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上天不老的容颜为我们作证,让大地来承载我们的今生来世,牵手了爱过了的我们会笑着看——地老天荒。
男人的小侄女和她的三个室友又一个电话的召唤,让还在床上和自己的女人们腻着的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可这能怨谁呢?
要抱怨的话,就只能抱怨一下大学里那太过宽松的教学方式了。
几个女人把男人招来的目的很简单,是为元旦学校的学生会组织的文艺演出做做准备工作。
为什么叫男人来?
是因为男人的小侄女,无意间知道了男人那里有许多古代的乐谱,而男人的小侄女和她的几个室友都各自会上那么一两件民族乐器,如果排练上几曲现代人差不多都忘记了的古曲,这说不定就是一个在元旦晚会上很出彩的创意,因此她们就想起了男人和他那里的曲谱。
扬琴,古筝,琵琶,二胡,四个女人人手一件。
所有的曲谱几个女人也从头到尾的翻了四五遍,技巧要求太高的,她们对自己的演奏水平还有个自知之明,太简单的她们又怕拿不出手,所以最后是男人为她们选了主打曲目——杨柳春。
备曲《松涛》把五音十二律做成了几个女孩子能看懂的简谱,在一个安静的场所里这些人开始了排练。
单独的练习几个基础很好的女孩子都很快掌握了,可是从从来没有合奏经验的她们却怎么的努力就是合不上拍。
没有办法,男人在充当临时指挥的时候,也顺手拿起了一管洞箫替她们掌握起了旋律。
一个下午的磨合,这场排练也算是初具了一点模样,几个女孩子在最后合练了一次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家伙。
吃晚饭,第一次是几个女孩子中的一个付了钱,第一次,四个女孩子中的三个都客客气气的和男人说了话。
没和男人说话的那个,最少没像以前那样一看男人就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要说男人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和这几个女孩中的,那个说话一股子江南糯米粽子味儿的女孩子把关系拉近了一大步。
起因也很简单,这个身材高有一米七,胖瘦非常均匀的女孩子在拨弄琵琶弦子的时候,有几个音节总比别人快上半分。
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里,男人都给了她很多的照顾,而且还为了这几个音节的处理,和她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手把手的交流。
本来一见到男人就扭脸的那个,在这个下午大部分时间里还面无表情和男人有了三几次的,有关于演奏上的交流,可是自从男人手把手地和糯米粽子交流了一番后,扭脸的倒是没再扭,可是话却没再和男人说上一句。
饭后休闲,男人对眼前的几个女孩子也有了一些了解:说话像包米碴子的性子最温顺;糯米绵软的味道是说的够足,不过倒是最豪爽的;京味儿足了,优越感也就强了,不冷不热的她是最敏感的一个;最后的这个,是驯过马的人都知道,那叫彪悍。
和男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豪爽的糯米在越来越软语温柔的时候,居然在偶尔泛起的一丝羞涩里有了黏黏地感觉。
男人似乎很喜欢糯米那黏黏的滋味,在有意无意地时候就更多的用白糖来沾一沾她。
有一句话好象也是这么说的:四大白——骑白马,赶白羊,糯米粽子沾白糖。
九十年代初,不是太开放的社会风气让即使是亲近了许多的男男女女,也都保持了有距离的含蓄。
但是即便是很是含蓄了,可是对于有心的也非常敏感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触动到她心里的神经了。
所以男人给糯米沾白糖的时候越多,有一张脸就越冷,直到最后的拂袖而去!
豪爽的人在小节上一般都很大条,同伴莫名地离去让高高兴兴里的糯米满是茫然。
她不太明白这是哪出戏唱错了场,于是她很是焦急地催促着,这里唯一的一个和自己很是熟了的男人,让他赶快去把同伴给追回来。
一个人负气走了,追上她强拉硬拽的一般是适得其反。
可是你要是一声不响的就跟在她身后,她快你快,她慢你慢,她去哪里你就跟她到哪里,你说那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也就是个七八分钟吧,被人影子一样缀着的那个就再也无法忍受的猛地站住,一个大回身就定定看着身后这一直跟着自己的那讨厌的影子。
你不说话,我保证也是沉默,影子就这样和身子对视着。
“你跟着我干啥?”
在草原上放羊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儿,所以沉不住气的那个一般都不是男人,因为她正看着男人大声的质问。
“怕你走丢了。”
这个理由是大人说给不听话的小孩子听的。
(一般来说,这也最没有营养)“你——”
果然这个理由一说出来,气势汹汹的那个一下子就说不话来了。
“你去哪儿?我送你。”
把别人要说的卡住,那自己就要说了。
“我去哪里跟你没关系!我也不用假殷勤!”
被卡了一下的那个,大声的替自己找着场子。
“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卡了人家一次也就算了,可是这么死皮赖脸的就太少见了。
“你——”
这次被卡好象不刚才那次更让人无法忍受,不过有些人却一点觉悟也没有地,居然悠悠然摇头晃脑地吹起了口哨。
“我告诉你……”
女孩攒起全身力气的冲着死皮赖脸的男人的大吼才开了头,呼啦一下子把她围住的三个同伴,让她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被卡一下,那只是一时的,可这一下子被憋回去的东西,差一点让女孩子的肺都跟着炸了。
“我俩有几句话要说。”
男人走到女孩的几个同伴面前,商量着却不容质疑的对她们说道。
三个女孩子互相看了一看,没说什么的就一起走出去几步远后,在那里看着男人和自己的同伴。
“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吧。”
男人的低而平和的声音,对着女孩说道。
“我现在不想说。”
一阵子的沈默,女孩给了男人简短的回复。
“你一定要说。”
平和的语调,效果有些逼人。
听了男人的话,半低着头的女孩猛地把头抬起,沉默中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想去看看怡文。”
夜晚路灯的光线下,眼睛里闪动着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光亮的男人,对眼前看着自己的女孩说着。
“我想知道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我有一些话要对她说。”
男人闪动的眼睛投向了夜空,那幽幽的话似乎比这沉沉的夜色还寂寥上几分。
“你还是不要见她了!你见到她能跟她说什么?是告诉她你有了一大群女人了以后,现在又开始想她啦?还是要告诉她,你又认识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然后让她替你出出主意?你还是算了吧!她的生活刚刚平静了,你去了只会给她增加不必要的烦恼。”
开始激动的快捷的语速,说到最后一句低低的语气也很有些无奈。
“她是不是……”
听女孩子前面那满是不满和抱怨的话时男人怎么都可以接受,可是这最后的低低的无奈,却让男人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问只说了一半就黯然地咽了回去。
“我送你们回去。”
说了一句话,仿佛一下子连背都驼了起来的男人,朝着停在远处的车走了去。
“她没有嫁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眼前的男人一转过身去的时候,女孩的心好象被阴凉的风吹着了似的,猛地就缩紧了。
看着他的背影,不可自制的女孩子大声地喊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喊出来的话。
驼着背的男人,瞬间如标枪一般挺直的顿住。
一个大回身以后,女孩子一连串的惊叫声里,大喜过望的男人已经抱起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真情的流露就是一种感动,明知道姐姐怡文那平静的生活,也许又将荡满那未知的涟漪,可是女孩还是在嗔怪一番,男人那把她转得头都晕了的鲁莽后,决定要带他去见一见自己的姐姐。
女孩的决定让自己对那难以把握的未知在内心里充满了忐忑,而这个决定也让她自己的三个在场同伴的脸上,阴晴不定地好一番的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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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夜里十点半了,似乎从来不把学校住宿的纪律当作一回事的四个女孩子,一致的决定去男人京郊的大院里留宿。
男人的家里,除了几位母亲级别的‘大人’以外,其它的如梅玉呀、金华呀、以及更年轻一些男人的小妹,从彩虹等的在每一天的晚上都要在家里轮流的值班。
其实值班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在家里人大部分都睡下了以后,检查一下这个家里是不是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如果男人回家晚了,家里总是有人在等着他。
男人和四个女孩子一进院子,男人家里今晚的轮值人许姐和岳山红就迎了出来。
热腾腾的奶茶,香喷喷的夜宵,四个女孩子惬意和温暖的享受着,男人则拿起了毛巾朝着家里的浴室走了去。
明天是休息日,许姐没有睡她的女儿小雨就没有睡,而小雨没睡,海燕也不会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