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镜文挥手止住了他,凝重的道:“我们三个一起去!我恐怕外面已经发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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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就是神风帮帮主──凌振飞!”
这句话虽说得也不是很大声,但在任中杰的耳中听来,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他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原来你就是凌夫人……”
那女郎却打断了他的话,瞋道:“谁说我是凌夫人?”
任中杰呆住了,口吃道:“刚才……刚才你自己说……”
女郎咯咯娇笑道:“我只说丈夫是凌帮主,可没说自己是凌夫人呀!嘻嘻,你们这些男人三心二意,有哪个能终身只娶一个老婆的?”
任中杰哑然失笑,敲着自己的脑袋道:“是在下一时糊涂了……凌帮主素来自诩“爱江山也爱美人”后宫佳丽之多,江湖上早已传得绘声绘色。在下原以为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怎料得到还有这样一位娇美脱俗的俏佳人?”
女郎的俏脸上又泛起了可爱的红晕,低声瞋道:“你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坏傢伙,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满口胡言的乱讨好人家!”
任中杰柔声道:“正想请教芳名!可愿意见告么?”
女郎略一犹豫,踌躇道:“我……我是他的十三姨太……”
任中杰微笑道:“我是问你的名字,不是问你的身份!”
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热情而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美目,似乎要透过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接的望到她那跳动不安的心里去。女郎起先还故作镇静的迎视着他的眼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抵受不住这样大胆挑逗的凝望了,心慌意乱的垂下了头。
“我可以把名字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她的话语虽然还很流利,可是声音已微微的发颤:“明天你一定要来这里陪我作画,只要一个时辰就好!行吗?”
任中杰想也不想,就断然道:“不行!”
女郎霍然抬头,恼怒的道:“你说什么?”
她生气的样子也十分美,眉心轻蹙,秀目瞪得圆圆的,饱满的酥胸在一起一伏,白皙的纤掌扬了起来,作势要伸出去打人。
任中杰一本正经的道:“一个时辰太短了,起码要三个时辰才行!”
女郎转怒为喜,一张俏脸就似春风解冻了冰河,绽放出了娇媚迷人的笑颜。她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正欲出击的玉手,装作顺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傲挺的乳峰立刻抖动了起来,在薄薄的衣衫下乱颤,看得任中杰双眼发直,生理上竟又起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你可以说出芳名了么?”
他忽然出其不意的踏上两步,双手倏地环抱住了那女郎的纤腰,用结实的胸膛摩挲着她的娇躯,一边体会着她胸腹间的惊人弹力,一边放肆的把嘴凑到了娇嫩的耳珠上,调笑道:“你要是再不肯说,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干什么?你……你这无赖,快把我放开……”
女郎感觉到小腹上紧贴着的肉棒越来越硬了,双颊登时烧得像晚霞一样通红。她想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四肢却偏偏酸软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道。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要抬腿踢你啦……”
她嘴里虚张声势的吓唬他,双腿却连动也不敢动。她害羞而清楚的知道,这双腿别说是去踢人了,只要稍微牵动一点肌肉,蠢蠢欲动的花蜜就将从私处汩汩流出。
“美人腿间死,作鬼也风流!”
任中杰显然猜测到了她的窘状,不怀好意的笑道:“但十三姨太可要小心了,若是踢不中在下反而扭了脚,那可就大煞风景了……”
“好,好……我说啦……”
女郎终于明白自己是瞒不过、也斗不过这个男人的,忙不迭的叫了出来:“你拉长耳朵听好了,我叫……我叫方婉萍!”
任中杰“哈哈”一笑,道:“好名字!简直就和你的人一样美丽……”
这句话还没说完,屋子东面蓦地里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哨声,撕破了初秋夜空的宁静!
哨声彷彿还在很远的地方,可是余音尚未完全停歇,就有四、五只应和的哨声在近处响起,接着又隐约的传来了人群奔跑的脚步声,嗷嗷咆哮的狗吠声,和呼斥吆喝的命令声。
方婉萍的神色一变,猛然扭身挣离了任中杰的怀抱。几乎就在同时,温暖的蜜汁渗了出来,流淌到了光洁的大腿上。她红着脸跺了跺脚,飞身奔到了西面的窗边,忽地回过头来,瞪着他道:“莫忘记你答应我的话,明天……”
任中杰点头道:“明天晚饭过后,我在这里恭候便了,就怕十三姨太胆小不敢来哩!”
方婉萍嫣然娇笑,纤掌一挥,整个人像是一缕轻烟般掠了出去,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任中杰苦笑着歎了口气,无奈的捡起衣服穿戴齐整,然后他束了束腰,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小屋,径直的向声源来处走去。
没走多远,数十个全副武装的武士就出现在视野里。他们看见任中杰后立刻抢了上来,把他圈在正中间。不到片刻,三条灰影从半空中急掠而至,就像大鸟一样飘然落到了他的身边。
当中一人手执摺扇,丰神儒雅,正是号称“小诸葛”的三当家罗镜文。他冲着任中杰一拱手,微笑道:“任公子,深夜驾临鄙帮,不胜荣幸!请随我等到议事厅里坐坐,在下已备有好酒数坛,定可让公子尽醉方休!”
任中杰淡淡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要人的!”
罗镜文怔了怔,不解的道:“要人?此话怎讲?”
任中杰扬手一掷,一张字条就又快又稳的顺风飞去。罗镜文伸手接过展开,才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已不见了。
“这张字条不是我写的!”
他差点跳了起来,惊怒道:“不知是哪个大胆贼子,竟敢冒充我的名号留言……”
任中杰的面色刹时变白了,急道:“那黎燕的人在哪里?你们难道没有绑走她么?”
“绝无此事!”
罗镜文断然道:“我们正要仰仗公子的帮助,怎么会作出这种有伤和气的行为?这必定是有人暗中嫁祸……”
张继远也抢着插口道:“若我们真的绑走卫夫人,现在也正是谈判讲条件的时候了,又怎么会不认帐?任公子若是不相信,尽可……”
任中杰一摆手,涩然道:“我相信!其实我一见到这张字条时,心中就怀疑黎燕是被旁人掳走的。只是在我潜进总坛内部时,巡逻的武士竟不予以阻拦,好像早已知道我会来此赴约,这才使我认定黎燕确是落在你们手中作人质。”
他说到这里,心里暗暗懊悔不迭。刚才他想最多自己应承保护凌夫人,就可换得黎燕的平安,所以才放心的和十三姨太调情胡混。谁知事情竟不似想像中那样简单……
罗镜文沉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来给下属发佈了严令,除非任公子堂堂正正的登门拜访,否则若是偷偷潜入就全力的阻拦擒拿。想不到今夜当值的蒋舵主竟敢擅自将命令更改,以至于任公子来了近一个更次了,我们还懵然不觉!”
张继远冷冷道:“蒋舵主素来谨小慎微,绝不敢如此大胆胡闹的,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罗镜文缓缓点头,道:“不错。而且能指使的动他的人,身份只能比他高。这样的人在总坛中也只有六个……”
他吸了口气,一字字道:“就是我们六个当家!”
鲁大洪焦躁起来,吼道:“说那么多干什么!把蒋舵主抓来问问不就都明白了?我就不信他敢不说实话……”
话音未了,黑暗中忽地窜出了一个身着披风的武士,迅疾地奔到了罗镜文身前,惶声道:“禀报三……三当家,我们找到蒋舵主了,但他……他……”
罗镜文耸然动容,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厉声道:“他怎样了?”
武士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发抖道:“他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