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暴露了短暂欢娱掩盖不了的现实:我们能走到那一天吗?
当时我的心里有些酸楚,我和桐在家庭背景,学业及个人能力的表现上有明显的距离,桐无意的玩笑无形中扇了我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醒醒吧!
小子!
想到这些,我下意识地推开了桐,低下了头,心里有点堵。
桐一见,眼泪大涌,拉住我说:“豆,我是开玩笑的!”
见我仍不声不响,哭得更厉害:“你怎么这么经不起说呀!还是男的呢。。。你是男的可以一走了之,可我都和你这样了,是回不去了!”
桐越哭越伤心,我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也快跟着流下来。我一把抱住桐说:“我是在想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你想过没有?”
桐哭着说:“你如果真心爱我,你可以克服的!”
我当时没把她的这句话当真,后来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是终身大错!
少年情怀就像这山里的云和雨,忽来忽去,漂浮不定。
我和桐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安慰,最终雨过天晴,破涕为笑。
在这远离尘嚣,空灵清新的夏季山谷,似乎存不下丝毫的忧虑和悲伤。
我们晃晃悠悠地于下午时分回到了旅馆,老板娘神色紧张地找到我们,说因为暴雨将至,游客们都提前离开,明天的客车车票将会很紧张,得马上购买。
我们马上出门在集合口那里转,竟然找不到购票处。
问了好几家商店,终于在一家不显眼的小电器店看到了一张“代购长途汽车票”的牌子,在小店关门前十分钟购得了车票!
桐高兴的夸我能干,我哭笑不得的说:“这是跑腿的应尽义务!”
回到旅店,老板娘一脸抱歉,说晚上要和老板赶到山外的窑厂安排防洪事务,得第二天凌晨才能赶回来,能不能照看一下小可,她还不习惯一人住,看我俩可靠所以开了这个口。
我不敢出声,桐一口答应说:“让我晚上陪小可睡。”老板娘连连道谢。桐转向我扮鬼脸:“小夏同志,你没意见吧!”
我暗暗叫苦:你要把我踢在门外也不用找这个借口啊!
晚饭后,我们早早地整理好行李,洗了澡,来到旅店三楼平台。
平台很开阔,面对山谷。
虽然刚过晚七点,天边还留着残阳,从厚厚的云层里把最后的光芒挤向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