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还能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他当时满手的鲜血。
有他的血沾染在上面,也有别人的。
还有能记得的,就是包厢内满地的啤酒瓶碎片。
他手背上那一条长长的疤,是被人用酒瓶碎片给划的,他也用酒瓶子砸了那个人渣的脑袋,看着他满头鲜血的瘫坐在一旁,裤裆链子还是开的。
耳边一片的嘈杂声,有人在惊吼,有人在哭,有人在唾骂他……
池慕觉得脑袋都胀了,被屋内的灯光晃了一下视线之后,这才将飘远的思绪给拉扯回来。
田甜确实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因为紧张,还有屋子内的闷热,呼吸有些急促,胸口起伏的有些厉害。
她穿了一条连衣裙,领口不低,可他的视线只要朝着锁骨处聚焦,仿佛就能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料,看到她裙子下穿着的内衣,还有充满弹性又白皙的双乳。
他感觉自己身子都有些燥热了,身子内在流淌的血都在急促的游走在血管内,又往下身聚集。
他怎么会不想要她,可他配吗?
就算他们都清楚,他才不是什么强奸犯,明明是被人给污蔑的,可别人不清楚啊。
住在这老旧小区内的现在都是那些碎嘴的大爷大妈,之前,因为他嗜赌的父亲经常会引催债的上门,早就落下了不少流言蜚语在这里瞎传,之前他又被送进去坐了两年牢,早就不知道私底下这话都被传成什么样子了,他现在出门都能撞上用异样眼神盯着自己看,捂嘴在那边偷偷嘴碎骂难听话的情况出现。
如果,被人看到田甜跟自己在一起,又会怎么说她?
总会有人知道,她就是当初出事的那个女孩,这不就是硬是在撕她的伤疤给她带来伤害吗。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疏远她,让她再也不敢接近自己。
他已经毁了,有案底留着,甩不掉过去的存在,但田甜可以,她不将自己遭遇的事情说出来的话,谁也不会知道曾经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的。
池慕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低头再抬头,瞬间就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