哪个兔崽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快步来到门前,仔细留意脚印,左脚印深,右脚印浅,还有些斜斜的。正常人的脚印不可能是这样,我一想,不会是卫强那个瘸子吧?卫强被我打断了右腿,想起他往常走路的姿势。看来一定是他!

他来我家干嘛?他不是不知道,我家是不许生人靠近的。尤其是大棚,万一里头的炉子出了问题,我这些菜可就全毁了。这些菜现在可是我的宝贝,我还指望着它们给我带来第一桶金呢。

咚咚咚,咚咚咚……我用力的敲着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有人。“是谁?”李玉姿甜腻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是我,快开门!”我有些生气了,李玉姿竟然敢不听我的话,随便放人进去!

“是徐叔啊,这么晚了还来看棚子啊。”李玉姿的声音很是生硬,看来她是担心卫强疑心我们的事。我也装出一幅主人口气说:“是啊,今天才从镇上回来,白天事儿多,也没来得及看看大棚的菜怎么样了。”

本来我是打算将卫强抓出来,训他一顿的,可一看到李玉姿,我就改变了主意。毕竟卫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私底下无论我怎么对她都可以,但在她老公面前还是得留给她些面子的。

李玉姿直给我施眼色,我压下怒气会意的不去卧室,而是直接穿过屋子,走进大棚里去。李玉姿说去去卧室,实际上是叫卫强趁机快走。我听到前门传来一阵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直到声音远去。

虽然她有施美人计的嫌疑,我却没有中招。冷冷的说:“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记得!”李玉姿害怕得低下了头。我又说:“什么话?”

“大棚里不许放外人进来。”

“那你为什么把卫强那小子放进屋来了?”我盯着她冷冷的说。看着她这幅可怜惜惜的俏模样,我就是想欺负她。

李玉姿眼睛红红的,“他……他说家里一个人闷得慌,想过来看看电视。”

我道:“不是有章翠花陪你么?”

“李三子已经回来了,所以她只是白天陪陪我。”李玉姿害怕道。

“你一个人晚上看棚子会不会害怕?”我冷静下来。

“有……有一点。”她诺诺道。

是啊,她一个妇道人家,深更半夜还得给我看棚子。虽然说农村里没什么坏人,可谁能保证不出意外呢?想一想,又觉得自己那无名火发得实在是不应该。

心中怜意顿起,李玉姿动人的身体在我半扶半抱下放到了沙发上。不经意磨擦,立刻点燃了我沸腾的欲火,在账篷顶的高高的,不可避免的与李玉姿的腰臀进行最亲密的接触。每一次的接触都让我有种把她搂进怀中肆意抚爱的冲动。“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女人在夜里看菜棚的。”

她清醒过来时已被我压在沙发上,她用力的推着我的胸膛,像要将我推开,娇柔的身子剧烈的挣扎着,她微弱的力量怎能与我相比,无济于事的挣扎只能让我与她紧密黏在一起的身体得到更多的快感。

李玉姿失去血色的苍白脸蛋证明她很惊慌。她停止了挣扎,“今天能不能不要?我……我……”她低声说了半句话就说不出来了。“为什么?”我问。她说:“今天晚上我不想……”

“可是我想!”我霸道地说,恶意的顶了顶她的小腹。

李玉姿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她生性逆来顺受,换作别的女人,跟着卫强这种废物,早就要闹离婚了。但她却对卫强不理不弃。有好几次我都想叫她跟卫强离婚,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毕竟卫强现在变成废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说:“那你能不能先洗洗脸,一身酒味,臭死了。”我闻闻衣领子,可不是,今天跟东方友聊天的时候喝了不少呢。东方友学问深,这酒量却不浅。

我放开李玉姿,她飞快地奔进屋里,不一会儿就端着盆热水走进来。先是一声不吭地给我洗了个脸,又问我:“你要洗个脚吗?”

我懒懒得说:“你给我洗。”口气温和却坚决。李玉姿苍白的脸上红了红,蹲下身给我洗起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