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月得知钟清河就在这家医院住院的时候心情异常的激动,他当初对于那月的家族犯下了太多的罪行,每一条都够他死上好几回的,可以说,这么多年来,那月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要报复钟清河,恨不得生生撕下来他的肉吃掉!
事实上,那月的盛世和钟清河的清河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停止过对抗,曾一度,在这样的商业色彩更加浓厚的对抗中,那月渐渐有些麻木,当年的家破人亡的回忆渐渐被她埋进了心底,可就在刚才,当那亮告诉她,钟清河与自己就在同一栋楼的时候,曾经撕心裂肺的痛再次清晰起来,那逐渐麻木了的恨死灰复燃,熊熊燃烧着,钟清河终于又从逐渐模糊化的商业对手变回了曾带给那月一家彻骨之痛的家族仇人!
不过仇恨并没有蒙蔽那月的智商,她告诉那亮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注意低调,伪装,咱们既然能发现钟清河,也难保他不会发现咱们,他既然住在这里,估计眼线不会少,切记要低调,还有,你马上去院长那里,把俊儿的入院的相关资料全部销毁,并告诉院长绝对不可以暴露我们的行踪。至于我,目标太大,我现在就离开这里,正好也腾出功夫去收拾一下那个叫什么石英权的家伙。”
“唉,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了,他现在肯定没有什么防备……”那亮还是觉得十分可惜。
那月微笑道:“小弟,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几年你成长的很快,但性子还是急了点,现在杀了他给他一了百了的痛快岂不是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清河集团垮下去,看着自己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我想,这样的痛苦可比杀了他要让他更加难受吧。至于他的家人……”那月心里闪过一丝恻隐之心,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当初承受过的苦难她的心又狠了起来,“不是说他的老婆孩子来了么,盯着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住址。呵呵,现在不杀他,只是为了留更大的痛苦给他。我们现在知道他的位置,已经掌握了主动,他在明,我们在暗……”
那月甚至没有再回秦俊的病房,只是给那欣发了一条信息就走了,那亮则是来到院长办公室,将那月吩咐下来的事情办妥,便溜达来到医院正门口对面的椅子上,待会钟清河的老婆孩子一出来必经过这里,自己现在盯着他们,那亮已经通知了张丰年,让他派几个得力的干将过来。
控制竞争对手的家人虽然有些不入流,但钟清河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让他逮到了什么机会只怕会做得更绝,现在自己做得不过是准备给盛世留一张关键时刻的王牌罢了。
那亮抽着烟,眼睛盯着正门,在钟清河老婆孩子进去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就出来了,怎么这么快?
那亮以为怎么至少也要一个小时,哪有来探望家人半个小时就出来的,看来等不及援兵了,需要那亮亲自跟踪了。
那亮摩拳擦掌做好准备,奇怪的是两个人并没有往大门走去,而是左顾右盼观察了半天,接着鬼鬼祟祟地往医院的花园方向走去。
什么情况?
怎么出来了不回家?
那个方向只是通往花园的,这么晚了那里什么人都没有,也没什么可看的,这对母子为什么鬼鬼祟祟地去那里?
难道是钟清河授意他们去那个地方办些事?
那亮一边胡乱猜测一边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