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李斯还有头曼都心知肚明，但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头曼清楚，自己这一次南下，不是耀武扬威来的，而是求和的，他天生就处于劣势的位置上。

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听从嬴政的吩咐，然后与李斯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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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之外。

嬴政在前方，蒙恬在后。

“陛下，李斯并不清楚陛下的要求，就这样放任去谈判，是否有些不妥？”蒙恬有些担忧，他倒不是担忧李斯的能力，而是担忧李斯不能领会始皇帝的意思。

“这方面的事情，李斯比朕精通，更何况朕亲自与头曼商议，有损尊威！”

嬴政望着苍茫大地，语气幽幽，道：“蒙恬，希望有一日，你我君臣，可以在龙城之中畅饮。”

“只要陛下下令，臣便为陛下踏破草原便是！”

此时的蒙恬很是自信，他相信自己能够在漠北之中战胜匈奴，只要是后勤跟得上，战马隆隆破龙城并非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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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与嬴政在外面谈论。

而此刻幕府之中，李斯与头曼也是开始了谈判，这一刻，两个人都神色紧张，精气神高度集中。

“李相，我匈奴诚心求和，只是始皇帝咄咄逼人......”

头曼心里松了一口气，与李斯谈，虽然李斯只是大秦的丞相，有些规格不够，但是与李斯谈，总比与嬴政这种油盐不进的主谈要好得多。

闻言，李斯微微一笑，给头曼倒了一盅茶水，轻笑，道：“单于孤身南下，李斯自然是相信单于的诚意，但是陛下不相信！”

“毕竟匈奴的太子打算刺王杀驾，在始皇帝面前拔刀，这等于是对于大秦的挑衅，等于对于大秦的宣战！”

喝了一口茶水，李斯看着头曼，道：“单于也是一国之君，自然是清楚，被人刺杀的愤怒吧！”

这一刻，头曼单于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