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我出国留学的签证也拿到了,这在没有奖学金的情况下是不多见的。
我向盈提出结婚,然后她去签证陪读。
没料到盈的母亲拒绝了!
理由是没有全额奖学金陪读签证很难,万一没签出,盈一个女孩算是结过婚了,我在外面一变心,盈就吃苦了。
她要我在一年内拿到奖学金然后回来结婚再带盈出国!
盈哭了很多次,但还是得听她妈妈的话。
我父母也没有办发,说人家的女儿总得为自己考虑吧。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一个人离开了父母家人来到了美国。
临行的前一天,阿黄说桐回来了!
桐完成了硕士,准备再读博士。
阿黄说桐知道了我也准备出国,她表示祝贺。
阿黄说桐也知道了我和盈的事,说要不要见面听我的,如果要他可以安排。
我脑子一下“轰”了起来,心里想去见面,但在那一刹那,眼前浮现出盈的美丽而忧伤的脸,立即断了那个念头。
在美国留学的日子还是辛苦的,特别是开始半年。
盈来信说她妈妈不时地提醒她如我拿不到全奖我们的事不能办,还开始物色约会对象,说女孩子等不起,云云。
我那时的心情又一下坠入谷底,那年夏天,我和一名学妹,漂亮性感的花有了几个月的恋情。
花是我的第二个情人。
钟于,留学的第二年,我拿到了全奖,夏天回国结了婚,带了盈来了美国。
然后毕业,找工作;盈也读了硕士,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
几年下来,我们绿卡也办了下来,也买了房子,有了车子。
而我们的婚姻却亮起了红灯!
事出多种原因,有我的,更有她的,还有她妈妈的。
有好几次我们闹分居,差点到了离婚的边缘。
在和桐分离后近十年,我又有了桐的消息。
那年夏天,我正和盈闹分居,我真的有了离婚的打算。
那次严华到美国考察,主动和我联系说老同学见个面吧。
我约了她在曼哈顿的一家高级餐厅见面喝下午茶。
严华已是一家央企的高管,负责北美业务。
老同学见面自然十分高兴,聊着聊着自然谈起了桐。
有些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桐妈妈其实早就知道我和桐的事,一个女孩子家和一个男孩子单独出游,会是普通同学关系吗?
桐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并不嫌弃我的家庭背景,但要桐找一个有担当的男孩,上对得起国家社会,下对得起未来的小家。
显然那时的我不够成熟不附合那样的要求。
桐说她曾多次暗示过我要努力不要安于现状,但我很抵触,桐不忍心伤我的自尊心,只能自己暗暗难过!
桐的北京进修一半是桐妈妈的安排,为的是让桐见见另一个层次的人的想法,也同时分开我俩,能让桐冷静考虑问题。
桐说她是一个希望生活里有激情的人,更希望她的另一半能带给她这份激情,显然我那时做不到。
桐很后悔没能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在我身边,认为我提出分手这是一部份原因,她只能选择接受。
她当时读完硕士后回国的主要目地之一是想向我当面解释,但听说我已有了女友并已发展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就没有主动和我联系。
事后她很后悔,甚至对严华私下说就是再做我一次情人也愿意!!
桐在听到我还是和盈结婚后有一段时间很痛苦,虽身边不乏男子追求,她还是独身直到三年前。
她那年遇到了一位侨居在英国的青年画家,两颗心碰撞终于擦出了火花,于去年结婚。
严华拿出了一张她与桐那年的合影照片,照片中的桐比以前稍胖了一点,还是微烫的短发,面部淡妆,显得优雅幸福。
对我来说,照片上桐的微笑是那么的熟悉,亲切,令人难忘。
那一刻,桐的面孔变得模糊起来,我知道那是我的眼泪。
我走出餐厅走在街上,曼哈顿悬日高照,那道道穿过高楼的光芒就像十年前的夏季山谷雷雨前的残阳,炽热,耀眼,但无法长久。
只有那一段青春记忆深藏心底,那里有桐,我的初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