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稚嫩的勇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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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莉莉丝即便在这种时刻,却还在担心亚当的安危。

她在不断灌进白色的魔汁的声带里,发出一个“跑”字。

说完就趴在了地上,没了任何声音。

这短促的“跑”字,让亚当瞬间冷静了下来,他迅速拔出了插在背后的勇者之刃,指向了魔法之刃发射来的方向,大喊道“是谁?快给我出来!”树后面一个人影晃动,但笑声却先出来了“呴呵呵呵……勇者之刃啊!那么你就是勇者亚当吗?”亚当大声质问道“你是谁?”这时一个穿着轻铠的中年大叔,才在树后面缓步走了出来,而且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地魔剑。

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太好了!本来我以为自己太倒霉了,折损了大半皇家骑士团,没想到否极泰来找到了你!真是皇恩浩荡幸不辱命啊!呴呵呵呵……”朝着身材矮小的亚当仔细打量了一番,中年男人才答道“我是皇家骑士团副团长克里斯丁。知道为了找你,我带来的皇家骑士全都葬身于此片森林了吗?”感受到克里斯丁身上强者的压倒性气息,亚当将勇者之刃握得更紧,但他知道自己如果此时逃跑,恐怕下一次飞来的魔法之刃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朝克里斯丁大喊道“我不知道!”克里斯丁冷脸嘲笑道“呴呵呵呵……随便你啦。其实这群用来监视我的士兵死了更好……”克里斯丁用魔剑指着亚当,大声命令道“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和我回到王城去和吾王复命……”没等克里斯丁说完,亚当就奋力咆哮道“我不回去!”克里斯丁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压抑和耐人寻味,他一边朝着亚当走来,一边质问道“这可是吾王的旨意,难道你想抗旨吗?”警惕地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克里斯丁,亚当又吼道“我接到国王爷爷的命令就是要消灭魔王!”当克里斯丁走到了距离亚当十步左右,就用黄色的魔剑指了指莉莉丝的尸体,并惊讶道“淡紫色皮肤的魔物!这难道就是典籍中所记录的魔王吗?”用眼角扫了一眼莉莉丝趴着不动的尸体,亚当就大喊道“这是我的好姐姐!才不是什么魔王呢!”看着亚当紧张握剑的动作,克里斯丁却嘲笑道“呐——小家伙你还真是认真啊。那我们就说这具魔物的尸体就是死掉的魔王不就得了,反正没人见过真正的魔王,而且死人也是根本不会反驳的。”克里斯丁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哎——想不到勇者竟然也能堕落成这样!我本以为你会乖乖和我回去,好让我在半路上收拾你。看来现在只好把执迷不悟的你打到半死,让你拖着勇者之刃跟我回去就行了……”还没等克里斯丁说完,气急败坏地亚当就举起勇者之刃向他砍了过来。

不过亚当半盆水的剑术,哪里是精英中的精英,皇家骑士团副团长的对手。

没几个回合,就被克里斯丁粗暴地打倒在地。

克里斯丁单手握剑,鄙视地取笑道“哎呀呀……没想到勇者的剑法竟然如此菜鸡,真是世风日下啊!这种单调的剑法竟然能被称为勇者,真不知道教你剑术的老师是谁……”亚当一边愤恨地爬起来,一边悻悻地答道“我的老师就是大名鼎鼎的魔剑师菲尼克斯!”说完就又向克里斯丁砍去。

克里斯丁如同老叟戏婴儿一般玩弄着亚当,并取笑道“菲尼克斯?不就是个二流的火法师吗?难怪剑术这么差劲啊!你竟然去和法师学习剑术?那还不如去和铁匠学呢。呴呵呵呵……”亚当一边攻击,一边愤怒地吼道“请不要侮辱我的老师!”克里斯丁不忙不慌地躲避着亚当的攻击,又调戏道“你知道为什么他在王城里待不下去了吗?那个老色鬼就喜欢教授年轻漂亮的女孩法术。还故意欺骗那些无知的女学员只要交出童贞,就能突破魔法的瓶颈。啧啧——那群无脑的小女孩还真是可怜……不对,应该是可悲才是啊!”说完就一脚将亚当踹翻在地。

听到克里斯丁如此羞辱自己的老师和挑拨青梅竹马罗莎莉的关系,亚当立即气愤地爬了起来,又朝他砍了过来。

但三个回合不到,亚当又被轻而易举地击倒。

克里斯丁奚落道“真是个不讨喜的小家伙!难怪吾王会如此讨厌你!”亚当爬起来答道“国王爷爷很喜欢我的!”说完就再次举剑横刺了过来。

克里斯丁一边不急不慌地躲闪着亚当的勇者之刃,一边取笑道“呴呵呵呵……笑死我了!吾王喜欢你?看来你到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吾王吗?”说完一拳打在了亚当的脸上。

克里斯丁指着亚当手中的宽刃剑,冷脸质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佩戴勇者之刃?是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它吗?还是你野蛮而又单调的剑术呢?我到现在还在纳闷,勇者之刃为什么会选中一个只靠蛮力的乡野小子……”顿了一秒,克里斯丁又问道“还有你知道为什么吾王会让你来边境寻找魔王吗?”亚当擦着鼻子里流出的鲜血,大声回答道“因为魔王危害百姓!所以国王爷爷才会让我消灭它!”克里斯丁摇着头称奇道“啧啧啧——我是应该夸赞你单纯呢?还是应该说你无知呢?”克里斯丁换回了一种如释重负的面孔,又缓缓说道“算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我还是和你明说了吧。你身上的勇者之刃不仅是勇者和权利的象征,还隐含着冒险和反抗。吾王在召见你的时候本想把你收为己用,但你却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吾王将陪餐的侍者和女仆全部割掉了舌头,之后才赐死了他们。估计是你傲慢无礼的态度,才让吾王很厌恶你吧!”“而且吾王害怕其他冒险者追随你,或是和其他皇室推荐你,把你变成反动的旗帜,所以才让你尽早离开王城。而来到边陲去消灭所谓的魔王,只不过是因为吾王最近收到消息,一群魔物不久前屠戮了村庄而已……”“还有吾王希望你尽早死在那群智力低下的魔物手里,好能让我取回勇者之刃。这次你听得懂了么?无知的小勇者,呴呵呵呵……”气急败坏的亚当再次大吼道“你撒谎!”没等说完,就再次拼命地进招。

但急于进攻的招数,所暴露出的漏洞却越来越大。

两个回合之后,亚当被克里斯丁再次轻松地打翻在地。

克里斯丁还是有口无心地劝解道“你就省点力气和我一起回去吧!虽然你罪责难逃还很不讨喜,但由我来帮你求情,说不定吾王仁德宽厚,能饶你一条小命呢。但下半辈子你只能被砍掉双手,在深不见底的地牢里度过了!”亚当拄着勇者之刃站了起来,但他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微微冷静了几分。

他思考着如何利用自己充沛的精力,哪怕能刺伤克里斯丁的一条腿都好,也算帮莉莉丝报仇了。

见亚当拄着宽刃剑迟迟未进招,克里斯丁觉得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于是他只用两根手指轻巧地夹着金黄色的魔法之刃,激动地说道“虽然带来的皇家骑士团全部殉国……但能夺回勇者之刃,还能得到那个紫色魔物尸体,我实在是太幸运了!即使我说她就是魔王,估计也没有人能分辨得出来。得到了如此功勋,那个整天骑在我头上只会作威作福、毫无建树的骑士团长也该下台了。说不定吾王还会因为我的卓越的功绩,将公主下嫁给我,让我变成皇室成员呢!呴呵呵呵……”克里斯丁一边扫视着根本没有魔物影子的森林,一边反问道“而且吾王也真爱开玩笑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魔王啊?那种有智慧的魔族已经差不多消失了有一百年了吧?”说完才打量起亚当全身最易下手的破绽。

“好啦!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人类的城市已经没有你容身之所了,地牢或者地狱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愚蠢的勇者,和我走吧!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说完克里斯丁变成了极为认真的握剑姿势,并全身散发出浅黄色的魔法气息。

他挺剑说道“没准砍掉你一只手臂或者一条腿,你才会老实一些……”而亚当也抖擞起精神,紧握住勇者之刃主动冲了过去。

但他没有任何虚华无实的剑招,只是径直地朝着克里斯丁的胸口刺来。

血气方刚的勇者打算和嚣张的副团长搏命,哪怕牺牲一条手臂也在所不惜。

亚当要以手臂为代价,想要从他身上卸下点什么东西。

在前跃进招的同时,亚当大喊道“可恶!我要为姐姐报仇!啊——”他希望借助着呐喊,给自己增加一些勇气。

剑直接刺进了结实而又颤抖着的肉体,随着“扑哧”一声,鲜红的血液直接在伤口和剑刃中间喷溅了出来。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被刺中的却不是打算牺牲自己手臂的勇者,而是嚣张至极的副团长。

被刺中的克里斯丁本想朝身后看去,但深插入胸口的勇者之刃让他转不过身。

于是用仅剩的力量握住了勇者之刃,好像妄想将它拔出来。

但试了两次,就失去了力气。

克里斯丁一边口吐鲜血,一边颤声说道“混……混蛋!是谁偷袭我?噗——竟让我输给了你这个愚蠢的小家伙……真是难堪啊!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向勇者复仇!呴呵呵呵……”可回答他最后遗言的不是紧握住勇者之刃已经抖作一团的亚当,而是在克里斯丁身后爬起来的莉莉丝。

莉莉丝将断裂射出之后变得坚硬如铁的翅膀骨,由克里斯丁的后心完全怼了他的胸膛。

气急败坏的魅魔一边发力向内怼,一边厉声唏嘘道“哼——你就这么喜欢偷袭年轻貌美的女士吗?你也给我尝尝被偷袭的滋味吧!”当翅膀骨完全扎透了克里斯丁的前心,急速喷出的鲜血也溅到了亚当扭曲成一团的脸上。

感受到脸上温热的鲜血,亚当才缓过神来,并极速抽剑向后退去。

但看着已经毫无气息地克里斯丁趴在了血泊里,亚当却握着没有沾染一丝血迹的勇者之刃,茫然地跪坐在了地上。

莉莉丝轻巧地迈过了副团长的尸体,又不屑地说道“还好我及时恢复了!愚蠢的国王指挥着如此低劣的骑士团,这么昏庸腐朽的国家竟然还能残存在于世吗!”当莉莉丝看着抖成一团的亚当,之前愤恨的杀气顿时消失不见,又换成了一副极为温柔讨喜的表情。

她柔声表白道“多亏了我的小亚当呢~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为姐姐而战,还想为我报仇。我……我觉得可以把自己托付给你了呢!”当莉莉丝摇曳着曼妙的身姿缓步走到亚当的面前,才蹲下了高挑的身躯,欣喜若狂地拥抱着矮小的亚当。

被紧紧相拥的亚当再次从恐惧和不安的情绪里清醒了过来,他压根没听见莉莉丝动情地表白,而是大叫道“姐姐,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莉莉丝就像亲生母亲一样,轻轻地抚摸着亚当的额头,又轻声劝慰道“只是一个低劣的人类而已,这本就不算什么……”没等莉莉丝说完,浑身发抖的亚当就痛哭了出来。

他搂紧了莉莉丝温热的身体,似乎是在寻求一丝丝心灵的慰藉。

亚当痛声自责道“我不应该杀死他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安慰了亚当一段时间,莉莉丝却还是说服不了惊慌失措的亚当。

于是魅魔换了另一种方式柔声劝慰道“刚才是生死存亡之际,你这么做本身就没有错。而且在你攻击他的前一秒,我就将断裂的翅膀骨扎进了他的后心。其实他的死完全是我造成的,如果他下辈子要算账的话,就算到我的头上好了。你别哭了……姐姐会心疼的哦~”亚当这才擦干了眼泪,抽泣着看向了莉莉丝刚才被砍断纤细的脖颈。

亚当盯着上面的一条若有若无的白线,吃惊地问道“对了,姐姐!我刚才亲眼看到你脖子被这个家伙砍断了,你怎么会没事的?”见亚当不再哭泣,而是关心起自己的伤势,莉莉丝毫无保留地答道“只要我体内的魔核不受到伤害,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是可以重生的。好在你上午将富含魔力的……”说到这里,莉莉丝突然感觉说出的话有点离题甚远。

而且她现在还不想让单纯的亚当知道,自己是因为魔核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饱含魔力的精液才复原的。

于是莉莉丝立即变换口吻道“好在我上午吃了富含魔力的食物,所以才恢复得这么快呢~”听莉莉丝说完,亚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欣喜地夸赞道“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莉莉丝一边搀扶起了亚当,一边又安慰了几句。

但亚当却一心想要给这个惨死的骑士埋葬于此。

于是莉莉丝警惕着森林里的一草一木,又随口说道“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你之前不也杀死过魔物吗?在杀死它们的时候,你也会想要帮它们埋葬吗?”找到了一个泥土较为松软的位置,亚当抹着眼角的泪水答道“姐姐,这不一样啊!人类死亡之后,当然得埋葬。而魔物……”没等亚当说完,莉莉丝就接道“魔物只能暴尸荒野被吃掉呗?”“其实魔物也是一条生命,和人类也都是一样的。而且就算你把他埋葬了,尸体也都会被其他东西吞噬掉和分解掉。而万能的血神都会张开怀抱,让它们回到生命之初……”亚当一边用勇者之刃挖着松软的泥土,一边适时提示道“可阿米莎阿姨说过,掌管和赋予新生的不应该是生命女神吗?”看着周围没有什么异样,于是莉莉丝微微放松了一些。

她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又反问道“生命女神是什么?那只是血神的另外一种称呼而已!从某种程度来讲,我们的信仰都是一致的。”因为亚当根本不懂宗教和教条,只是单纯地被阿米莎地灌输而已,所以亚当一时间也不知道莉莉丝所讲的是对是错。

于是他只能点点头,好像在赞同莉莉丝的说法。

莉莉丝又解释道“既然我们的信仰都是一致的,所以世间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人类和魔族的隔阂。”亚当无置可否,只是一边低头挖掘着墓穴,一边随口问道“可是之前国王爷爷的旨意里说过,魔物确实屠戮了一个村子。这是怎么回事呢?”莉莉丝愤恨地答道“因为整个村子的人都该死!”亚当立即停下手来,惊讶地反问道“为什么?”

莉莉丝挑着手指甲里逐渐干涸的血迹,缓缓地解释道“好吧!我和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之前那个村子还是我们用魔物身上产出的珍贵素材,来兑换人类物品的中转站。可有一天,村长的女儿被人奸杀了。而几只被砍掉了双腿的哥布林,被冒险者们捆绑在村长女儿的尸体旁奄奄一息。于是发现尸体的富商就率先发难,他蛊惑着无知的村民,让村民们团结起来猎杀魔物,为村长的女儿报仇……”“当天我恰巧就在那个村子交换物品,而那些快死了的哥布林却通过魔语说不是它们做的。可村长却听信了富商的话,打算把村里所有的钱都集中起来,还企图雇佣冒险者来消灭我们。呵呵呵……”亚当饶有兴趣地听着,并反问道“然后呢?”

莉莉丝将一条完美的大腿压在另一条大腿上,又叹道“哎——然后我就悄悄让魔物包围了村子……”没等莉莉丝说完,亚当就颤声问道“所以你就直接屠戮了村子?”莉莉丝立即摇头辩解道“不是!我只是想找出真正的凶手而已……”“小亚当,你可能还不明白哦。因为除了完全不懂事的魔物,其余能听懂魔语的魔物我都命令他们不许靠近那个用来交换物品的村庄。我们之间都相安无事很多年了,所以肯定是有人嫁祸的!于是我用尸魅术让村长的女儿开口了说话……”“村长的女儿指责那个肥得流油的富商就是奸杀她的凶手。而且她说富商不仅是奸杀了自己,还打算让她的父亲雇佣富商推荐的冒险者们,来光明正大地屠戮魔物,并占有这条一夜暴富的财路。”亚当立即说道“于是那群村民就杀死了富商?”莉莉丝换成了一副万分无奈的表情,又缓缓叹道“哎——如果他们杀死了富商,就不至于全村被屠杀了!”“那只肥得像猪头人一般的富商,辱骂我是魔物,还指责我利用了魔法操控了尸体!又让带来的冒险者和那群无知的村民包围了我……”没等莉莉丝说完,亚当就打断道“那你可以和他们解释的啊!”莉莉丝的表情变得很让亚当理解不了,但却嬉笑着反问道“哦呵呵呵……和他们解释什么?解释我是如何使用魔法让村长的女儿开口的?还是解释我本身就是魔族的事实?或者是和那群被蛊惑的人类说我是被冤枉的?他们会相信魔族的话吗?”听到这里,亚当突然感觉有点哑然了。

莉莉丝的表情变得异常坚定,又轻描淡写地说道“于是我命令魔物屠戮了村庄,没有放走一个人。”亚当奋力辩解道“可孩子和妇女都是无辜的啊!”莉莉丝第一次朝着天真的亚当露出了一种不屑的表情,她缓缓说道“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有罪和无罪!只是她们命运不好,不应该出生在这个蛮荒无知的村子里而已!”“我能指望着这群妇女和孩子不来报仇吗?或者能阻止他们雇佣其他的冒险者来杀死魔物吗?还是能期待这件事不弄得愈演愈烈吗?”“因为直接屠戮了村子的方法,会让人们感觉到惊恐和畏惧,所以我只能用这用一劳永逸的方法解决问题!呼——”说完莉莉丝变成了一种释然的表情。

亚当再次辩解道“可……可就算冒险者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杀死几只魔物就会回去的……”莉莉丝捂着嘴嘲笑道“小亚当,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群冒险者来了只是为了消灭魔物吗?魔物的身上可是有很多珍贵的素材呢!比如魔沼蛙的蟾酥就可以治疗很多疾病,还有石头人坚硬的肢体也可以当成最佳的建筑材料……”亚当不解地问道“这些我知道,但他们获取了一定的素材也会回去的吧?”莉莉丝摇摇头说道“人的心总是贪婪的,那群冒险者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回去呢!他们就像苍蝇一样令我厌恶,而且只会屠戮更多的魔物,来获取更多有价值的素材。”听了莉莉丝的分析,亚当觉得很有道理,只能选择无声地去挖掘墓穴。

并不断地用自己单纯的思维拼命去思考,之前莉莉丝所说的话。

亚当又不甘地问道“可你这么做,国王会派兵来剿灭……”说到这里,他突然抬头望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克里斯丁,好像就已经找到了正确的答案,于是只好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没去理会亚当说到一半的问题,莉莉丝却是饶有兴趣地追问道“对了,你和国王见面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亚当一边挖着土,一边随口答道“国王爷爷那天见我的时候本来聊得很开心,还用佩剑赐予我勇者的名号。但用餐了一会儿,一位叫莫妮卡的漂亮公主就坐在了我的对面,她还老是朝着我礼貌地微笑。然后国王爷爷突然提起了我是否已经婚配……”听亚当说到这里,莉莉丝就立即追问道“所以你是怎么回答的?”亚当有些难为情地答道“我和国王爷爷说,我有了婚约,而且我只喜欢罗莎莉……”莉莉丝双手揉着思维焦烂的额头,在心里暗想道【虽然你这个回答很简单明了,但简直就是和国王说杀了你无异啊!估计之前的公主躲在了角落或者偷看到了你,而且应该对你很有意思。但你这种完全没有思考的回答,让本来已经抛出橄榄枝的国王却吃了个闷亏。估计连国王都不曾想到,坐到面前的漂亮公主和变成皇室成员的筹码你都能拒绝。哎——到底是应该说你单纯的可爱呢,还是耿直的不谙世事啊?】亚当继续挖着土,又说道“之后国王爷爷好像很疲乏的样子,就让我离开了。”“当晚国王爷爷就召唤了几名牧师帮我治疗好了伤口,让我好好休息。第二天一早,国王爷爷还特意派人将罗莎莉和阿米莎阿姨送到了我身边,又传来旨意让我去消灭魔王,估计她们应该是担心我吧。”“本来国王爷爷的旨意里说,让我们先来到这里的村庄,随后他就会派来后援。但我们只等了一天的后援,阿米莎阿姨就催促我早点进入这片魔物森林……”看着亚当用勇者之刃掘好了深坑,莉莉丝却在心里不屑地嘲讽道【呵呵呵……这哪是她们担心你啊?分明那对恶毒的母女是受到了国王的胁迫,所以才不得已和你一起到魔物之森来寻找我。但那个牧师还算有些心机,没有选择半路逃跑而被截杀,还真是不错啊!】亚当在掘好的坑里跳出来,又抱起了克里斯丁的尸体。

这才支吾着问道“姐姐,你……你觉得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么?”莉莉丝站了起来没有回答,而是朝森林和草地的边缘走了过去。

亚当沿着莉莉丝走去的方向看去,一只上半身像个娇小的成年女人,下半身像一只小鹿的魔物躲在树后。

那只人首鹿身的魔物见到莉莉丝朝自己走来,就赶忙跑了出来。

她朝着魅魔温驯地跪拜行礼,并一起说起了亚当完全听不懂的魔语。

亚当没去管她们,还是不断地用自己较为单纯的思维,拼命去思考之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