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天,闻熙把公事都推了,衣不解带照顾穆冬城。
本来就是他干出来的事,当然要他亲自来收拾,除了尽力表现,他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挽留对方。
医生每天都来,虽然没有特别说什么,带著惊异和谴责的眼神还是让他觉得罪恶。
这种床上的暴力行为,他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即使玩花样也只做做样子。
他自己非常清楚,只要跟穆冬城在一起,他的自控能力就会乱套,这并不是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们确实是分手比较好,对两个人都是。
坐在床边凝视紧闭双眼的穆冬城,他立刻把这念头丢到九霄云外──自己已经陷进去,而且是再一次,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男人?
他还没有那么爱,爱到为了对方的幸福自己承受放弃的痛苦,因为他已经放弃过一次,然后一直没有能够真正放下。
穆冬城退烧后的脸上都是汗,连头发也湿漉漉的,紧闭的眼皮不断颤动,似乎又做了恶梦,只是不像上次那样骂人了,而是咬著牙低低呻吟,很久才含混地说出几个字,都是“不”、“放开”还有他的名字:“闻熙”闻熙感到自己心里很痛、嗓子发苦,这种滋味只有当初被甩的时候尝过。
穆冬城清醒过来以后,就绝口不提之前的事,一句怪他骂他的话都没有,也不再说分手,反而对他体贴入微的照顾显出高兴的样子,只是在两人身体接触的时候会时不时微微一抖,随后又立刻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