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离开做什么,市村,再回头看一看那个家伙”“哎呀,那个,应该藏有很多秘密吧”“……啊?”
发呆地裕树一言不发,已经被他们的话惊呆了。
这时,市村二人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
裕树一个人留下来。
此刻他感到十分后悔。
后悔不应该听他们说那些事情。
“那样的……是不是没有……那样的……妈妈……”
市村嘟哝着渐渐远去了。
--------------------
饭桌上摆好了饭菜,但一点也不好吃,不过,好吃也没有用。
因为缺——温暖。
最近,裕树一直是这样的感觉。
慢吞吞地调动筷子,一个人慢慢吃着。
护士的工作是担负了重大责任的职业。
但他讨厌把那个做为理由而不管家务事的母亲。
并不是想要吃亲爱的母亲亲手制做的饭菜,不过。
想到母亲由于工作而感到疲劳,所以晚饭就简简单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
裕树看向坐在对面的母亲。
佐知子不声不响地吃着。
裕树沉默着,只有二人的饭桌很安静。
“那个……”
裕树终于忍受不了沉闷的气氛首先开口了。
闻言,佐知子停下筷子,看向裕树。
脸上的表情还是疲劳不堪。
但那样的母亲还是觉得十分漂亮。
并且,很妖艳。
在裕树的脑海里回想起市村们说的事情。
“怎么了?”
对于裕树的欲言又止,佐知子觉得很奇怪。
“那个……宇崎……达也……”
裕树吞吞吐吐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那个瞬间,佐知子的反应仅仅是邹了一下眉,其它的就也没有。
“他是在…妈妈的医院住院…”
“是”佐知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她看起来好象在戒备着什么。
“宇崎的专门护士是妈妈?”
“是那样的”只是顿一下,佐知子还是肯定了裕树的回答。
“怎么没有告诉我?”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对于裕树的疑问,佐知子感到困惑。
“是的,那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佐知子问道。
“啊!”
裕树惊叫一声,自己仿佛在这一刻变得茫然起来。
对于母亲是宇崎达也的陪护这件事上,他受到了刺激。
可是还没有陷入到恐慌的状态。
那件事只是从市村他们那听到的,裕树不可能就那样怀疑母亲。
“啊,是市村…”
“原来是那样…”
裕树点了点头。可是佐知子还是看着裕树,像是在探寻什么一样。
“妈妈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
“那个……达也就要出院了”“……”
裕树无言的沉默着。
佐知子还在看着裕树,似乎在看着他表情的变化,母子二人都各想着心事,之后,佐知子机械性地运动着筷子。
不久,晚饭在空气凝结的气氛中结束。
“已经吃好了吗?”
看见裕树吃剩下一多半的饭菜,佐知子问道。
裕树点了点头,别的什么也没说。要是在以前,他不会是这样的。好像只关注于母亲的" 变化".市村带给他的信息也没使他放弃对母亲的信赖,虽然也有疑心,但信赖不会那么快磨灭的。但裕树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妈妈……”
裕树突然叫了已经开始洗东西的佐知子。
“今晚可以去妈妈的房间吗?”
如果像平时一样地与母亲贴着身体,如果能在那个柔软的胸部上抚摸的话,他应该确认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就能放心了。
正因为如此,他希望现在母亲能应允。
“不行!”
佐知子没有忧郁,立即否定的回答了。
“啊,怎么了?”
裕树用像哀鸣声一样的声音问道,除了被拒绝以外,也对母亲毫不忧郁的回答感到震惊。
“……”
佐知子,一边擦着手,一边转过身来。
她用非常认真的神色看向裕树。
“那个,裕树……”
刚一开口劝说。
可是,但看到裕树那就要哭起来的表情时,下面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妈妈今天已经累了……”
“今天也请让我先洗澡吧”说完,佐知子慌慌张张逃也似地从厨房跑了出去。
“……”
而被剩下了的裕树呢?
裕树发呆地坐下一动不动了。
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但好像怎么都想不明白。
想止住脑中的混乱,但越是这样,混沌反而越来越强,头已经开始痛了。
想知道事实的真实,但心却不自主的痛。
不明白,不能下决定。
裕树仍然发呆,坐下一动不动……
--------------------
裕树好不容易又走到昨天的那个地方,当时伙伴们正与谁打着电话。
这里当然是下校舍的后面。
市村拿着手机,高本也伏耳倾听,好像对谈话里的内容很感兴趣。
好象也在偷偷提醒着市村,裕树已经来了。
“总算来了……”
电话的那方不知道是谁,但裕树并不想知道。
“哎呀,明白了。那么,就这样结束太遗憾了……好的,先这样吧”通话结束,市村这才看向了裕树。
“啊,你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那样说着,高本丢掉烟头,用脚踩了踩,地上已经有数根烟头。
整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好像一直在这个地方。
可是并不是特意等候裕树。
今天裕树根本就没看见过他们两人。
尽管如此,下课后裕树还是马上来到了这里。
并且,他们好像已经想到裕树会来这一样,市村他们和昨天同样的都在这里。
“快过来啊”“看来你想知道更详细的经过吧?”
“不是哟”裕树低声否认。
“那是为什么来这呢?”
“我已经没有听那种无聊故事的心情了”裕树用坚决的语调说道,他还是完全的相信母亲,这是在一晚的烦闷之后裕树给出的结论。
对母亲成为宇崎达也的陪护保持沉默。
因为裕树本身心地善良,对母亲的护士工作感到骄傲,虽然负责的患者是达也,但那只是工作需要。
母亲最近非常累,那是因为除了本来的工作以外还要专门护理达也,他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