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谦没有办法,不情不愿的向密室走去。
孟峥抓住莫谷声的手道:“谷声,这……”
莫谷声打断他的话道:“大哥,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说些无人能懂的话语,情况似乎有些诡异。
可士元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去盘根问底,他急切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叔叔,听你的话,好像……,师娘到底还有没有救了?”
莫谷声道:“本来是没救了,幸好我尚存有一千年灵芝,只要以它为主药,再辅以南星,鹿茸,白附子,羌活,红花等药物,应该可以救你师娘。”
士元狂喜,他大声叫道:“也就是说师娘可救了?”
莫谷声道:“还需要找一位与你师娘血脉相近之人,取他一碗鲜血为药引,即可。”
士元道:“此时却到哪里去找,这样吧,我快马加鞭,这就回水云间去找玲儿。”
莫谷声也不言语,他依次把过众人的手脉,道:“这却也不必了,血脉相近并不代表了非要是血脉之亲。在场的各位中,我就找到了一位。”
说完,莫谷声伸手指了指冰凝,道:“柳女侠,你就是与曾女侠血脉相近之人,不知你肯不肯……?”
明朝中期,观念甚为保守,血乃人之根本,岂能是随便说放就放。
这柳冰凝与曾婉柔毫无瓜葛,若是不愿放血于她,也是情有可原。
冰凝怒目瞪了孟峥一眼,弄得他莫名其妙。
然后她看了看婉柔,又看了一眼满脸竟是哀求之色的士元,抿嘴一笑,道:“这又有何难呢。”
听了这话,士元不禁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茫茫黑暗之中,他总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一连数日,众人为婉柔费心操劳。
众人中,除了冰凝不知何故,对那孟峥莫明地极不友善,其他人的关系到也融洽,婉柔的身体也是一天好过一天。
这日,孟峥叫了婉柔,莫谷声和士元三人谈话。
四人围坐在婉柔床边,孟峥对着婉柔道:“你有问话,就直说吧。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都没来。”
婉柔心道:这事关那莫谷声什么事呀,叫他来做甚。
想归想,向来贤淑的婉柔却也没有出声反驳孟峥。
有旁人在外,婉柔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道:“你那休书……你这样写,这种理由,让人如何信服呢。……其实……你是不是嫌我年老色衰了?”
孟峥连忙道:“不,怎会。我自幼读书不多,疏通于文墨,不知这休书该怎么写,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我……没想到叫你误会了。”
婉柔一阵凄苦,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要休我?你嫌弃我哪里了?”
孟峥叹了叹,苦笑道:“你是嫦娥仙子,天上的仙子。娶了你,是我孟峥天大的福分。只是,只是,仙子似乎也不太适合当老婆。”
婉柔听了这话,眼中一亮,脸面一下子就恢复了原有的活力与生气,多日来的愁云似乎一扫而光。
她道:“我不要做什么仙子,我…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说到后来,她偷眼瞧了一下士元,神色颇为复杂。
士元此时已心如止水,他深知婉柔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极低,连日来情感、
肉体上受的双重折磨,加上玲儿这道难以逾越的坎儿,弄得自己已是毫无信心。
孟峥叹道:“这事原本不怪你,我…其实我这事错在于我,是我变了心。”
婉柔听了这话,刹时面如死灰,她道:“原来你在外面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她是谁?”
孟峥沉默了良久,接着,他抬起头来,神色颇为激动,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然后,他做出了谁也没料想到的举动来。
他竟然伸出双手,一把把那莫谷声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出妇赋》
曹丕念在昔之恩好,似比翼之相亲。
惟方今之疏绝,若惊风之吹尘。
夫色衰而爱绝,信古今其有之。伤茕独之无恃,恨胤嗣之不滋。
甘没身而同穴,终百年之常期。信无子而应出,自典礼之常度。
悲谷风之不答,怨昔人之忽故。被入门之初服,出登车而就路。
遵长途而南迈,马踌躇而回顾。野鸟铩而高飞,怆哀鸣而相慕。
抚騑服而展节,即临溯之旧城。践麋鹿之曲蹊,听百鸟之群鸣。
情怅恨而顾望,心郁结其不平。
古代广为流传的休妻之书。