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弄璋之喜(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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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人不想她接近飞飞?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查明父亲惨死的真相。假使父亲死于玄鹰之手,她也要搞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否则绝不安心。

那天,她问了飞飞许多问题。飞飞一一答了。

在飞飞的印象里,玄鹰是个正直的人,恩怨分明。

玄鹰从来没有用过“玄冰”之毒,在没来烈云牧场前,飞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玄冰”之毒。

玄鹰和司马家素无恩怨,绝不会无端端的杀司马家的人。

玄鹰向来独来独往,除了偶尔带她这唯一的徒弟出来见识一下,没有帮手。

说到最后,飞飞呜咽起来。

司马晚晴追问她,身边有没有玄鹰的遗物,她不会放过任何和玄鹰有关的事物。

飞飞从贴身的内衣里拿出一张纸。

那是玄鹰给飞飞定下的侠盗规矩,要她时刻带在身边,时常拿出来看。

“第一、盗亦有道……”司马晚晴一路看下来,果然条条通情达理,句句仁义为怀。可不知为什么总有东西哽在胸口,有点别扭。

最后,她安慰了飞飞几句,说过些日子放她出去,自己拿了纸条出去。

飞飞会骗她吗?骗她没好处呢。玄鹰已死。飞飞再解释再否认,玄鹰也不会活过来。她只是想还师父一个清白。司马晚晴没理由不相信她的话。

一边是玄鹰没理由杀爹,一边是玄鹰和爹同归于尽。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看到那张纸头会别扭。

那纸头上的字迹,是不折不扣的楷书。

而她那天,在书房里看到玄鹰约见爹的纸条,上面明明是工整的魏碑。

是两个人写的,还是同一个人的两种字体?

她再次去见飞飞。

飞飞说玄鹰从来最讨厌写字,是她师祖逼迫师父,师父才会那么两笔楷书。飞飞从来没见玄鹰写过魏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两个月前,她看破这桩事时,不知是该庆幸日益接近真相,还是惊惧这背后的阴谋。

有人让玄鹰来偷玉瓶,他的目的,就是引玄鹰来烈云牧场。玄冰之毒,是早就侦察好玄鹰的身世来历,而选择使用的。

很可能,在偷玉瓶那晚,玄鹰就没有逃脱,而落在真正的凶手手里。

玄鹰约见爹的纸条,根本不是玄鹰写的。

凶手假借玄鹰之名,引爹出去,杀了爹,并嫁祸给玄鹰。

玄鹰只是个被人利用的替死鬼,扛下杀害大哥和爹的罪名。

而把爹带去的三十个人杀了的人,八成是凶手的手下或同党。

本来凶手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他没想到玄鹰会带徒弟来,更没想到玄鹰约见爹的纸条,她会看到。而她恰好又看到玄鹰真正的字迹。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定会还死者一个公道!她坚信。

可真正的凶手依然逍遥在外,说不定此刻就在牧场的某处偷笑。每念及此,她就一阵心寒。

凶手如此残忍狡诈,目的是什么?是报复司马家,还是想从富可敌国的烈云牧场捞取什么利益?

若是报复司马家,凶手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她和刚出生的孩子。连带推论起来,从前二哥的死,也很可疑。

若是想从牧场捞取什么利益?凶手的目标还是她,因为如今牧场的主人是她,凶手还是要围绕她做文章才能获取利益吧。

司马晚晴想明白了这许多,但因为临盆在即,只得把追查的事情搁置起来。

只是平时分外注意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异动。

如今孩子顺利出世,过了坐月子的时间,她就决心全力以赴追查此事。

虽然也曾想告诉段喻寒,让他一起追查。

但爹的猝死,她又在生孩子,使得牧场所有的事,都要段喻寒处理。

她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

父亲兄长的死,她一定要亲力亲为的查下去。

当前之事,就是照顾好孩子,安稳的度过这头一个月。

司马晚晴看看身边睡得香甜的孩子,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真美,不是吗?因为他的父亲是那样俊逸出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