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观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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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观众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大银幕的时候,唐枫却把自己的全付心神都关注到陈玉莲娇嫩的小手上,色色地偷瞥着陈玉莲绯红的俏脸。

这时候影片的剧情已经回到了香港的情节了。

罗森在台球室被日本人请来的黑社会伏击,螃蟹得知之后,奋不顾身地相救。这一段武打动作戏看得观众们那是激动不己呀!

黑社会的小头目雄哥身后站着几十个刀手,对螃蟹说:“阿蟹,这事你不管,我就让你走,但是我已经收了人家钱了,这个人必须留下。”

指着罗森。

螃蟹一点犹豫都没有,“这跟留下我有什么区别。”就一根椅子扔了过去。

这一组打斗给了所有观众最震撼的视觉效果和内心震荡。螃蟹实在太狠了,拳拳到肉,刀刀狠,太狠了。

一个刀手从螃蟹的身后劈来,螃蟹来不及转身,因为他的身前也有一位刀手,于是,他竟然一刀劈了自己前面的刀手,把后背空门大开,然后,一手反手抓着已经砍进去自己肩膀里面的刀,后面的刀手吓傻了,因为他的刀卡在螃蟹的肩膀上拔不出来,螃蟹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雄哥的手下实在太多了,螃蟹不可能每到劈出去都见效,所以,他根本就是在以命换命,雄哥手下的刀手躺下的越来越多了,螃蟹身上的刀痕也越来越密了。

由于,唐枫和元奎的精彩动作设计,每一个动作都很合理,这与看惯了的成龙大哥杂耍式的打法不同,螃蟹的砍杀狠劲更加能给观众们真实的观感,因为成龙式的打法是没有危险的,大家已经习惯了成龙大哥不死的模式了。

可是螃蟹不同,螃蟹热血的打法,分分钟都可能没命的。

螃蟹身上流的血连观众们看着都觉得害怕,螃蟹最后连刀都抓不住了,因为鲜血已经淋湿了他的手掌,滑腻的鲜血让他握不住刀了。

可是,雄哥还没有倒下,雄哥手里的那把明晃晃的砍刀看得观众们都心寒,但是螃蟹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而,他的腿上还有几道刀伤,甚至有一把砍刀就卡在他的大腿里头,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拔下来了。

螃蟹却没有放弃,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兄弟,他艰难地伸出双手撑着地板,意图用手把自己撑起来,可是他双手已经无力了,颤抖地伸出却无力地软下,他唯有低下他从不愿弯曲的头,用脑袋顶着大地,使劲地顶起自己的身体。

这一段煽情的镜头,唐枫用慢镜头处理地非常漂亮,配合着悲腔的音乐,螃蟹那坚强的挣扎,和雄哥那无情的刀锋,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很多心软的女人已经低声抽泣了,“快走呀!”、“不要站起来了。”、“快跑呀!”、“不要呀!”

即使是坚强的男人们,都被螃蟹的兄弟情谊给感动了。

虽还是面无表情,却是咬紧着牙根,拳头握得紧紧的,男人们的天性里面总是充满着兄弟与义气的。

最后,当螃蟹赤手死死地抓住雄哥锋利的刀刃时,所有的人,心都被狠狠地揪住了,特别是那刀向前刺的时候,刀锋和手掌骨头摩擦的声音,更是让大家一阵揪心。

最后,雄哥也被螃蟹坚定地眼神感染了,颓废地把刀松开,默默地说:“有你当他的兄弟,他真幸运。”

却是说出了观众们的心声。

陈玉莲好奇地翻弄着唐枫的手掌。

“呵呵!我没事的,你演这么多年的戏了,不会相信我真是自残吧!”唐枫笑嘻嘻地道。

陈玉莲俏脸红扑扑的,也发现自己真的魔怔了。“哼!就随便看一看,谁让你拍的这么逼真。”

……

最后,螃蟹的右手彻底地废了,亚洲第一神手已经不再是神手了,以后别说玩牌,连两个鸡蛋都捏不住了。

但是螃蟹却一如既往地张扬笑着。

“这有什么难的,凭我的聪明才智,不用多久,我就可以把左手练得像右手那么灵活。到时候在一下搭档。”

这就是螃蟹的性格,把阳光留给兄弟,黑暗却自己承担。

后来,罗森却得到了童可人父亲的认可,童可人的父亲是一个大富豪,罗森打算不当老千了,转正行,做生意。

在罗森和童可人的订婚典礼上,螃蟹终于明白了,自己跟罗森的不同。

罗森是有知识、会英文,天生就应该高人一等,而自己没文化、无见识,与上流社会格格不入,罗森却是如鱼得水。

自己这一辈子就是一个酱油瓶,怎样都是装不了白兰地的。

当螃蟹拉着关之琳走出宴会的时候,螃蟹的心是凉的。

当第二次螃蟹来找罗森帮忙的时候,罗森拒绝了,这更加让观众感受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最后,螃蟹提出要跟罗森赌一局,赢了罗森就要帮自己的忙,罗森却当面戳穿了螃蟹从小到大的秘密,当螃蟹离开的时候,罗森才发现螃蟹为了不为难自己,故意输给了自己。

最后,螃蟹凭自己的能力也赢了日本人,可是这个日本人毫无江湖道义,竟然绑架了罗森的未婚妻童可人。

这个时候,吴稹宇扮演的小日本已经深入人心了,每一个动作,声音,都让观众觉得超级讨厌和憎恶,他贪婪、凶狠、好色、无耻、狡猾、奸诈。

连陈玉莲现在看着银幕上吴稹宇的表演,心里都想着,这个吴稹宇怎么这样可恨呀!

平时怎么都不觉得呢?

下次要离他远一点了。

然后,悲催的吴稹宇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个小心眼的女敌人。

这个时候,螃蟹又要出手了,可是,他身边也多了一个女人,他也有自己的责任,但是,他还是选择放弃自己的幸福。

“波波,你带着机票到机场等我,如果我十一点钟还不到,你就带着钱,一个人走吧!”螃蟹头也不回坚决地说。

他就是为了兄弟可以放弃一切的人。

螃蟹一人一枪,单刀匹马地从日本人的大本营门口杀进大厅。

当进入大厅的时候,有三把枪同时对着螃蟹的头,“把枪放下。”吴稹宇扮演的小日本尖叫道。

螃蟹不屑地撇了小日本一眼。“我可以在你的手下开枪之前,一枪打爆你的脑袋,你信不信。”

吴稹宇身体僵住了,他们刚刚都见识了螃蟹的枪法,知道这很有可能,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掺出。

当陈玉莲扮演的童可人楚楚可怜地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出现在螃蟹面前的时候,螃蟹二话不说,立刻把枪丢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宫木太郎的父亲宫木宏出现了,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听说你是亚洲第一高手,连我们日本人在美国精心设计的老千局都被你轻松拆穿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里有三杯酒,其中两杯是穿肠毒药,我让你挑一杯,如果喝了没事的话,这个女人,我就让你带走。”

宫木宏道。

螃蟹默然一笑,“你觉得这样公平吗?为何我们不一起挑一杯呢?看谁本事高。”

然后又晒然笑道:“不过,我也知道你们日本人就是这样无耻的,我有心理准备,我挑。”

一边说着,唐枫一边快速地把酒杯打乱,非常迅速,你只能看见他的胳膊在动,几乎看不见他的手和酒杯,那里就白花花的一片。

杯停。

螃蟹迅速地拿起一杯酒毫不犹豫地往嘴里面灌,完了还咂咂嘴。

“好酒,82年的拉斐,听说那一年地中海的阳光特别充足,酿出来的酒就是不一样。”

宫木宏看了看表,等待螃蟹剧毒发作,可是几分钟之后,螃蟹一点事情也没有,面不改色地看着宫木宏。

“看来,我要赢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日本人受精了。”螃蟹狂笑道。笑声里面肆意洒脱着得意与张狂。

“你们走吧!”宫木宏怒道。

螃蟹挽着童可人的手一起走出了宫木宏的别墅。

这一段,唐枫没有按照老版让波波死掉,在唐枫看来,那根本就不需要,因为关之琳饰演的波波这个角色唐枫后续还要派上用场。

两人漫步于雨夜里,大雨淋湿了他们的衣裳,他们终于胜利了。

电影院里面的观众都由衷地笑了,为螃蟹的勇敢而笑,为螃蟹千里救嫂的义气而笑,为螃蟹的义薄云天而笑。

可是下一幕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镜头一转,对准螃蟹的脸部,螃蟹的鼻孔在留血,嘴角也在趟血,并且越流越多。

童可人也发现了螃蟹的惨状。“蟹,你怎么啦!”

“不要说话,继续走,他们还在监视着我们。”螃蟹嘴角颤抖地道,这一刻他脸色白的吓人。

不用开口,大家都知道螃蟹中毒了。

原来他根本没有把握挑出毒酒,所以故意打乱酒杯的顺序,乱挑一杯,虽然他知道这样自己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活命,但是,为了童可人,他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虽然,刚才在大厅时,他已经心如刀绞,肝肠寸断,却强忍住瞒过了宫木宏等人,因为宫木宏还没有看见过谁喝了毒酒会没事的。

那是一种喝了让人痛不欲生的穿肠毒酒,那种临死前的痛苦,没人受得了,但是,螃蟹却硬挺着面不改色。

直到这一刻才发作。

“别哭知道吗?”螃蟹拉着童可人坚定地往前走着。

他脸上的血越流越多了。

童可人的泪水也越来越多了。

螃蟹强笑道:“其实,那杯酒真的不错,可惜了,让那些日本人糟蹋了,无缘无故给我下了一点料。”

童可人忍不住‘扑哧’了一声,想不到螃蟹这个时候还这么幽默,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观众们也为螃蟹的黑色幽默逗乐了,又哭又笑地看着大银幕。

这一刻,唐枫配置的催情歌曲又响了起来,拉慢镜头,特写螃蟹脸部的每一个细节,他每一步都迈得那样痛苦,却又那样坚定。

“真美!”螃蟹脸色惨白地朦胧地看着童可人,“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笑得就是这么美,答应我,以后不要哭了,好吗?”

“我答应你,我不哭,不哭。”童可人坚强地道。

这时候,画面切回螃蟹认识童可人的点点滴滴,在她背后守护着她的点点滴滴。

很多女观众已经忍不住了,靠在自己的男朋友身旁哭得更加辛酸了。

“你回去告诉阿森,日本人不会就此罢休的,这帮人呲牙必报,这次,我虽然没有赢,却也没有输,我已经探出了宫木宏的底牌。”

“这个是条老狐狸,既贪婪却又谨慎,阴险狡诈,谨小慎微却又自大,要想赢他,必须先降低他的警惕性。”

螃蟹就快要死了,却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兄弟,赔了性命都要为兄弟探出敌人的弱点。

这时候,镜头又切换回罗森的画面,这个时候,罗森却是和自己的生意伙伴,喝酒庆祝呢?

他刚刚又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就快要死了,好一付喜气洋洋的画面。

这个时候,观众们更加为螃蟹的牺牲感到悲凉了,他拼了性命为了兄弟,自己的兄弟竟然在高歌尽欢。

“至于波波,你告诉她,叫她不要等我了,找个好人家嫁了。”

说完这句话,他们终于走出了别墅门口,进入车内,童可人发动了汽车,螃蟹也闭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以后都不想起来了。

镜头又切换回机场,关之琳饰演的波波靠在墙上,垫着脚尖,仰着头,焦急地望着大门,每一个乘客过来,她都一阵期盼,然后,又是一阵失望。

一直期盼着。

却又一直失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