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丫头一听要挂点滴了,把染成酒红色的一头波浪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我不要~~明天得去上李老师的课……”
“咦,你现在知道要去上李老师的课了?”我一听这旷课娘怎么突然想改邪归正,有柄都想坚持上课,讶异地问。
“我……,我对不起你……周五我说请了假了是骗你的,我又旷了四节课。”丫头的鼻子一抽一抽地说,“再不去上课李老师要杀了我的……”
…………
我要是她老爸,估计现在已经被气昏了,有带这样的么?我曰,李老师要知道是我在幕后“唆使”该学生不上课去当导游,估计我四年来在她心目中的很有男子气的形象,也将毁于一旦!
“不用担心,挂一瓶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下午下了课叫你男朋友陪你来就可以了。”医生诡异的老花镜后面闪动着温和的笑意。
我知道老医生也不容易,能让你打点滴他绝不会让你打针,能让你打针绝对忽悠的你不敢吃药。在海淀医院混,没点“亲和力”是不行的。但是你也不至于要把我说成是这傻丫头的男朋友吧?我轻咳一声,不欲跟这老眼昏花的杂毛废话,“好。开单子来。”
老医生见我如此爽快,刷刷刷两笔画下了一篇鬼画符。我拿着单子去交钱,两次点滴就是三百。“真是流年不利啊……”我一边翻着钱包,一边碎碎念着胖子这几天的口头禅,“这年头,什么都涨,就是工资不见涨啊!”
建次见我跑到楼下来交钱,跑过来问话。我叫他带着雅子先回去休息,我陪着小麻烦打完点滴再汇合吃饭。建次应声去了,我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去接丫头打点滴。
穿好皮管针头,护士小姐把点滴瓶交到了我的手里:“你是家属吧?挂完了再扶她过来。”
“……好。”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都觉着我跟她是一家的?我跟这傻丫头很配么?虽然说,我承认,她从某一个角度看跟鱼露有些神似(初遇时就发现的)!
真是个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