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虹升断了腿以后一直在卧床休养,没再来烦冯缺。
冯缺便专心教猫儿暗器和用毒。
说专心,但也没那么专心。
猫儿对着远远的悬挂着的目标投暗器,手一偏没对准,那暗器直挺挺地冲着冯缺的背冲了过去。
而不知道走神到哪里的冯缺没来得及躲开,被戳了个正着。
猫儿力气不大,刺得不深,但器刃锋利,冯缺穿的白裙上很快晕染出大片鲜红的血迹。
冯缺下意识就要张嘴骂人,看着猫儿诧异夹杂着委屈的脸色,还是忍了下来。
“不怪你,怪我。”怪他自己又走神了。
他哪敢训猫儿,自打蒋虹升那件事他就知道了,猫儿看着挺善良柔弱一小姑娘,却也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只会自己默默扛的软包子。
小姑娘年纪小小就知道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冯缺教了她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对自己多亲近。
冯缺打发她下去再练练手法,熟练地扒下自己衣服处理伤口。
他咬着牙给自己上药,奈何这位置有些尴尬,他总是洒偏。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了他手里的药替他洒上去。
“这是猫儿伤的?”那人凑近了他的伤口观察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背上,令他不禁肌肤战栗,心跳也乱了几拍。
“小伤而已,不打紧,怪我自己一时疏忽没躲开。”
本来伤药洒在伤口上该是灼热的痛感,这会儿冯缺只觉得有莫名其妙的触电感从伤口边缘传来,只因为那只手洒完药之后仍在沿着他的伤口边缘描摹,指腹上的薄茧擦过柔嫩的肌肤,红痕显现又很快淡去。
“当然怪你。”海寂不理会冯缺话里的以退为进,“你专心些,下次她万一伤了自己怎么办?”
冯缺心中腹诽着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但的确从心里到面上又都忍不住因为海寂的到来而雀跃起来。
他转过身,裸着上身揽住海寂,脸埋在她颈窝,闷声道:“我知道了,绝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