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说:“是啊,其实很多事的成败并不是取决于智商,而是取决于态度。乐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璐璐顽皮的看着我说:“你给我带来了乐趣,那你是最好的老师吗?”
我笑着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不是最好的慢慢你就知道了。”
璐璐把我带到了她的家。
她家就在离五中不远的地方,是一处六十多平米的楼房,大概是张哥为了璐璐上学方便特意租的吧。
璐璐自己住一间,收拾的很干净,一张双人床,罩着水粉色的床单,靠里的一边堆着各种课本和练习册,一张写字台上也堆着书,门上还横七竖八的贴着几张伊能静的大照片。
我这才发现,璐璐模样竟和伊能静有一些神似。
另一间里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
璐璐说那是他爸的,不过他一个月也不回来住一次。
我问璐璐:“你吃饭怎么办哪?”
璐璐说:“一天三顿都在外面吃。”
我调侃到:“你的生活不错啊,天天下馆子。”
璐璐黯然说到:“不是的,其实我最爱吃妈妈做的饭。”
我一听赶紧把话叉开去,说:“你做作业吧,有什么问题记下来,我帮你解答。你平时在学习中有什么解不开的东西也都拿来考我好了。”
她笑着说:“好啊。”
这时候张哥打电话到家里来,他问我:“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我回答说:“我吃饭的时候问了问璐璐的学习情况,所以晚了点。”
璐璐听了在旁边做着鬼脸。
张哥又问我晚上在哪住。
我心想,去工地住是肯定不行了,太远,又不通车。
还是去车站吧,反正行李还没拿呢。
于是就对张哥说:“我去同学家将就一宿吧。”
张哥没说别的,让我多指导璐璐。
我应了一声就问那个工人伤的如何,张哥说没大事,有点骨折而已,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里暗自庆幸,要是我还在工地,没准儿受伤的就是我了。
璐璐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等我放下电话,她就调皮的说:“怎么老师还当着学生的面儿撒谎啊?这就是你所谓的『道之所存』吗?”
我反击到:“怎么?想反攻倒算啊?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你爸,告诉他你领我去逛街了、吃汉堡了呀?”
璐璐伸了伸舌头,没敢接茬儿,回过身去做作业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就赶紧辞别了璐璐出来。我要赶在商场关门之前把那身衣服买回来。
出了璐璐家我就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商业城。
商场里的人已经不多了,给璐璐试衣服的那个售货员大姐正无聊的打着哈欠。
我走过去问她:“刚才那套衣服还有吗?”
她一看是我,马上来了精神,说到:“有啊有啊,我还给你们留着呢,没见过穿这套衣服的恁么好看的女孩,小伙子你真有福气啊。”
我懒得和她解释,只是笑着,等她开了小票,就去收银台付了款。
我拿了衣服,随手把交款凭证扔到装衣服的纸袋里,匆匆的走出来。
中街有直达渖阳站的车,还是双层巴士呢。
我挤上去选了上层靠边的一个座位,一边欣赏着这城市的夜景,一边向我免费睡觉的火车站去了。
来到渖阳站,我先是去附近的小吃摊上花二块钱要了碗兰州抻面,又要了两个茶蛋慰劳一下自己。
累了大半天了,特别是饿着肚子看璐璐吃啃的鸡,那真是对胃功能的一大考验啊,当时我感觉自己的胃病都要犯了。
那些女孩在啃的鸡面前暴露出贪吃的本性原来也是有原因的啊。
吃完了面,时间尚早,我又来到灯火辉煌的太原街。
我坐在中兴大厦前面的台阶上,看着步行街上的乞丐抱住一对情侣的脚耍赖要钱,看着几个卖花的小孩鬼头鬼脑的穿梭在人群中,看着一对夫妻为了买过的某种东西旁若无人的吵架,看着几个小偷相互掩护着行窃一个大款男人,看着来来往往神情木讷的行人……
坐在这闹市的台阶上,我竟然有身处荒野的感觉。
你存在着,却没有人看到你;你思想着,却没有人感应你。
我耳边响起尼采的话:“你到睡着的人群里去干什么?”
是啊,我来这个城市干什么?
我会是扎拉图斯拉吗?
有一天这个城市里是否也会有人倾听我布道的声音?
南站的锺已经指向了午夜,或许我也该像这城市里骚动的人群一样,睡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