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像古尚远读书多,那么看重规矩,但也是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要是没名没分的做了这种事,那不就是无媒苟合吗?
但,随着海寂的手指搭在他胸口,轻触慢揉地撩拨,被她抚摸过的肌肤都仿佛火烧一般发热发烫,细细密密的触电感顺着肌肤肌理向下渗透,连骨头都酥软了几分。
他渐渐口干舌燥,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从心底生发,挣扎的动作也越发无力。
“你在拒绝?”海寂摩挲着裴云朝腰间紧实的肌肉,按着他不让他躲闪,“可你看,你已经硬了。”
裴云朝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目光落在他自己胯间,下裤被鼓鼓囊囊顶起一大团,性器的形状被布料边缘箍得格外明显,连柱身上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而随着她们的目光都落了上去,裴云朝感到下身更胀更烫,白色布料渐渐被液体沾湿变得透明,龟头顶在那处,连粉粉嫩嫩的颜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会这样?”裴云朝喃喃自语,不知道究竟在问谁。
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种反应好像又不仅仅是身体里升腾起的欲望,不仅仅是下体的孽根想要发泄出来,而是好像心底被凿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穷无尽的空虚包围了他,他在渴望着,但他在渴望什么?
海寂的手指轻轻在他粉嫩的龟头处点了点,还蘸了点液体送到他嘴里。
而失神的裴云朝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下意识舔了舔海寂的手指,又含住了她的指尖。
在海寂触碰他下体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他想要被爱抚,被亲吻,想和抱着他的这个女子更加亲密地肌肤相亲。
她是他的女娲,可以填补他所有的空虚。
海寂喜欢他这样的神态,只有未经人事的男子才会有的神态。
茫然地,无助地,在初次面临的汹涌欲望里挣扎浮沉,仿佛下一刻就会溺毙的神态。
而亲手把一个干净的男子拉到欲海里的感觉,就像在白纸上泼上一滩浓墨,像把光滑鲜亮的锦缎揉成一团皱布,充满了把不可亵渎的美好肆意撕碎的快意。
而在有了初次经历之后,他们往往就会更加自然地、坦然地接受欲望,会尽情地享受情欲带来的欢愉,甚至食髓知味还时常向她求欢。
无趣极了。
海寂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来,看着裴云朝不经意黯了一瞬的眼神,在他身上随意擦了擦口水,问他:“怎么,喜欢我的手指?”
黏湿的液体沾在皮肤上一点也不舒服,可是海寂擦的时候手指贴着他的皮肤用力摩擦,惹得他又忍不住挺胸去迎着她的动作。
“还是喜欢你自己的味道?”她又问。
裴云朝才咂摸出自己嘴里有点腥的味道来。
那是他,那个地方的味道。
裴云朝一下子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连着朝地上呸了好几口。
“你怎么让我尝那里的味儿?那里可是……可是……小解的地方……”裴云朝越说声音越小,面皮都快要烫化了。
“所以,裴小公子尿了?”她的手指顺着平滑的胸膛下滑,略过小腹,隔着衣料描摹过柱身,又绕着龟头打了个圈儿。
裴云朝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差一点就要呻吟出声,但他不愿丢脸,紧咬着下唇忍住了。
“不是,这不是……”他还想着为自己正名,不能让自己被扣上尿裤子的帽子。
“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