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积压多年的旧事彻底说出来,齐业非整个人都舒服了,又猛地灌进一口气,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我不是人!是我害他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就不会退学,不会进娱乐圈,不会被那个姓易的……不会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说到这里,齐业非“呜呜”地哭了起来,后面的话断断续续,说不清楚,显然已经醉了。
闻熙很想一拳打歪这家夥的脸,但拳头提起来落下时改为一记拍打,他觉得自己也醉了才好,可惜他不容易醉。
于是他苦笑著又喝下一整杯酒,唇舌间充满涩与辣的滋味,“你这个懦夫,你还可以装醉,后来的事情也怪不到你,因为你不够本事去帮他,但是我……明明举手之劳就能救他,却没有接他的电话,他给我连打了三个电话……那天晚上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他对我有期待,而我辜负了他。他在受虐的时候,我正在恨他,因为我爱他,多么讽刺啊……”
孟楚伸手夺过他的酒杯,劝他不要再喝,并在他耳语低语,“你看看右边。”
闻熙半醉著向右一看,眼神猛地清醒了些,提著酒瓶就要起身,被孟楚强行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