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酒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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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去游说他。”海寂摇头,“他性傲自负,又极好脸面,能说动他的只有他自己。”

“哦?”裴兆英来了兴趣。

“安国公一直在找裴姑娘,对于当年之事,他心中有愧于你。这愧疚对裴姑娘来说不值一提,但却未必不能善加利用。所以,一者,我希望在京中重提裴姑娘当年事迹。”

裴兆英果然嗤之以鼻,满不在乎道:“若是有用,你尽管去做就是。他那点愧疚,恶心谁呢。不过,有一必有二,这第二者你打算如何做?”

海寂垂眸沉吟,尚未开口,裴兆英福至心灵,先一步挑明道:“你还要再推一个靶子出去,而这个靶子,只能是裴文墉的宝贝孙子,对不对?”

当年裴兆雄被钦定带兵抵御西夷,而后战死沙场。

如今若是同样的境遇,落在裴文墉唯一的孙子身上,他又会作何抉择呢?

裴云朝固然武艺高超,但他不通兵法,又性情尖锐,心浮气躁,绝非将才,战场上刀剑无眼,南疆人又诡计多端,善使阴招,裴文墉会舍得让裴云朝以身犯险吗?

答案不言而喻。

海寂不愿明言,是怕裴兆英对兄长死于战场一事仍有所介怀。

裴兆英却看得很开,甚至对海寂更为赞赏:“打蛇打七寸,你这一招可是真打在裴文墉七寸上了。”

至于她那个素未谋面的侄子,裴兆英可一点也不关心。

谈上这样一通,裴兆英这边算是定下来了,后面自会有顺宁公主的人和她们交涉。

裴兆英她们走了好一会儿,海寂才从房间出来,抬眼便看见了也刚从一间房里走出来的许隽。

他仍是一身月白长袍,淡青色的袍带束出纤细的腰身,青蓝玉簪将长发束于发顶,有几缕乱发滑落耳边,似乎因为酒意,如玉面庞上浮着隐隐的红晕,但仍勉力维持着端方仪态,疏离有度地同几位朝中大员一一道别。

许隽好不容易将其他官员都送走了,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赶紧用手扶住了门框。

而他刚要放松的神经在看见对面正颇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海寂时,又重新紧绷起来。

“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药?”许隽几乎咬牙切齿地问道,面上红晕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