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同意了,短信发出去之后那月开始想怎么应付丈夫刘尧。
刘尧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却从事着并不舒服的地质科考工作,每年有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全国各地采集标本,即便是不出差他也往往会泡在单位,潜心研究着那些“都快烂掉的破石头”(那月语)。
可以说夫妻两个人都是工作狂,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回像样的夫妻生活,那月也因此常常觉得对刘尧有些愧疚,这个老实的男人断然是不会在外面找小姐的,这源于那月对自己的自信也是由于对刘尧的信任。
当她的男人在外面努力工作且守身如玉的时候她在这边则是努力工作,享受性爱。
那月甚至想过,如果哪天自己发现刘尧找了个情人就好了,这样的话自己对他的愧疚感就会少很多。
虽然俩人性生活次数不多,但往往像今天这样刘尧出差回来的日子他总是会跟那月做,而且做一次还不够,仔细想想,俩人全年的性爱次数似乎都集中在了刘尧出差前后的这段时间。
每次那月都是极力配合着,可是今晚那人在召唤那月,她不可能也不想拒绝,那么就只要到时候委屈一下刘尧了,就当是让他回家第一天好好休息好了。
那月突然想到她白天和张丰年做,待会肯定还要和丈夫做至少一次,十一点出门又要接受那人的无情摧残,一天之中居然会和三个男人发生关系,也只有性服务者才会有这样的性生活安排吧。
那月拉开遮在窗户上的窗帘,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有些感叹,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没有烦恼,满满的都是幸福的人呢,在别人看来自己有身份,有地位,还巨富,仅靠这些就足以让世人抬头仰望,更不要说还有一张极度漂亮的脸蛋。
大约这样的人生就是最幸福的人生吧,可又有谁会想到这些年那月在商场上的如履薄冰,数次险遭他人暗算又一次次地化险为夷,那月见识了太多的口蜜腹剑,太多人在她身边转悠只是为了将自己的东西插进那月的下面,当然,这还是好的,还有些人甚至想得是如何彻底搞垮那月,亲自终结这个美丽神话。
几乎每一天那月都要高度集中于这些事情当中,幸福?
能安安心心什么都不想地吃上一顿家常饭有时都是奢望。
当然,人们更不会想到这个似乎已经到达了最高点的女人其实还需要出卖自己的容颜色相,通过肉体那月开始得到一次次的机会,而当她成功,她又将肉体作为安抚张丰年的手段,从利益交换的角度来说,她同妓女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