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敌媚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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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喻寒转身上了二楼,准备抱冰儿离开。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充斥在奇经八脉,让他十二分警觉,只想速速离开。

司马晚晴紧随其后,出指如电,袭向他背部心俞穴。

计划到此,只差最后一步,再心痛也要完成。

完全控制他,此刻并不是难事。

段喻寒一个回旋,退出几尺,略感惊讶。

大局已定,司马晚晴无须再虚伪,也无须再隐藏自己的心意。

依然是倾国倾城的面容,她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与之前迥然不同的光芒。

那个红衣绚烂如朝霞,笑声响彻牧场的女孩,经霜尤艳,遇雪愈清,今日一身缟素,依然占据了段喻寒的全部视线。

明明是第二次见面,可为什么他仿佛认识她很久很久?

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似爱似恨,似怨似嗔?

为什么,他心头陡然浮现晚晴当日离开牧场决然而去的身影?

“嗤”,雪亮的天蚕丝自她袖中飞出,直取段喻寒的右腕。

天蚕丝虽细,此刻竟绷直如棍,挟劲风而至,已是绝顶高手的风范。

段喻寒不想和她正面打斗,匆忙间施展踏雪寻梅避开。

皓腕微动,天蚕丝如活物般灵动游走,急速追上他的身形。

段喻寒侧身要避,它又掉转头来,紧追不舍。

段喻寒一时惊讶万分。

要知道,将石头扔过河容易,将羽毛扔过河却难之又难,那是因为羽毛完全不受力。

而天蚕丝比羽毛更轻更柔,能将它控制自如,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显然她的内力只略输他半筹。

放眼当今武林,这般双十年华的女子,有谁已达如此造诣?

所有的疑问加起来,答案呼之欲出——她是晚晴。

段喻寒被自己大胆的猜测震惊了。

这么稍一分神,天蚕丝唰唰绕上他的右腕。

纤纤素手,使得却是最刚猛霸道的内力,“嗡”的一声,内力沿天蚕丝一波强似一波的袭来。

段喻寒自然知道脉门受重力,会全身麻木被制,当下右手迅疾握住天蚕丝。

可丝那头传来的雄浑内力还是瞬间波及全身。

胸口一闷,喉间一甜,段喻寒的唇齿间尝到一股腥味。那一刻,他却欣喜若狂。她用的是至阳至刚的内功,她真的是晚晴!

“晴——”他贪恋的注视那梦中才会出现的人儿,唇间逸出这念过千万次的名字。

他的手紧握天蚕丝,只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丝的这头,是他。丝的那头,是她。只可惜,纵然月老的红线曾将两人紧紧相连,如今,连接二人的却是致命的武器。

她凄然一笑,随手回扯天蚕丝。她知道,化功散的药性已快发作,他的手终将松开。而后,丝压脉门,他将再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

她突然间改变力道的方向,段喻寒自然察觉到她的用意。

不论她怎么对他,他都无怨无悔。

只是,可否在她报复之前,让他把所有事实和盘托出?

死,并不可怕,只是他舍不得离开她和冰儿。

“让我把所有的事说出来,你再定我的罪,好吗?”段喻寒不知她听后会做何反应,他只希望,她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原谅他。

黑眸里爱意汹涌如海浪,仿佛要将她沉溺其中。

语调的无奈却如阴湿连绵的秋雨,抑郁得让她难受。

她提醒自己他是何等狡诈,切不可感情用事,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难道你想说,你是如何阴谋策划,如何步步设陷阱,杀了我哥和爹?还是想说,占据烈云牧场,你是怎样的得意?而世人又是怎样的愚蠢,以为你是司马家英明能干的好女婿?!”

她想起父兄的惨死,心头的酸楚顿时化做噬骨的痛,讽刺的话脱口而出,尖刻无比。

“我只想说出真相。”段喻寒认真的看着她,他的晴长大了。

司马晚晴瞧着他,坚决的摇了摇头。

血淋淋的往事好不容易渐渐埋藏在心底,她只需记得报仇。

已愈合结痂的旧伤口,不需别人再戳破它,让她再痛彻心肺一次。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

“人是你杀的,你承认吗?”最后的机会,她好希望他可以否认。

“是,可是……”

“不用说什么可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既已证实,何需多说。杀人就是杀人,事实就是事实,知道他的理由又如何?她终归是要报仇的!

她手中力道陡增,段喻寒运功相抗,天蚕丝顿时嗡嗡作响。

一时之间,她固然无法震开他的手,制住他的脉门,他也无法将她拉近半步。

所谓势均力敌,正是如此。

腹部一股热流悄然升起,眼前的他忽然有些模糊。

她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到他俊雅绝色的眉目,带了些伤感,更散发着诱人的淡淡性感。

她仿佛看到那夜,迷茫夜色中遍地盛开的曼陀罗花,明明知道剧毒无比,她还是心甘情愿的被吸引,心甘情愿的要靠近。

咬了咬唇,努力回想父亲临死的情景,她需要疼痛和仇恨来保持清醒。

不知不觉,僵持了一柱香功夫。他看到她眼中的犹豫,还有一丝迷离。也许,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恨他。

渐渐的,段喻寒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