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审讯。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缓缓说道:“这是妈妈的遗物。我把它卖了,价格很低,但是没办法,因为家里没东西吃。可爸爸不愿意,要赎回来,对方不答应。”
“所以你爸爸就杀了他?”
“是。这没什么好说的,杀人就是杀人,就算你要打死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算如此,但你没有杀过人,我为什么要打死你?”我甚至都忘了她拿刀要杀我的事。
“因为我穷啊。还有比这更严重的罪吗?现在我至少还有可以卖的东西,再往后我能卖的就越来越少,就会越来越穷。到那时候,我肯定犯更重的罪。所以,你其实就该一枪打死我。”
我无言以对,便打算岔开话题,问道:“那他呢?他现在还好吗?”
“爸爸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但我不知道他还能在那里活多久。”
“狗肉巷?”
“按你们的说法,是荣耀巷。”
“无所谓,都一样。”
之后我们都没再说话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第二天一早是从她的床上醒来的。
她躺在我旁边,我至今无法确定那天晚上我有没有跟她做什么。
但这一点都不重要,有什么区别呢?
我趁她没醒,偷偷离开了。回到家后,大哥正坐在客厅等我,看得出他一晚没睡。
我没理他,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我知道你想问去哪了,但别问了,我不想说。”我说。
“我不在乎你去哪了。我管不着。你为什么不去报到我也不问了。我只问你,上次你要抓的那个杀人犯逃跑了,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人啊?”我感觉到嘴里还带着酒气,“我把他放了。”
“放了?”
“对,放了。”我见他不说话,接着道,“是我的错,我根本不适合干这份工作,给你丢脸了。你看,家法就放在那,你打死我吧。”
“不,”他说,“这个案子我自己查过了,其实你做的没错。我不会打你。但是你的确不适合再做这份工作了。”
他站起身,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卡。“这些钱你拿去,密码是你生日,你自己决定要怎么处置。”说完他便走了。
我拿着那张卡,陷入沉思。
之后,我又一次去到那个窑子,她依然还在那工作。我指明要她,她进了房间,看见我就好像不认识似的。
“我又来了。”
“你今天又想做什么?”
我把卡放在桌上,说:“这里面的钱,全部给你。”我给她展示了数额,她摇摇头,回答道:
“要买我的话,用不着这么多钱。我也不接受施舍。”
“不用误会,我既不打算买你,也不打算施舍你。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做一份额外的工作。”
“什么工作?”
“帮我杀个人。”
“杀谁?”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杀了我。”
接着我把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刀刃锋利,刀身光滑——这把刀也出自大哥之手。
“上次把你的刀弄丢了,这把我赔给你,顺便让你用它杀了我。”
“期限呢?”
“随你来定。你愿意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我已经提交了退役申请,现在我已经不是安保部队的人了。你什么时候愿意动手,就跟我说一声,我会挑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挖个坑躺进去,你只需要在我脖子上划一刀就好了。没人会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只会觉得我是自杀。”
“你为什么不想活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等她这句提问。
“原因也不复杂,只不过是我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混蛋。活下去,只能害人害己。你难道不觉得我该死吗?”
她又盯着我的眼睛看。这一次我却不害怕了,平静地回应她的注视。
“今天,我还不想杀你。”
“那你能不能坐我旁边来?”
她按我说的做了。
我挪了一下,躺下去,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她哼了一声,但没有表示拒绝。她的腿实在很瘦,靠上去的感觉并不算太舒服,但我却觉得很安心。
“我能不能再提个要求?”
“说吧。你是客人,想怎么样都可以。”
“以后别再做这种工作了。”
“那我就该饿死?”
“我会帮你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至少比现在我们两个都要体面,也不会让你饿死。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把我杀了。”
“那如果我不杀你呢?”
“那我会天天拦着你,直到你放弃为止。”
接着我们都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的脸,这一次看得更仔细了。
在审视了她的五官后,我断言,假如她不是老像现在这样哭丧着脸,而是笑一笑,一定会像只狐狸一样。
看得久了,我发现自己的下体起了反应。
假如我向她提出请求,她肯定不会拒绝,毕竟这是她的工作。
但我忍住了。
我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和她做,那会让我对自己感到恶心。
我们就这样一直等到她下班。我再次提出要送她回家,她同意了。
我们两个把她家里上次喝剩下的半瓶烈酒喝完了。
她浑身冒汗,说要去洗澡,接着就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光了。
当她前脚走进浴室,我后脚就跟了进去,身上也同样脱得一丝不挂。
我们两个什么都没说,就像早有默契一样,在淋浴下面做了一次。
“你觉得怎么样?”她撑在墙上,臀部后翘,红着脸问我。
“什么怎么样?”
“那里,是不是已经很松了?”
“没有。我觉得刚刚好。”
之后我本打算提起退出来,却被她按住了。
“无所谓。我已经没法怀孕了,就射在里面吧。”于是我照做了。
晚上,我们在她的卧室里又做了一次。
她的身体虽然很瘦小,但技术却很熟练。
或许是因为已经射过一次的缘故,这次我持续的时间比上次更久了。
结束之后,我沉沉睡去。半夜忽然醒来,她却不在旁边。我四处找她,发现她不在家。本打算出去找她,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等等。
直到太阳升起后,她还没有出现。我打算出门找她,但刚换好衣服,她却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你去哪里了?”
“狗肉巷后面,给我爸送点东西。”
“你是从哪进来的?我没看见开门。”
“我用不着开门,要去什么地方,只要想一想就能瞬间移动到了。只不过第二次用的时候需要等好久,一个晚上只能在家和狗肉巷之间走一个来回。不过这个正好,爸爸现在病得很重,我可能也只有这段时间可以陪他了。”
此后过了两个月,外面的混乱总算慢慢平息了下来,各处工厂慢慢搬迁至城外,商店逐渐开始营业。
至于她的父亲,据她所说,已经在此期间病逝了。
我哥开的那辆车,在这场混乱中经过长时间的折腾后,留下了一身的伤痕。
他本打算把车送进回收厂,但我在他之前把车检查了一遍,告诉他说:“上面的都是些皮外伤,要正常驾驶还是没问题的。”
“没必要开这样的破车。”
“你不愿意开的话,就把它留给我吧。”
大哥答应了。
我又一次去了她家。此时她的气色已经比之前看起来好了很多,身材也不再那么瘦小了,甚至看起来还有点诱人。
晚上我们做完了该做的事后,我躺在她旁边,看着她。她看上去很疲倦,却没有睡。我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
我想到一个笑话,说出来你肯定也会笑的,要听吗?
她“嗯”了一声。
“其实,”我慢慢说道,“我是个追求正义的人。”
她没有笑。
……
“嘿,醒醒,已经早上了!”
我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同时觉得下体痒痒的。
揉了揉眼睛再看,只见我的被子被掀开一半,裤子也褪到膝盖处,而胡小黎正站在床上,腿上套着一双透明黑色裤袜,并伸出一只脚轻轻踩在我裆部,还转来转去。
“你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我这才发现脑袋下的枕头已经被打湿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对了,你昨晚去哪了?”
“在医院陪着小纯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我不放心。”
“小纯?”我半天才想起来,这好像是我送去医院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她的脚还在我胯间摩擦着,即使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她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当然,我倒也乐得享受。
可忽然我察觉到不妙,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丝袜?这是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对面卧室响起了开门声。
我立马明白了一切,正要阻止她,可是她人已经消失了,但那条黑丝裤袜却从半空中慢悠悠飘下来,缠在我胯间挺立的鸡巴上。
我连忙一把将被子盖回去。
嫂子路过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表情没有什么异常,想必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只是叫我起床吃早饭。
待她走后,我长舒一口气。
突然胡小黎又回来了,坐在床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喜欢整我呢?”
“因为很好玩啊。而且,你惊慌失措的表情,总比你苦大深仇的表情看起来顺眼多了。”
我听见自己笑出声来。
“好了,别闹了,把这个……还回去吧。”
“还回去?算了吧,你都已经用过了,还想让嫂子穿上吗?我一会去给她买条新的放回去,这条你就留着吧。还有,以后别把我的枕头弄脏了。”
“行,你的家,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