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衣服都脏得要命,全是土,叶童把他们领到了浴室,其实就是一间空房子,然后拿着一条粗水管开始喷他们,把他们浇的透心凉,美其名曰连洗衣服带洗澡。
估计叶童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成了母夜叉的代名词。
这种事我们也经历过,主要是考验你的意志力和忍耐力,看你能承受的压力底线在那里。
因为一旦真的加入公关部,所从事的工作压力远比正常人要大的多,也复杂的多,没有超越普通人的素质无法胜任。
这里的人事原则就是宁缺勿滥。
听着浴室里的那帮小子鬼哭狼嚎和叶童的呵斥怪笑,我摇了摇头,这里就是公关部,外面的法律和世俗规矩在这里不起作用,对于这帮菜鸟们来说,我们这些老鸟主管可谓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是护工燕子接的。
她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她说李雅还没回来,我问女儿怎么样,她说已经从幼儿园接回来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和女儿说笑了一会儿,又换燕子,我问她李雅打过电话没,她说没有,她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走,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说给李雅打个电话。
李雅接住电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回家没,我说我今天加班不回家了,又问她在哪儿。
她说她在张玲那里,今天晚上大概要晚点回去,我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
这事不止一次了,甚至从我跑路之前就开始了。
张玲是她的同学,虽然是个女的其貌不扬,但是此人我见过,十分了得,属于“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的人精之类的,印象里极会来事儿,很有赵本山大忽悠的风范。
什么安利、直销、藏药什么的她都弄过,后来居然还开了个会计培训班(她根本没学过会计),找了几个刚毕业的学生帮人做账。
遇到搞不定的时候就会找李雅帮忙,当然不是白帮的。
李雅脸皮薄,抹不开面子拒绝。
对此我不反对也不赞成,听李雅自己的安排。
我问她是不是又去当枪手帮人平账,她在那边似乎苦笑了一下,我说你早点回去,别让人家燕子等得太久,她说她快完事了,我让她先给燕子打个电话,她答应了,我也就挂了。
夜晚,躺在床上,叶童没有来骚扰我,大概因为同处同一个宿舍、人多眼杂的缘故吧。
我和叶童认识两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一次,我们都是成年人,明白大家只是朋友之间各取所需,基本上就是性伴侣而已。
那次完了就完了,谁也不会缠着谁不放。
但是我的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那天我们在浴室里的情景,本来我回来了,我是有家有口的人,现在妻子李雅在我的身边,我爱我妻子,我不应该再对叶童有什么妄想。
她回来后也没有缠着我的意思,大家还是同事加朋友的关系。
但是现在鬼使神差的我还是想起了她来,她那妖媚的肉体,淫荡的风情……
手机响了,看过了之后,是叶童发过来的短信。
来到她的门口,似乎能听得到里面喘息呻吟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从门口的布垫下面找到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里间那亢奋的呻吟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从进门的角度,只能看到里间卧室的一部分,那显露在视线中的一部分床面上,两条男性的赤裸肉腿和两条穿着性感黑色丝袜的匀称女腿纠缠在一起,正如饥似渴的厮摩着。
男人的脚蹬着床面,可看清楚小腿肚子上绷紧的肌肉,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蹬着,而女人的黑丝袜美腿则像蛇一样缠绕着他,时而绞缠在男人的腰两侧,时而勾住男人的屁股,时而夹住男人的腿。
一只高跟鞋掉落在地上,另一只还在女人脚尖上挂着,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晃悠着。
男人将腿蜷起,形成跪趴姿势,尽力将女人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限度,有节奏的耸动着屁股,沉闷的肉体拍击声充满了淫靡的感官效果。
女人的黑色丝袜和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不禁给人一种血脉喷张的官能刺激。
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两人的下半身,女人的腿随着男人的冲刺而扭动,有一只高高的举在空中,像一个怪异的旗杆,在经受着一次一次的冲击下淫乱的晃荡着。
慢慢的走过去,探头往里面看。
一个年轻的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压在叶童妖媚的肉体上尽力的蠕动着,叶童的双腿分得开开的,男人的上半身压着女人,屁股砸桩似的狂顶,好像一只发情的野狗一样在发泄着自己的荷尔蒙。
赤裸的脊背上汗珠滚落,发出亢奋的喘息。
从我的角度看他们二人的接合部看得非常清楚,坚挺的肉棒进出着埋藏在一片黑森森阴毛里的阴户,肉唇被撑大,边缘接缝处有白色的粘沫渗出。
男人的样子好像憋了多长时间了一样,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要把身下的女体彻底蹂躏才心满意足。
而女人的呻吟声也是淫荡异常,刺激着男人的性欲。
仝峰冲了上去,在一阵惊叫混乱之中,男人光着屁股被从叶童身上拉了起来,在脱离女体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射精了,一股白浊的精液有力的打在了女人的小腹上,另外溅落在地板上,床单上。
熟悉而惊恐的面容在我们面前扭曲,这个年轻的富家子弟几乎要崩溃了。
但是接下来,仝峰被人从后面打倒了,叶童的惊叫。
混乱,一片混乱,有人开枪、有人倒下,有人挥舞着砍刀向我扑来,我则用五连发向后砸,接着我自己也被人扑倒了,枪口迸发的火光,子弹撕裂肉体筋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切都乱套了。
胡彬那血淋淋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右眼被散弹击中只剩下一个血洞,眼珠子连着血丝挂在眼眶外面。
他明明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脸却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在对我笑……
我猛地睁开眼,只觉得头上全都是汗。
又做恶梦了,我感到全身无力。
或许我不适合做这行,或许我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够过硬。
做这行的人需要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心理素质,或许仝峰是那样的人,至少我就没听说过他做恶梦,对他来说,那一条人命也许就和虫子没差别。
那次我们真的没想弄出人命,但是形势所迫,谁都没想到胡彬居然有两个保镖跟着。
也许是他老爹的那个朋友帮忙找的,而且在那时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