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闻言一转头,盯着阿瑞,凶巴巴地说道:“你说什么?不给我说清楚,看我饶你不!”
敢情姐姐认为阿瑞竟敢帮我说话,准备要教训人了。
阿瑞呵呵一笑,连忙摇手道:“丽美姐你先别生气,冷静冷静。老大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也不想的,我想他应该还没有掌握新领悟的力量。短期内,是没有东西能碰触到老大的。”
“什么?”除了我和许珊之外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叫了一声。
“老大,你是昨晚才领悟到荒天随风劲吗?”阿瑞一边说,一边朝着我旁边的许珊挤眉弄眼的,惹得许珊脸一红,就钻到我背后不敢和其他人说话。
“嗯。”我点了点头,同时没好气地瞪了阿瑞一眼,我是很感谢他的解围,不过他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示意随风劲的领悟和许珊有关?
自从那天那场世界大战,导致和白虎的一场莫名其妙战斗之后,我就很小心的看待家里爱人们的关系。
只要是女人,就一定会有妒嫉和独占欲这种东西,所以我对于阿瑞这么故意,挑起姐姐她们的妒嫉情绪的行为很是反感。
阿瑞毫不在乎的一笑,说道:“丽美姐你别怪老大。随风劲是世界上最奇妙的身法,当日孤独凭着这套身法,在对战数亿妖怪的时候,硬是没有被碰到过一根毫毛,你就可以知道这身法有多么厉害了。我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反正我只知道当孤独施展随风劲的时候,他就处于一个绝对‘必闪’的状态,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碰到他。”
“有这么厉害?”姐姐斜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陡然噗嗤一笑,说道:“好吧!看你那可怜的样子,就先放过你吧!”
可怜的样子?
我闻言,转过头看了看大厅旁的镜子一眼,果然,我这个愁眉苦脸的样子,看起来是很可怜,好像正在应付霸王老婆的奴隶小老公一样,当下,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阁衣、小雅和许珊都笑了。
笑了一会儿,姐姐拍了拍手,朗声道:“阿瑞,你这么早过来找我家阿正什么事?别不是准备带坏他吧?”
阿瑞连忙说道:“丽美姐你别乱说呀!就算给我一个天作胆,我也不敢把老大教坏吧!难道我就不怕老大的娘子军把我切成肉片吗?今天,今天小弟过来,纯属是准备跟老大去喝茶的,他昨天不是说请我喝茶吗?有人出钱,我当然会去了。”
我发现阿瑞说着说着,声音忽然稍微顿了一顿,眼里出现很快的,一闪而过的一丝尊敬,我一愣,然后,随着我左手突然的被人抱住,我知道,是小珩出来了。
怪不得连阿瑞这样的人,也会出现少有的情绪上的波动。
“喝茶?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喝茶了,我喜欢吃排骨、凤爪,还有,还有好多好多东西。”小珩兴奋的摇着我的手臂,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一说到吃,她就显得那么兴奋。
小珩的纯真感染了其他人,大家的脸上都不自禁的流露出笑意。
只有小雅还是有点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她还是有点看不惯小珩。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投注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
小雅哼了一声,还是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再说出什么可能会和小珩吵架的言语。
我这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气,安心的展开一个笑容。
放下心后,我就可以和一直笑着站在那里的阁衣打招呼了,“嘿,表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赶来了?那边怎么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他们?我现在好想去见见他老人家,我好想他。”
我本来只是单纯的打招呼,问问事情的进度,可是说到后来,我却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脸上露出思念的神色。
对于那个素未谋面,极之疼爱我生父,被誉为天下第一剑的独孤雄,我有着说不清、道不尽的奇怪感觉,根据阁衣的描述,一个强大、自信、仁慈的老人家形象,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
阁衣笑了一笑,说道:“还行,我昨天打了个电话回去,他老人家也很想见你,并且说要把家里的人都召回去,让你认祖归宗。不过他也说这事情不用太急,你不是正在参加亚洲区天下第一大会的选拔赛吗?不妨就先完成了再说,到时候再拿着冠军过去和家人会面,他老人家相信你的能力。”
阁衣恢复了本来的身分之后,就没有以往的热血冲动和大嘴巴等明显属于十几岁年轻人的举动了,整个人成熟、稳重多了。
同时他说的话,也引起我的一阵阵联想。
要拿个冠军再回去?
把家人都召回去,认祖归宗?
不知道怎的,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猫腻。
后来想想,也难怪,毕竟我十几年来没有出现,家里突然出现一个后辈,还是小儿子的大儿子。
对于老人家来说,长孙为幼,小儿子的大儿子就是这一辈最大的。
听阁衣说,如果我在的话,将是由我来主持许多家里活动的,例如新年的开庙堂分猪肉等意义重大的事情。
我有一个直觉,这次澳洲之行似乎不会那么顺利,澳洲那边的家人里面,嗯,应该能说是我的家人,虽然我们一直对对方都没什么了解,那些人里面,似乎有些不是很喜欢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的。
嘿,管他的,我雷正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挡,我也不奢望从他们那里获得什么,反正我要见的只不过是爷爷而已,谁敢阻我,就让他知道厉害!
这时,小珩突然转了过来,有点担心地看着我,说道:(舅舅,你心里怎么突然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我反问道:“啊?什么意思?”
对于我突然发出的问句,姐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皱眉看着我,说道:“你又怎么了?只不过迟几天,不需要这么大反应呀!怎么说对方也是需要准备的。”
听着姐姐老成持重的教训,我只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