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是黑底金字的。而黑人看到了这张名片,活生生地就想看到了金子似的又是“刷”地一声把它从我手上抢了过去,拿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着,两眼圆睁,显得眼白好像一下子扩散了很多。
黑人看了大概十五秒左右,忽然把手伸进西裤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把名片插进了一个凹槽里。
这厮手掌太大,似的我看不见这个小盒子上面到底有什么玄虚;他把盒子挡在我与他之间又这么瞪着眼睛看了几秒,大嘴再一次咧开了,露出了那两排足以去给黑人牙膏做广告的洁白亮丽的牙齿:
“失礼了,请先生在这里稍等。”
说罢,他摘下皮带上的对讲机,冲着里面喊了一句乱七八糟的句子:“帕特龙母,卡厄特阿郎音桑盖而蒂。”
……
这间夜店给人的疑惑实在太多了。我是高等语言学府毕业的,在大学四年里奇怪的语言也听过很多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黑人和对讲机那头的人说的应该是非洲某个地方的方言……
姚中龙不是说这家店的老板是台湾人么?难道在这几家老字号的夜店背后还有什么幕后的暗势力?
可是,再怎么另类的暗势力,也不可能是非洲出来的吧?
小师姐早已经被我们两个诡异的对话引得兴致勃勃,我甚至能感受得到她紧贴在我肋部的小木瓜所渗出的躁动气息。但是我面前的这个黑人却对这个咫尺之外的尤物置若罔闻,我看得出他并没有掩饰自己,而是他真的对阿墨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好像把她当作舞池外的空气一样。
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黑人是很难看出年龄来的。这个高过我十公分的家伙,嘴角虽然挂着礼节性的微笑,但却依旧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幸好里面接听对讲机的人还算给我面子,没让我和这个古怪的侍应生待得再久一点,就在我接过他递回给我的名片的同时,厚重的磨砂玻璃门也从里面被人推开了。
“先生,您这边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