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童晓手中的轻微动弹动作经过一些列的神经作用一路反馈到童晓的脑部后,童晓先是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顿时狂喜,她大声叫唤着姚军的名字,同时把姚军的手端在面前仔细端详,希望刚才动过的手指再动一下给她看看。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那亮,他急忙冲了进来。
童晓看见那亮进来几乎是喜极而泣。
“动了,动了,真的动了!”
那亮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动了,真的动了?”
“姚军!姚军的他的手指头刚才动了!”
那亮大喜急忙把随护理人员一起驻在别墅里的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在给姚军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大松了一口气。
“非常好,患者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最害怕出现患者主动放弃生命的情况出现,这样的情况在以往的病例中经常会出现,刚才这位患者的手指头动了一下这是非常好的一个信号,说明他并没有放弃自己,正在积极地跟生命做着顽强的斗争……”
“得得得……”那亮不耐烦地打断医生,“那么多废话!你就说,现在是不是复苏的希望更大了,如果是的话有没有一个时间表。”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复苏,但终归是一个好的信号,说明他在潜意识里极力想要苏醒,他复苏现在看来只是时间问题了,我在这里建议童女士可以在日常的照料当中多和患者聊天,说话,讲故事,其实都是可以起到一些刺激患者神经的作用的。”
童晓听到“刺激”这两个单词,脸一下子就红了。
从那天起童晓就跟姚军住在那月的这栋别墅里,白天,童晓多半的时间都会陪在姚军身边,陪他说话,谈心,虽然对方毫无反馈,但童晓乐此不疲,她觉得两个人从交往到结婚一直到现在,此刻是两个人感情最好的时候了。
晚上的时候童晓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长夜漫漫,童晓经常会失眠,偶尔睡着了又会梦到血淋淋的安怀仁在冲她招手,被惊醒后会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的泪水。
那亮也不再住在这里,只是偶尔的时候才会过来,不过家里的一切都归童晓支配,倒是让她更自由了不少,无聊的时候也会在庭院当中走走,散散心,童晓没想到在整个城市常年为雾霭天气笼罩的情况下,这里居然有着小时候乡下外婆家一样的清心空气。
时间在这样的反复中一天天地流逝,渐渐地,对于安怀仁的思念不似一开始那么浓烈了,而姚军这段期间也是毫无进展,有时童晓甚至怀疑那天感受到的姚军手指动了一下是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