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的。我是他的未婚妻。——阿墨
这次的台湾之行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机场碰到了大学室友,如今的饶舌明星姚中龙,这已经属于额外的惊喜了;没想到一个无名的地方性的社团里,竟然还潜藏着黑天狗的门生。问完这句话,我和小师姐对望了一眼,彼此的眼睛里都有几分难以置信的颜色。
但是一鬼的回答却不禁让我有几分失望:
“是这样的……金老师。由于我的父亲是稻村会的一名成员,所以他才能够帮我联络得到黑天狗老师。嗬嗬嗬,像我这种没有什么人生追求的人,怎么够得上跟随黑天狗老师学习绳艺呢。我在扶桑的一年里所学的,都是关于我感兴趣的东西而已。我现在的操绳技术……顶多算是三脚猫罢了。”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说一鬼跟黑天狗学习的是欧米风格的“教育”技术,然后回到台湾创建了这个名为鬼伎的社团。他的回答也不算完全没有建设性,至少让我知道黑天狗跟稻村会应该有着比较亲密的联系。
看来小样还真是个败家二世祖,仗着老爹有扶桑三大黑社会之一稻村的背景,学这些虐人虐己的东西挥霍生命……不过,你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我继续问道:“他的演出根本不对外界普通民众开放,你没有得到他的教导,但至少也比我们这些连见都没见过黑天狗的人了解他的缚法啊。来给我介绍一下吧,有机会我也想跟黑天狗老师探讨一下呢。”
一鬼对于我显然是热情而单纯的。像他们这样天生家境优越,吃饱了撑的后现代非主流文艺青年,往往不太懂社会上的人情世故,只尊敬自己喜欢的事物。听我这么一说,娘娘腔社长又把他那紫色的炫目侧分头一撩,“巧笑倩兮”地说:
“喔嗬嗬,要是金老师有这样的想法,以后我大可以让父亲引你去见他。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他是个葡萄牙人,由于怕在表演时引起某些极端爱国主义人士的反感才一直以来带着能剧面具示人的。”
我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小师姐,见阿墨轻轻地抬眉,翘翘的嘴角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显然她从一鬼的话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所谓黑天狗,不过是一个白人的伪装而已。
“至于老师最擅长的缚法……”一鬼眨了眨银光蹭亮的眼皮,应该是在努力回忆着当年的情景,明显放慢了语速(到现在我算基本适应他的装扮了),“他跟一般绳师最不一样的是会在模特的身体缝隙里穿插一些长形的,就像竹竿这一类的道具,让模特的身体姿势更像是在受刑时那样。配合昏暗诡异的灯光,真的很有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