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中午剩下的菜重新热了一下,又新烧了几个菜,再把米饭放进锅里,细腻——也许是男人的……
鱼头豆腐汤,小心的和男人一起来到了餐桌旁。
整个一个下午都有一点压抑的气氛,在美食的诱惑下轻轻的飘散了。
女人们就餐时优雅的姿态,让男人很有些……于是,一丝发自心底的笑,爬上了男人的嘴角。
是呀,这是家的感觉。
或许在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有这么一天,我和家人一起……可这一瞬间却是那么的长,它来的那么的快,也有些突然,它让人……笑意悄悄的淡去,就像它没有来过。
男人默默的拿起了碗。
女人们细腻的感受到这一细微的变化,不知为什么,她们全都读懂了,在这份平静背后的内容。
平静,有时会让人心颤。
女人们的手都不约而同的动了一下,随后又默契的停下。
在短暂的沉默后,母亲夹起鱼头放进儿子的碗里。
吃在嘴里,可是心为什么会动?我……
男人用力压住跳动的心情,很技巧的让鱼头变成了鱼骨。
刚要抬起头来,又一双筷子伸进碗里,是她给我……我吃……还有她也……我……还是……吃……好忙呀!
做男人好幸……
“嗤——”
忍俊不住的笑声刺进男人的耳膜。
“这……”
男人不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空了的碗,可手中的筷子为什么还在下意识的在动?
好象……我……这……为什么呀?
地下有缝吗?
能钻进去吗?
我……不会吧……乐极生悲是不是这样写的呀?
我……
“我……嘿嘿……”
笑,可脸皮怎么不动?男人呀……
“你呀——”
梅玉嗔怪的‘抢’过男人手中的碗,满含笑意的凤目深深的‘瞪’了他一眼。
“哇——太……太……太。”
男人在心里狂喊着……
“咳——”
“咳咳……”
女人们长出短起的……
“啊—噢……我……”
我什么呀,快吃吧!
男人抢过碗来,低头……眼角悄悄的瞟过去……梅玉——红红的脸俏挺的转向一边,眼梢上带着一丝笑,有一点羞涩,有一点自豪……有……更有风情万种……
“切——”
鄙视的潮水汹涌而来。
“吃……我吃吃……”
男人啊……“我不就是多看……那什么不就是时间长了一点吗……不就是目不转睛。那是……那是,那是我专注!我……”
愤愤不平的我为什么不能……唉——仰天长叹的我呀却只能……只能拿饭出气吗!
吃!
我再吃。
我……
一左一右,两只盘子,一模一样,两小女人。
把盘子中的菜拨进男人的碗里,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你最多的时候能吃多少?”
在男人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左边小女人问道。
“啊……最多嘛……好象是……”
“别好象!到底是多少?”
右边的小女人严肃的提醒到。
“啊……这个嘛……”
所有的怎么都……“啊……在石头山的时候我好象吃过差不多三十个包子。”
没有准确的资料,男人有点……
“什么?三十个?你……你去石头山干什么去了?”
所有女人都惊叫着,那目光怎么都……
“这?……”
女人的表现让男人很困惑……不就是吃了……在说也不一定到三十个嘛,怎么就……
“那包子有多大?你是怎么吃的?你在石头山……你那时候多大?你……”
一连串……满天的……男人茫然四顾了。
“别急,让他一个一个的说。”
终于,母亲提出了解决方案。
“包子差不多二两一个。”
回答一。
“一个二两,十个二斤,那三十个就是……天哪是……”
惊叫女人最后只是张了张嘴。
“那年我十四岁,在石头山干活。”
回答二。
“什么?十四?你……干活?”
又有些乱的女人马上就找到了纪律,她们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十四岁,是在上初二的我……
小学时,是左右手的斗争,加上班主任老师剥夺了我太多的爱好,所以,我不想去学校。
我也很少和同龄的孩子玩,我羡慕他们,他们有这……他们有……而我……不过那时有一个美丽的背影却……
初中了,我以为会改变。
可是……我们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老师天天在讲,二姨,姨父也日日在说,可所有学的,我已经全会了……不要这么看我,真的……不过……不过嘛,英语除外啊。
怎么,不行吗?
因为我不喜欢!
中国有那么多好东西还学不完呢,学什么鸟语,真是的。
还有,学会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留那么多作业?
那不是太……唉——我好痛苦呀!
再就是……写作文了,每次不是我的老师,就是我的爸爸。
老师从小学到初中还不都是一个样,整天就知道那点书本,一点新意也没有。
好不容易才让写一篇秋天吧,我提笔挥就,可……愤愤不平中背了起来……
塞外飘飞的落叶,在南飞的雁阵中向我们走来。
连绵的雨里,一丝忧郁的,淡淡的心绪让人有些压抑。
可转而,丰收从大江南北走来,直到月明的佳节中万家的团圆。
通篇二百多个字,没有一个字说出——秋天。
可是,秋天的美丽……
可最后的评语是,阅,较有诗意。
在当天的课堂上,被所有人都认同是,啊——秋天!
那里有黄黄的玉米,成串的葡萄……有……唉,我只好睡觉。
没有兴趣,我就不做作业,最后开始逃学。
于是,我开始被叫家长。
二姨没次去完了,回来就再教育我,“你很聪明。只要你……就能……”
可我……她在说什么?
我……直到有一天,老师叫二姨每个星期都必须去学校一次时,二姨哭了。
姨父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挥起了巴掌。
要知道,他对我抱着最大希望,他希望我将来会……我仍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