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才能满分？怀双胞胎？龙凤胎？”裴钰打趣她，“……三胞胎？”

“你真是个坏小孩！”柳汐被他调侃得脸上一阵臊。

“坏也是妈妈一手教坏的！对了，你之前说……什么女生？”裴钰突然想起这茬，他本来之前就好奇的，但操得起兴就没问。

“跟你一级的有个女生叫曾雨，你认识吧？来我办公室聊了聊物理学习的事，也聊到她的心事，”柳汐想起那个女生，叹了口气，“她很喜欢你。”裴钰闻言微微皱眉，眸光沉敛，冷傲不悦道：“我讨厌被妈妈以外的人喜欢。”

“为什么？”柳汐疑惑。

“因为……我瞧不上她们，所以这样只会给我造成困扰。”裴钰偏开头去，说了实话，“妈妈，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想跟你撒谎。我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不尊重，不礼貌，不够有风度，心胸也不够大度开阔，我也知道她们都是优秀且值得被珍惜的好女孩，所以每次别人跟我告白……我都要压制住内心的真实想法，装作谦和温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顾忌着她们的感受，怕伤害她们捧上的一颗心。可是我真的讨厌这样。”柳汐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眼神晦暗复杂地凝睇他，良久才开口：“那你又为何瞧得上我？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值得被欣赏的地方。”

“或许我最开始喜欢你，是因为你各种各样的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事迹，是你美而不自知的模样，是你站在高处仍旧谦逊的姿态……可我真的爱上你，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符合我一直以来对妈妈的全部幻想，所有的亲人对我好无非是希望我有出息给他们长脸，觉得我以后说不定能成为他们的依靠。就连爸爸也是……他从来不管我，哪怕我发烧接近四十度也是自己去医院，但他喝醉了酒就会跟人吹嘘自己的儿子，没完没了。只有你不一样，你会无条件地接受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孩子做你的儿子，哪怕我爸爸曾经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也会无条件地爱我……我敢打赌你当时都没仔细看过我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我是个聪明孩子。”裴钰从来都没有这样认真，“妈妈，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