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路不知道杜悦说这话的意思，只好跟着说：“是啊，不过凶起来也很厉害！”

杜悦没有再说话，和王小路进了电梯。

两个人没有再说多的话，开车直接去了火葬厂。

那里有个小礼堂，可以举行哀悼会，今天黄巧容和李若雯的追悼会就在那里举行。

王小路和杜悦到礼堂的时候，黄德江、赵彤等几个熟人已经在那里了。

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沉重，胸前的白花格外刺眼。

王小路冲大家略微点了点头，刚要上前去，杜悦一把拉住了他，递给他一朵白花，又在他口袋里塞了个小镜子，小声说：“把这个戴上！镜子辟邪，免得日后她们骚扰你！”

王小路感激地看了看杜悦，刚想说话，黄德江就走了过来：“王经理，杜总，你们来了？人都到齐了，要不现在开始？”

“开始吧。”

杜悦点了点头，将目光从王小路身上移开。

黄德江看多了王小路一眼，走过去咳嗽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悼词，站在黄巧容和李若雯的遗体前面念了起来。

大家都低着头，礼堂里除了黄德江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别的任何声响。

王小路无心听黄德江在念什么，只觉得心里很慌。

他很想走上前去看看两个人的遗体，但又担心她们真的会报复自己。

“请大家依次向死者告别！”

黄德江草草念完了手上的稿子，大声说到。

王小路看了一眼杜悦，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咽了口口水慌忙将目光移开。

所有的人都自觉地排成一行，依次走到遗体跟前鞠躬道别，王小路排在最后一位。

他坎坷不安地向前挪动着脚步，努力地回忆着黄巧容母女两个的容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终于轮到了王小路。

他不敢抬头地走到母女两个的遗体旁边，深深地鞠了个躬，这才慢慢抬起了头，去看她们两个的容貌。

看的出来她们被化过装，脸颊的腮红掩盖不住原有的苍白，尤其是黄巧容，摔下去以后摔破了脑勺，此刻脸型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看上去有些峥岭。

王小路只觉得心里一寒，慌忙将目光从黄巧容身上移到了李若雯的身上。

李若雯面相保持的很好，脸色也很苍白，但看上去要比黄巧容好一些。

不过化装师把她的嘴唇画的有些深了，看上去红中有些发乌，很是不自然。

尤其是上翘的眼线，使的整个眼睛都变了样。

就在王小路大着胆子观察着李若雯的时候，她的眼睛忽然睁了一下，随后就眯成了一条缝，始终都没有再合上。

王小路心里大惊，捂住眼睛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确信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刚才李若雯的眼睛确实是闭上的，但此时却是睁开的，难道她没有死？

站在一边的杜悦忙上前扶助了王小路，将他扶到一边休息，担心地问：“没事吧？”

王小路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没事，干妈，让继续吧，我不想再看他们！”

杜悦点了点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黄经理会去处理一切！”

王小路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好了一点，但李若雯睁开的眼睛却一直在他眼前晃动着。

她都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还会忽然睁开眼睛？

难道她真的不想原谅自己？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李若雯，你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