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走到我跟前姗姗地停了下来,本来应该颠倒众生的微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参杂进了一丝苦涩:“她有些累了,我让她先睡一下。金风,你跟我过来,我有些事情说。”
“好啊。”我也正想听听在这段时间里,卧室中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转过头跟曼曼说:“曼曼,先在这待着啊,我跟阿墨去看看。远山那小妞睡觉了。”
“唔。什么都听不懂,真郁闷……”曼曼小嘴不停地叨叨着,把下巴埋进了膝弯里,但她虽然已经这样了,却依然没有说过半句想要回上海之类的话。可能这小蹄子,真的想黏上我几年了……
阿墨说完自顾自转身走了,我很清楚她这副死脾气,只好三步并作两步走,急着追在她裙摆之后往往扶梯爬了上去。
“莫非又是上阁楼?”
现在二楼房间都被我们霸占了,也没有其它地方可去;望着阿墨点在阶梯上的翩翩赤足,我又禁不住回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北海道另一间阁楼里发生的香艳事情……
恍惚间,那双精致香滑的足踝已经停了下来。我抬起脖子看过去,阿墨家的阁楼跟北海道的汤屋有所不同,并不是特意设置的入口,或者又可能是她故意装修成这样,抬起一块活动隔板就可以钻上去那种。
两千年后这样的房屋格局真不太多见了,纵然是师傅家,我记得也是直接由阶梯通上去的。阿墨抬起隔板的弓着身子猫进去的动作,无疑给这个魔窟的傍晚带来了些许老旧的神秘气息。
看着她最后一只小脚小时在一片迷黯的空间里,我紧跟着也窜了上去。由于有阿墨帮我扳住了隔板,我钻的并不费劲;而当我的脑袋先钻进去以后,扑面而来的,是小田原落日的余晖。
巡目四顾,紧窄的阁楼中布置与隔板同样的老旧,我甚至看到了一架扶桑式的武士盔甲静静地伫立在由天窗洒下的夕阳薄光里。无论是橱柜还是架子,都由泛着古铜色的竹篾编成,让人仿佛一下子穿越时空,来到了江户时代的浪人旅店。
“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