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老人家的逼迫下,顾悦言和夏晚秋都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随着爸妈的脚步,缓缓踏出了任昊的家门,临走前,顾悦言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她不知道这一走会是多久的时间,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任昊丢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让她放心。
答应他们的条件,是权宜之策,至少,让任昊看到了和她们共处的希望,即便一年不能相见,任昊也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想起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卓语琴伤感极了,送着他们下楼走到宝马车前,她依然舍不得松开两女的手,甚至,还偷偷抹了眼泪珠子。
顾悦言眼眶红润起来,回身抱住卓语琴,用袖口替她擦拭着眼泪儿,轻声安慰着她。
按理说,这里最高兴的应该是范绮蓉了,毕竟情敌走后,任昊身边就只剩了她一个人。
但让卓语琴意外的是,几人里面最伤心的却是蓉姨,她抱着顾悦言和夏晚秋哭了好半天,怎么也不肯松开她们的手。
敌人也好,友人也罢,打打闹闹中,总会产生些微妙的感情,这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儿。
“注意身子……”范绮蓉搂着顾悦言关切道:“等你生宝宝的时候,我去医院看你。”
“谢谢蓉姐,你也多保重,记得写书别写太晚。”
范绮蓉微微点头,继而走到夏晚秋面前嘱咐道:“少喝酒,昊告诉你的穴位,每天多按摩几次。”
“嗯。”
这姐妹情深的一幕,看得任昊心头暖乎乎的,强自笑了笑:“别跟大太阳底下站着了,上车吧,到家来个电话。”
卓语琴瞅得儿子这幅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晚秋和悦言都要走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她嘀嘀咕咕了一句:“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这种伤感的气氛,就连尚在气头上的刘素芬和顾父顾母都略有感触,可偏偏,其中两个当事人却浑然不同。
任昊随意地笑着,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夏晚秋也是如此,她平静地瞅瞅依依不舍的几人:“又不是生离死别,悦言,快上车吧,妈,爸,绮蓉,昊,我走了。”说罢,夏晚秋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忽然间,任昊笑了,想到前个月那提着行李风风火火杀到自己家门口的身影,和此时竟有几分相像。
夏晚秋果然还是夏晚秋。
风风火火地来,潇潇洒洒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