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文子解释什么,但在脑中一搜索,似乎这件事情根本没什么解释的余地,更没有解释的必要。文子好像等了我两秒钟,听我再没有答话,“咔”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电话中传来“嘟嘟”声的同时,陈旧的公寓卧室里,又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从雅子温软的胴体上抬起上身,这一个“骚扰电话”可以说真是恰到好处,我甚至怀疑文子姐姐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第六感,能够感觉到我情绪的起伏?
口口声声说不会在意我跟雅子关系的她,难道真的就一点也不在意么?那么她为什么会颤抖地挂上电话?
她会不会爱的是我?故意找我去玩奴隶游戏,根本不是为了那些唬烂的借口,只不过是为了能更亲近我一些?
我依旧横跨在雅子的身上,可是刚才冲天的欲念早就被一通电话打去了九霄云外,遍布着无数条形伤痕的背肌,在阳光照不见的阴影里微微地抽动着。
“哈哈。”
我惨惨地笑了一声,一种荒谬绝伦的念头一下充斥了我的内心。
要捆住千千万万女人的身体,似乎远远要比捆住一个女人的心来的容易!而在捆住一个女人的心的那一刹那,我自己也将陷入丝丝缕缕无尽的迷藏中,无法抽离。
是这样么文子姐姐?
你要的温暖的家,我能给你么?你认为我能给的起么?
折腾了一天的我,早已经疲惫不堪,脑中的这一连串问题无疑像是一个大棒槌一样把我仅剩的精力都砸得粉碎。我翻身下床跑到厕所里出打开水龙头朝着凌乱的头发猛冲了一阵,混乱的思绪,终于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而在我拿起毛巾来擦拭头发的那一刻,大概是老天爷嫌我今年过于太平了,想在靠近年关的时候给我来几个惊喜,我的卧室里忽然传来了一个重物落地的“嘭”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了雅子的一声有气无力的惨叫。
“我的小祖宗,从床上翻下来,你不至于吧……”
嘴里碎碎念着,我把毛巾担在颈项间,踏着拖鞋反身朝卧室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