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公羊群没有别的心思,他只是想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亦或者表达一个态度,从其中将自己摘出去。
至于其他人死活,他不在乎,也救不了。
在公羊群看来,这些人在对大秦锐士战死将士遗孀出手的那一刻起,结局已经是注定的。
死亡反而是成全。
只怕是死都不能好好的死去,牵连族人已经成为了必然,甚至于一个官署都为之空下来。
对于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后人出手,这是最忌讳的事情,毕竟不管什么仇什么怨,在中原大地之上,死者为大。
这些人,根本是胆大包天。
……
“白寒衣见过郡守!”
半个时辰之后,郡丞明辉带着郡尉白寒衣走进了郡守府大厅,白寒衣朝着公羊群微微低头,道。
虽然他受郡守节制,但是在实际上他与郡守平级,属于相互掣肘的那种关系,与监御史三足鼎立。
“郡尉不必多礼!”公羊群目光一闪,朝着白寒衣:“坐,我们在等一等监御史!”
“嗯。”
点了点头,白寒衣在一旁的长案后落座,看着眼前的茶水沉默着,公羊群成为郡守不久,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以至于场面一度很尴尬。
这一刻,他们都在等监御史,然后对于这件事进行磋商。在场的人,能够爬到大秦帝国一方郡守的位置上,自然不是简单之辈。
他们都清楚,大秦锐士战死将士遗孀被欺辱,这件事牵扯到了太多人,四大营直接插手,率军而入咸阳。
根本就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很显然,这一次军方就要强势镇压,就是要杀鸡儆猴,让天下人对于大秦锐士保持敬重,从而解决军心问题。
公羊群清楚,这件事没有退让的可能,也许其他的事情,朝廷为了一时安稳也许会退让一步,但涉及大秦锐士,必然没有半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