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了牙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海寂的呼吸轻而平稳,古尚远的呼吸却重而急促,他加速撸动肉具,奇妙的快感潮水般袭来,把他的思绪冲刷得支离破碎,他在那时而飘过的碎片中,捕捉到了刚才海寂看向他时的眼神,平和的,沉稳的,像一片汪洋大海,让他忍不住想奔向她,投入她……他一点点攀上高潮,口中的喘息再也压抑不住,他似乎感觉到海寂的呼吸离他越来越近,轻缓的气息扑在他耳边,他情不自禁地颤抖,精关大开,液体尽数喷在对面的石块上。
“蠢货,又差点撞到头。”他听到海寂的冷声抱怨。
他转过头,眼神对上海寂薄而偏白的唇,像玉石一样。
在水下的记忆又被翻了上来,他想起来了,这两片唇,他尝过的,很凉很软,令他眷恋不已。
海寂单手撑在他腰间抵着,瞧着古尚远神情迷蒙,眼眸含春,嘴唇朝她凑过来,她眉头一拧,索性在他嘴唇的伤口处又咬了一口。
古尚远疼得回神,下意识开口:“你怎么又咬我?”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是在索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荒唐的行径是自己所为。
“我……我……”他慌乱解释,“我无意冒犯,只是这身体现下不由我控制……我……”总算找到一个好借口,让他把一切推给这具欲火焚身的肉体。
听见海寂嗤笑,他就知道她没信,涨红的脸使劲往下埋,像个鸵鸟似的。
情欲稍歇,海寂和古尚远难得平和地坐下来交谈。
这狭窄的空间里的味道真说不上好闻,古尚远脸上烧得厉害,却见海寂仿佛闻不到似的,仍然一派泰然。
又来了。
他开始想,自己当初因为海寂面对审问太过平静而怀疑她,其实是因为经验造成的偏见,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面对什么,她心里有一汪很深很深的湖,没人能打破湖水的平静。
“我为什么会这样?”古尚远迷茫地问。
“你不知道?”被祸害成这样却一无所知,真是可笑。
海寂想到自己,又有几分自嘲,没必要嘲笑别人,当局者总是迷。
“你知道蒋士英为什么收你为义子吗?”
古尚远还是摇头,他知道这事情很是蹊跷,但他的目的就是混进海运山庄,蒋士英说要收他为义子,他也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